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問的是，當初在醫院沒有直接找他要錢而選擇對別人負債……
那是真的不後悔。
與其拿著離婚分到的錢支付醫療費，她還不如自己償還。
最危險的時候說是靠意志力堅持下來也不未過。
要是想著拿前夫的錢續命，她說不定就……死了。
看出她眼神里流泄几絲嘲諷，莫凌靳瞳仁都跟著收緊了些。
屋子影影綽綽的黑暗裡，男人冷峻的臉龐迫近。
看著她緊閉不放的唇，他眸色更沉暗，那種想狠狠撬開的衝動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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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房間么？謝謝。」聲音是從大門外傳來的，隨即是敲門聲，「凌靳哥哥，你在么？」
兩聲敲門聲后，房門被直接推開。
門外的光線一直照到房間內。
季初雪突然站住，愕然的目光看著他們。
一個被逼退到牆角偏過臉，一個氣勢強盛凌厲。
莫凌靳轉頭，陰沉的俊龐上寫滿了不悅。
「我……」季初雪怔了怔才說，「高總想跟你談點事，我聽說你在樓上就上來了……」
現在想到她上樓后打聽莫凌靳時，對方指了房間卻有點意味深長的樣子。
原來是因為，他們兩個在這裡。
拜季流蘇所賜，現在想看她笑話的人真是越來越多。
「出去。」莫凌靳冷下臉，口中輕吐的兩個字尤其冰冷。
季流蘇掙脫開他，「我下去吃點東西，莫總你去忙吧。」
這次他沒攔著，她直接走出門。
繞過季初雪的時候，連餘光都沒看過她一眼。
莫凌靳從昏暗的房間里走出來，落在季初雪身上的視線陰鷙冷漠。
「凌靳哥哥……」季初雪定了定心神，「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如果流蘇誤會的話，我可以跟她解釋……」
「你？」他冷嘲的一笑，「還是算了吧。」
季初雪心裡頓時有點慌張。
她不知道季流蘇有沒有將那件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出來。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試探著，語氣依然平靜，「我對流蘇沒有惡意，她可能對我還是有點誤解。我還是去向她解釋吧。」
「不必。」莫凌靳整了整西裝，「她不喜歡你，看不出來么？」
季初雪一時間沒說話。
原因就只是這麼簡單？
*
「他們兩個竟然都在，據我猜測，季初雪一定是知道莫凌靳來的消息，所以特地來。」艾珠自顧自的跟季流蘇分析，「她其實是個很會炒作的人，最擅長就是用這些捕風捉影的事，事後否認了，也可以甩鍋給記者。」
「季初雪的經紀人跟很多家媒體都有密切關係，不少記者能拍到的都是提前有消息泄露的。你今天這麼低調，如果有記者在外面，一定會無視你。」
季流蘇懶懶打了個呵欠，靠著沙發，「她現在還敢頂著風頭繼續製造緋聞，那就是真愛啊！為了愛情不要事業！」
艾珠一臉無語，本來以為她讓季初雪形象大跌戰意滿滿，沒想到私底下對情敵這麼滿不在乎。
一道陰影，在兩人身前落下。
「莫總？」
季流蘇聽到艾珠詫異的聲音抬頭。
他今天還真是，陰魂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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