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塵離把今天的事情都處理之後,季父季母的情況也穩住后,上樓準備休息,就看見季安然倚在樓梯口處,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
季塵離停下腳步,冷凝的看着她,人都泛著冷氣,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她:「是你告的狀?」
「不是都知道了嗎?明知故問。」季安然抱着自己的手,也毫不示弱的回道。
一想到溫錦初哭紅了雙眼的樣子,季塵離的胸口就微微的泛著疼!
怦的一聲,季塵離把季安然整個人困在牆壁邊,在她耳邊冷冷的威脅道,撐牆的那隻手都泛紅了。
「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一點,別讓我動手收拾你。」
季安然把季塵離推開,一點也不害怕他的威脅,反而笑得更加肆意了。
想到溫錦初欠了這麼多錢,還錢都來不及,以後估計也沒時間來糾纏季塵離了。她的心裏又是一陣得意。
季塵離想到了什麼,危險的眯了下雙眼:「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季哥哥,你可別冤枉我。凡事都講究個證據?」季安然面不改色的失口否認,並不在意季塵離的質問。
「再說了,我也姓季,公司虧錢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季塵離的眉頭越皺越深。
季安然毫不避諱的跟他對視。
半晌后,季塵離才輕笑了一聲,退開了點距離,他低頭,聲音趨近於危險:「季安然,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
「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季塵離絲毫不想再理會她,邁著修長的腿離開了,臉上一片冰霜。
季安然看着離開季塵離遠去的背影,輕輕地笑了。
是我又能怎麼樣呢?季哥哥,沒有證據,誰也奈何不了我?你再怎麼想護著溫錦初,最後不也還是沒有辦法嗎?
溫錦初,這次你傾家蕩產怕是也還清,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格在糾纏哥哥?
……
溫家別墅。
溫錦初早早躺在床上,可根本就睡不着。
腦子裏都是今天在公司里發生的事,心中都是擔憂。
她的數據不可能出錯啊!
大家為什麼都不肯相信我。
安河這個項目賠了,得賠多少錢啊?
還有季塵離……
溫錦初在這些胡思亂想中,終於熬不住,抵不過睡意慢慢進入了睡眠。
到了後半夜,她越睡越不安穩。
夢中。
一個昏暗的房間里,一台老式電燈被風吹的搖啊搖,似乎空氣也佈滿了恐懼的因子。
季塵離手裏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子,朝她走了過來。
溫錦初害怕的向後退,可惜就是一堵牆,退無可退,她的小腿都在打顫。
「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季塵離用刀子挑着溫錦初的下巴,
「季……季總,我……我這就還」。溫錦初話都說的磕磕盼盼,顫抖着手把她身上的全部家當都給了季塵離。
季塵離諷刺的一笑:「哦,這錢似乎不夠呢,你說怎麼辦?」
溫錦初一臉恐懼,磕磕絆絆的開口:「季總,我…可以打工還債。」
「打工?那太慢了。」季塵離語氣沉沉。
「我看你長的還挺不錯的,要不把你賣了吧?」
說罷就立馬向溫錦初撲到地上,如一條見了肉的餓狼露了他的獠牙。
溫錦初被嚇得激靈,清醒過來,猛地從床上直接坐起來了。
是……夢啊。
夢中的情景未免太過真實了。
溫錦初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靠在床頭,眼神放空的胡思亂想。
如果錢還不清,季塵離真會把她賣了嗎?
「誒……」
嘆了口氣,她掀開被子,下床,去樓下,倒了一杯水,端上樓。
溫錦初的房間跟溫爾雅是挨着的。
方才她下樓時沒注意,這會,卻看到姐姐的房間里有燈光閃爍,在昏暗的夜裏,格外明顯。
溫錦初有些疑惑,這麼晚了?姐姐怎麼還沒有睡覺?
溫錦初躡手躡腳地走近前去一看,原本打算中叩門的手,頓了下來,透過門縫,就看到溫爾雅正拿着一台平板,看着一段視頻。
而且視頻里的還是個男人,竟是……郁浠然!
視頻中郁浠然正在接受一位記者的採訪,侃侃而談,風度翩翩。
溫錦初看着溫爾雅出神的盯着屏幕,若有所思地思索著,莫非姐姐喜歡郁浠然?
可郁浠然是花心大蘿蔔啊!
姐姐怎麼會喜歡這麼風流的人啊。
每個人都會有心事,溫錦初跟溫爾雅關係再好,也不會輕易去過問她不想說出口的事。
溫錦初小心翼翼地回自己的屋裏去了,睡意全無。
……
一夜無眠。
第二天。
溫錦初吃完早飯,就沒精打採的坐在沙發上犯困。
她一晚沒睡,正眯着眼要睡着,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季小姐,你不能進去啊。」
「給我閃開」。
一道暴戾的女子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不待溫錦初做出反應,就看見季安然就趾高氣昂地帶着人闖了進來。
只見她身後站着四個彪形大漢,溫家的門口都被堵得有些密不透風。
看這副架勢,活像是來要債的。
季安然上下掃了眼還穿着睡衣的溫錦初,眼神不善地看着她:「看不出來啊!溫錦初,現在你還閑情雅緻的嗎?」
溫錦初用力的皺了下眉,心裏湧現著一股濃濃的不安,這個人,該不會是來……
溫父從椅子上起來,強按下心中的不快,好聲好氣的問:「季小姐,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的話,大家坐下來慢慢說。」
「慢慢說?呵呵,這件事恐怕沒辦法慢了。」季安然別有深意的掃了眼一旁正不安的人,心中冷嗤。
溫錦初出了這麼大的事,都沒跟家裏人說?
溫錦初啊,我該說你沉得住氣呢,還是說你就是個慫包呢!
溫錦初不告訴溫爸媽就是怕他們擔心。
她用力的握了兩下拳頭,走了過去,跟季安然面對面,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季小姐,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別這樣咄咄逼人,有**份。」
季安然不客氣的發出一聲尖銳的嘲諷:「處理,你怎麼處理?這筆錢,把你賣了,你都賠不起。」
溫父溫母兩人在旁邊,聽的一臉茫然。
「賠?賠什麼?初初,這是怎麼一回事?」
溫錦初還沒出聲,就被季安然搶白了:「看來你們真不知情啊,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的好女兒,欠了我們季家一大筆巨債。」
「巨債?什麼巨債?」溫父一聽,頓時呆不住了,急切地尋求答案。
「你自己好好問你的好女兒吧!我今天來這兒還真就是向你們來催債的。至於這錢你們怎麼把它補上,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季安然說完,很滿意的看到溫錦初臉色蒼白,嘲諷的一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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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一片靜謐。
好半晌,溫爸爸才開口:「錦初,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巨債啊」
溫爾雅和溫母也齊刷刷的把眼光定在溫錦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