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的頂層大廳,奢華到極致的陳設與佈置。
現場演奏的音樂家保持着最好的狀態,不時的輪班,確保大廳的音樂始終處在最佳水準。
「又喝酒?」謝少辰上來的時候,在沙發區看到桌上又是一個空瓶。
沙發上氣場凜冽的男人,修長的指間拿着剛剛喝到底的酒杯。
他聞言甚至沒有抬頭,動作緩慢的將酒杯放下,口吻淡漠到極致,「酒會不能喝酒?你規定的?」
謝少辰最後在一旁坐下來。
一旁的外國女郎立刻給他倒上一杯酒。
他抬了抬手,嘴角敷衍的浮起習慣性的魅笑,「我不喝。」
女郎笑了笑,識趣的退下。
謝少辰的視線從大廳的衣香鬢影里收回來,興緻索然的開口,「確實,有點無趣。也難怪你覺得不如在這兒喝酒。」
夠身份地位的,年輕人本就居少。
加上真正的酒會第一天已經過去了,這兩天本就隨意。
年輕貴公子多是聲色犬馬,樓下不是賭場就是酒吧,漂亮的姑娘也成堆成堆。
這種場合剩下的,竟大半都是古板的半老爺們。
「那邊,還是沒消息么?」謝少辰交疊著腿,懶懶打了個呵欠。
已經半個月了。
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頓時讓旁邊冷漠安靜的男人,眉宇間驟然凌厲。
「這麼快有消息,就不是他了。」開口的語氣聽似平靜,可一字字彷彿能冷入血液中。
莫盛景明顯改掉了路線,否則還有點短時間內找到他的可能。
偌大的沙發區,只有他們兩個坐在這裏。
但沒有任何人敢所以前來打聲招呼。
莫凌靳沉似鐵的俊龐上沒有絲毫掩飾的生人勿近。
他平時已經氣場足夠壓人,而更是誰都知道,莫家二公子最近心情跌落谷底,絕對不能輕易惹。
坊間都是猜測,讓莫盛景成功逃走,是這位二公子心煩意亂的原因。
謝少辰睨了他一眼,半個月,他的情緒確實有史以來最差。
沒幾個人知道,莫盛景不僅是走了,還把莫凌靳的女人給帶走了。
無疑碰到了莫凌靳的逆鱗。
最要命的是,所有跡象都表明,是季流蘇跟他走的。
就有那麼的……愛莫盛景么?
這是扎進莫凌靳心裏最深的一根刺,也同樣是他的困惑。
太嘲諷了。
莫凌靳親自阻斷掉她跟季家的聯繫,卻是讓她毫無負擔,無牽無掛的跟別的男人私奔。
哪怕沒名沒分。
謝少辰眯了眯眸子,還是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種事是沒有人願意看到的,他已經想辦法,甚至逼問過謝渺渺。
可謝渺渺什麼也不知道。
能夠查到的,有她那天見莫凌靳之前,是從時光影業出來,見過溫馨。
而溫馨為莫盛景做事已經好多年了。
第二天,也是季流蘇自己從家裏出去,可顯示的監控里,她沒有任何異樣,正常的赴約。
就是再也沒有回去過。
加之,莫盛景那邊所有相關的,都或多或少的顯示,他們一起走的。
謝少辰一直以為,即便她有那麼愛莫盛景,至少對莫凌靳不是全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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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莫凌靳這次逼莫盛景太狠,逼得她除了做出選擇別無出路。
「哐」的一聲。
莫凌靳用力將酒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