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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走不送。”陳海棠無情說，絲毫挽留都沒有。
蘇懷玉失落垂下腦袋，“女神，你就不想清楚江少找我幹嘛？”
“你走以後我會問秦思瑤的。”陳海棠微微一笑，氣定神閑說。
蘇懷玉指控看著陳海棠，“萬一秦思瑤睡了，不方便接電話怎麼辦？”
“不會的。”陳海棠鎮定自若回答，“就算我吵醒瑤瑤，瑤瑤也不會生氣。”
“好吧。”蘇懷玉手指插在兜裡，“我先走了，你等著聯系秦思瑤吧。”
望著走掉的蘇懷玉，陳海棠撥通秦思瑤電話號碼。突然把蘇懷玉叫走，不會是出事吧？
電話響兩聲，秦思瑤就接通電話。
“喂？”
“發生什麼事。”陳海棠問，“用不用我插手？”
“沒事。”秦思瑤一筆打過，“霍錦文和趙芸有衝突，我和江承宇打算趕過去。就讓蘇懷玉幫忙看著大非小諾。”
“發生啥衝突？”陳海棠知道電話說不清楚，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江承宇不是討厭霍錦文嗎？”
“明天見面告訴你。”秦思瑤說，“你快點睡吧，別熬夜了。”
陳海棠還想說話，秦思瑤已經掛了電話。
蘇懷玉半個小時後趕到秦思瑤家裡。
站在門口的黑衣保鏢齊刷刷點頭問好，其中帶頭人說，“蘇少，江少已經帶江夫人走了。”
蘇懷玉直接推開門走進去，這件事他早就清楚。
手下遞來電腦，蘇懷玉輕聲笑了笑，“你們都出去等著。”免得兩個孩子突然醒來，被這群人嚇到。
“是。”一群人輕手輕腳退出去。
蘇懷玉打開電腦，迅速進入頁面，讓他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秦思瑤和江承宇到江家，比霍錦文還快。
趙芸坐在沙發上，看見秦思瑤和江承宇下意識站起來。
“坐下吧。”秦思瑤笑著說，臉上依舊是溫溫和和的笑容。
羅雲看在眼裡冷哼一聲，“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她應該沒通知他們。
“江先生呢？”秦思瑤目光落在羅雲臉上，不卑不亢詢問。
“在這裡。”秦思瑤順著聲音看過去，看見江耀輝和一個男人從樓梯走下來。
江耀輝看見秦思瑤和江承宇並不吃驚，彷彿猜到他們會來這裡，“坐下說話吧。”
江承宇面色深沉，攬著秦思瑤纖細腰身坐在沙發上。剛剛坐穩，秦思瑤低聲和趙芸說話，“沒事吧？”
“有事。”趙芸眼睛腫的和核桃一樣，慘澹說。
果然有事，這副模樣要說沒事也不會讓人相信。秦思瑤心中歎氣，“霍昭妤和趙恒很擔心你。”
趙芸痛苦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佈滿紅血絲。
“不管有什麼决定，孩子是無辜的。”秦思瑤溫聲提醒，“你曾經傷害過霍昭妤一次，這次好好談談。”更不要意氣用事，免得讓自己再後悔。
“我知道，謝謝你。”趙芸指甲深陷掌心已經察覺不到痛意。她嫉妒秦思瑤輕而易舉得到霍錦文的愛。但是又很羡慕秦思瑤，讓她沒辦法討厭她。
管家行色匆匆走上來，在江耀輝耳畔說話。
“讓他進來吧。”江耀輝輕抬下巴，“霍錦文來了。”
趙芸聽見霍錦文三個字，臉色微微一變又鎮定下來。從離開到見面不過三個小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漫長感。
霍錦文走進客廳，看見坐在秦思瑤身邊的趙芸，唇齒發出清冷笑聲，“江先生，我的妻子麻煩你們了。趙芸，我們回家吧，孩子還在外面等著我們。”
趙芸坐著沒動，神色恍惚像是沒聽到霍錦文說什麼。倒是江耀輝抬起下巴說，“管家，讓兩個孩子也進來。這件事他們早晚會知道。”
“是，江先生。”管家隨聲附和，悄無聲息退出去。
霍錦文眸光沉下去，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煩躁感，“有些事我們會解决，不勞煩其他人插手。趙芸，我們走吧。”最後一句帶著命令和不悅，以及三分警告。
“我們離婚吧。”趙芸慢慢扭頭看向霍錦文，不笑不哭，不喜不痛，“夢已經圓一次，是時候醒了。”這句發自心扉的話，不是開玩笑。
霍錦文面色難堪，目光蘊含著滔天怒意，“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我不要你了。”
趙芸鬆開握緊的拳頭，硬生生從喉嚨間逼出一句殘忍的話。原來說違心的話，心是這麼痛的，就像拿著刀一刀刀捅下去。
走進客廳的霍昭妤愣在原地，呆呆望著趙芸。
“我可以原諒你這句話，只要你和我回去。”霍錦文冷冷看著趙芸，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兩個人望著彼此，明明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就像滔滔江水分開兩個人。
“我支持。”一道奶氣的聲音打破這凝重氛圍。
趙恒嘴角顫抖著，就連肩膀都跟著抖動，“我支持媽咪一切决定。”和霍叔叔離婚吧，不要再在一起了。
“小恒。”趙芸偽裝出的所有堅強，再聽見趙恒聲音時候，就已經收斂不住。
“我和你拼了！”霍昭妤直接把趙恒撲在地上，舉起拳頭打下去，“誰讓你支持他們離婚的！我好不容易有了媽，好不容易有健全家庭，我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
眼淚吧嗒吧嗒砸在趙恒臉上。
霍昭妤嚎啕大哭，雙手揪著趙恒衣領泣不成聲。
“我不，不要，失去媽咪……”
趙芸再有克制不住情緒，撲過去緊緊抱住霍昭妤。霍昭妤望著近在咫尺的趙芸，帶著哀求，“媽咪，以後我會聽話，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趙芸眼眶蓄滿淚水，“別哭了昭妤，我不會和你分開的。”
聽著趙芸說的話，霍昭妤哭聲漸漸緩和一些，“你真的會留在我身邊嗎？”
就在趙芸點頭瞬間，秦思瑤淡淡說，“趙芸，你是一個母親，但也是一個獨立人格。”
霍錦文森森看向秦思瑤，不摻雜一絲溫度。就連哭泣的霍昭妤也看向秦思瑤。秦思瑤風輕雲淡，异常冷酷說，“不要因為孩子勉强過日子。趙芸，你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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