西澤夫人猛的抬起頭，受驚不輕。
「你要是沒辦法當好一個母親就算了，我也不強迫你。」強迫也強迫不了一個人的真心。
他算是看出來了西澤夫人根本沒辦法做一個好母親，或者，她能做好一個母親的角色但不是對他的親生女兒。
「我們離婚吧。」
西澤夫人陡然瞪大了眼睛，「澤天，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有點慌了，「我知道我這次做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和顏兒。可我養了她那麼多年，我怎麼知道她會那樣的人。我自己心裡也很難受。」
「哎。」西澤天嘆了口氣，平靜地對她說，「以前我一直以為沒有親生母親會不喜歡自己女兒，直到看到了你和顏兒的相處方式。我就問你，從剛剛你見到顧若琳之前到之後你出來，全程你看過她一眼嗎？」
「我……澤天……我遇到這種事心情不好，你理解我一下。」她也心情不好，心裡不好受，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他就不能扥館時間等她緩過來了再跟她討論這些嗎？為什麼非要馬上跟她說這個？
西澤天見她閃躲的眼神就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失望的搖了搖頭，「我曾經一直以為你對顏兒不好是因為顧若琳在你面前說顏兒的壞話。現在才發現，你不喜歡顏兒是你本來就不喜歡她。就算沒有了顧若琳，你還是選擇逃避她。你甚至全程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她，她也是人，你做的這麼明顯，你覺得她感受不到嗎？」
「我……」西澤夫人揪緊了身上的禮服。
「我們與其這樣假裝在孩子面前維持表面的和平不如乾脆點，直接一刀兩斷。這樣你好受，我也好受，孩子也好受。」
西澤夫人不能接受，情緒激動起來，「你要為了顏兒跟我離婚？」
「我是為了我們大家，不單純是因為顏兒。」西澤天皺起眉頭，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你這段時間幹了什麼你心裡有數，我們繼續再生活在一起也只會不停爭吵，你覺得這樣過著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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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為跟我吵架才要離婚的嗎？你分明是為了她。」西澤夫人冷冷地反駁，壓根沒有要平心靜氣跟他交流的意思。
西澤天一下子被她惹怒了，拍著桌子低吼，「你別動不動就扯到顏兒身上！知道的知道她是你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仇人！你說說她到底哪兒惹你了，你要看她這麼不順眼？我就搞不懂了，你對顧若琳那種人都可以把心肝都給出去，為什麼對顏兒就不冷不熱，甚至說起顏兒你都帶著偏見！」
「我對她帶不帶偏見重要嗎？反正我不管怎麼樣做，你們都覺得我對她不好。我做什麼都不對，我還能怎麼樣？總不能讓我給她跪下來洗腳按摩吧？」西澤夫人眼眶泛紅，「我跟你結婚幾十年一直好好的，你說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離婚，還不是因為她。我心裡好受嗎？我說兩句還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