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輕落在眉間。
遲柔柔微微一怔,看著近前那雙如深淵般的漆黑眼眸。
她眉頭漸漸皺緊。
表情逐步凶化。
「我打啊~~」
春風殺膝撞,再現人間。
一瞬擊垮御二爺的百般柔情,令他不堪一擊,如土雞瓦狗無力佝僂,重重壓在她身上,人已痛的僵成鐵板。
「爬開!」
遲柔柔無情的將他推開,滿臉嫌棄與嘲諷:「死烏眼雞敢來吃我豆腐?」
她說完,抬起手像是又要一巴掌給他抽過去,嘴裡念念有詞,罵罵咧咧個不停。
御二爺痛到絕望,睜開眼瞪著她。
「吃肉肉,老子是你男人!!」
「屁的我男人!我男人的眼珠子是你那烏雞鮁魚的顏色!」
遲柔柔說完,又拿腳丫子去踹他的胯胯軸,「踩死你,跺死你,踹死你!」
御淵額頭上青筋直冒,要不是這會兒實在是痛的提不起力氣。
他真要把她抓過來錘一頓不可!
見鬼的心疼,他現在心疼他自己!
「吃肉肉你住手,嘶……」
「本君真是你男人!!」
「你個憨批妞妞……」
在挨了好一頓毒打之後,御二爺某個地方緩過勁兒了,他看著某人不依不饒舞過來的小拳頭。
一把牽制住,將她直接壓**子下方。
御淵低頭朝她唇上重重咬去。
遲柔柔陡然睜大眼,瞳孔一瞬轉為赤金血色,臉上顯出怒氣。
她推開御淵,動作快若閃電,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撞在門柱上:「烏眼雞你過分了啊!」
御淵也被她這憨樣給弄出幾分火氣來!
這個憨妞啊!
他反掣住她的手,動作比她更快,將她重新壓回榻上,「吃肉肉,你再犯渾,回京都你自己烤鴿子去!」
嗯?
遲柔柔腦袋一歪,眨巴眼看著他:「你真是芋頭?」
她這句話一出來。
兩人腦袋裡同時想起了一陣囂張欠打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女人,你也有認錯你男人的時候?!」
「臭小子,那一腳挨的舒不舒服,爽不爽快?!」
西八……
遲柔柔心裡就是一聲罵。
「你閉嘴!」
兩人異口同聲的罵道。
但深淵大佬的笑聲絲毫不弱,反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迭起著。
他挨了這麼多次春風殺,這回終於也反殺回去了!
剛剛看戲看的是真舒坦啊!
有什麼比看有情人自相殘殺更快樂的?
這會兒知道自己中計了,肉爺眨巴著眼,縮著脖子,顯得異常委屈。
「芋頭,我不是故意的嚶,是烏眼雞陰我!」
御淵瞪著她,「你還委屈了?」
「我是委屈啊,踹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御淵:「……」
深淵大佬:「……」
呵,這女人的嘴真是該死的口蜜腹劍。
御二爺給了她一個白眼,鬆開手,呲牙咧嘴的在她身邊躺下,還把她往裡頭擠了擠。
「進去點。」
遲柔柔往邊上縮了縮,嘟囔道,「沒地兒了,再過去我要掉下去了。」
這軟榻本就算不得大,只適合一人躺著。
遲柔柔這身板兒再嬌小,也架不住御淵人高馬大的佔地方呀。
他聞言一偏頭,眉梢一挑:「那你還不上來。」
「上……上哪兒來?」
「本君身上來。」
嘖,這騷話說的真是……咳咳!面不紅心不跳的啊!
遲柔柔小臉緋紅。
不曉得腦補了什麼烏七八糟,五顏六色的玩意,她吞了口唾沫:「不,不好吧,有人看著呢。」
「哪有人?」御淵一臉疑惑。
「烏眼雞啊,他還醒著呢!」
「他醒著與你到我身上來有什麼關係?」
嘶——
遲柔柔皺眉眯眼。
一言難盡看著他,吞了口唾沫,表情一時愛昧到了極點:「你……你這也太辣了吧。」
御二爺怔了下,有點沒品出內味兒。
倒是深淵大佬聽明白了。
兩人腦海里又響起一聲不可描寫的髒話。
「你這女人簡直!簡直恬不知恥!」
歇斯底里的罵完后,他加了句:「吾喜歡。」
御淵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本君的女人,你喜歡個屁!滾回你深淵下去!」
「就是!誰要你喜歡!老身是你愛不起的女人!」
遲柔柔挺直腰桿跟著一起罵。
深淵大佬直接一聲啐。
那一瞬,大佬彷彿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掌握到了某種見術。
陰惻惻的笑起來:
「反正吾與這臭小子乃是一體,你與他親近不就是與吾親近?」
「女人,這是你的福氣啊!」
「想來左擁右抱乃是男人才有的好事,你輕輕鬆鬆便享此福分。」
「吾仁義大度,勉強忍了你的間懶饞滑,允許你觸碰吾的貴體……」
遲柔柔腦海里響起他那一陣直男癌的叭叭叭,小臉陰晴不定。
御二爺的表情同樣難看到了極點。
有這死雞在,他如何與吃肉肉親近?
還與他親近,便是與這死雞親近?
光是想一想,他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好不好!
「吃肉肉,你過去點!從今天開始不許挨著我,知不知道!」
御淵一臉嚴肅道,「你敢給這烏眼雞一點吃豆腐的機會,我揍你!」
「憑什麼?」
遲柔柔氣哼哼的瞪著他,「你是不是傻?!」
她說完,反倒一個餓鬼撲食壓到了御淵的身上,在他身邊咬耳朵道:
「我要是不和你膩乎了,這才是中計了呢!」
「那烏眼雞就是吃不這葡萄說葡萄酸。」
「咱們親親抱抱舉高高,他看得著摸不著心如刀絞!」
遲柔柔擠眉弄眼的說著,滿臉雞賊,直接看穿了烏眼雞的見招:
「他就是個被女人騙的連褲衩子都沒了的酸雞!」
「估計這回兒酸的在深淵邊摳腳呢……」
「女人!你說誰酸雞!」
深淵大佬在咆哮。
遲柔柔直接不搭理他,捧起御淵的俊臉主動湊上去,在他唇上狠狠吧唧一口。
「唉嘛!芋頭,今天我瞅著,怎麼覺得你那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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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再親一口!」
深淵大佬歇斯底里,此刻的他好比被人強行掰開嘴,一口惡臭狗飯戳到了喉嚨眼,還不許吐出來!
御淵被她的機靈勁兒給逗笑了。
抱住她的腰也跟著一起虐起雞來。
「肉肉啊,你是不是還欠本君點事兒沒做?」
「什麼事兒?」
「春風殺你是誤傷友軍,那這春風拂山崗是不是該來點了?」
嗯???
肉爺腦子裡大大的問號:芋頭,你忽然超速,車軲轆壓我臉上了!
深淵大佬剛吃完狗飯,聞言忍不住了: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