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休走了后,薛寶兒情緒瞬間的低落了下來。
她仰躺在沙發上,目光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換個人粉啊……
聽上去還挺不錯的。
誰能告訴她。
喜歡跟崇拜的感覺有什麼區別?
她對溫錦年……
真的只是一時色迷心竅、昏了頭腦嗎?
薛寶兒抬起一隻胳膊,壓在自己的眼睛上。
她從小到大恣意慣了,做事情從來沒有考慮後果的習慣,可現在……
她怎麼突然有點後悔了呢。
尤其是看到群里的粉絲髮司徒凝香的履歷時,不得不承認,她那一刻自卑了。
論家世,她不差。可論起自身能力,她……
算個屁?
屁都不算。
瑪德!
煩死了!
薛寶兒反手抓了一個抱枕,用力的扔了出去。
抱枕掃過茶几桌面,帶掉了花瓶,啪嗒的摔在了地毯上。沒碎,但是裡面的水流淌了出來,浸濕了白色的地毯。
薛寶兒沉下一口氣,看了地毯上的花瓶幾秒,忽然的坐正身子,撈起了旁邊壓在抱抱熊玩偶下面的手機,給尹澤撥了過去。
這件事讓她明白了,要想追男人,首先自己得夠優秀。不然,不等別人看不起你,你自己都沒那個自信。
所以啊,她薛寶兒當初既然決定要蹚娛樂圈的水,那就蹚的明明白白的!
有了事業,愛情還會遠嗎?
——
時間一晃而過,五月二十一日,司徒老夫人壽宴。
為了給司徒老夫人賀壽,司徒家現任的當家之主包下了A國最大的酒店之一『樺朝』。
據說,不算餐飲什麼的,只是一天的包場費用就花費了五千萬。
自家老閨蜜過生日,傅老夫人自然是最上心,早早就帶了禮物去司徒家,然後又坐著司徒家的車,一道的去了酒店。
一路上,司徒嫣然都陪伴在傅老夫人左右,幫著傅老夫人開車門,下車的時候細心的撐遮陽傘,只有又扶著她上台階……
比伺候自己的親奶奶,還要周到,盡心。
傅老夫人不太想麻煩司徒嫣然,可雲枳不在她左右,上個台階什麼的啊,歲數大了,也確實是需要個人攙著一點。所以也不好太明顯推拒司徒嫣然的好意。
一行人,乘著電梯到了八樓,看著大堂內黑壓壓的賓客,傅老夫人在門口停下,側頭笑著對司徒嫣然說:「嫣然呀,你先陪著你奶奶進去吧,我給小北打個電話,問問她跟雲商什麼時候過來。」
老太太就是老太太,給小北打電話?一句話,就已經潛在的證明了遠近親疏。
司徒嫣不失禮貌的笑著點頭:「好的。」
……
司徒嫣然今日穿了一套紅色長裙禮服。
款式還算中規,奈何司徒嫣然天生長了魔鬼的身材,妖精的臉蛋。
這套規矩的禮服,穿在她身上,反而是比那些靠著款式露肩露背凸出sin感的禮服,更加的讓男人難以自持。
司徒嫣然剛走進大堂,就吸引了眾多男人驚艷的目光。
她無意的撩了一下頭髮,環視了一圈,準備去個安靜地方坐一會兒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一個人叫了住。
「嫣然。」
聲音很御姐。
不用回頭看人,司徒嫣然就能猜到,女人的打扮,肯定是一身的西裝,要麼就是法式的裙裝。
她父親經常跟她感嘆,為何她四姐沒有生得男兒身,不然他也不用時刻擔心她的幾個哥哥弟弟不爭氣,挑不起司徒家的大梁。
司徒嫣然轉過身子,果然,司徒凝香穿了一套淺藍色的西裝,胸前別了一枚藍田玉的胸針。
「四姐。」司徒嫣然笑著叫了人。
司徒凝香:「嗯。奶奶呢?」
司徒嫣然四處看了一眼,輕笑:「剛剛還在一起呢,一眨眼的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奶奶身邊有保鏢跟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呵呵,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司徒凝香從西服的外套里掏出了一個黑色暗金花紋的小錦盒:「前幾個月在拍賣會上看了一個小東西,可惜被人拍走了,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買了回來,今早才被人送到的手裡,想著快點送給她老人家看看呢。」
司徒嫣然看了一眼司徒凝香手心的小錦盒,打笑道:「四姐你現在這算不算是在我面前炫富啊?」
司徒凝香笑著把錦盒揣進兜里,道:「走吧,我們去父親那邊看看。」
司徒嫣然跟司徒凝香並肩行走,閑聊道:「你過年的時候都沒回來,父親嘴裡時常念叨著你呢……對了四姐,溫先生沒跟你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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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凝香跟溫錦年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現在大家就等著壽宴后,再吃一回司徒家跟溫家的喜酒呢。
提起溫錦年,司徒凝香眼中閃過一絲趣味的笑。
那個男人自從在Z國跟她吃過一頓飯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了。期間她曾主動打電話約他一次,不過被拒絕了,後面她也就沒有再主動。
明明倆人的關係被外面傳的親密無比,誰又能知道,私下裡他們只見過一次面?交流更是甚微。
司徒凝香落落大方地回道:「他有工作,要晚一些才來。」
……
同一時刻,御園。
「傅雲商,你好了嗎?」
蘇北穿戴整齊的站在衛生間門外,裡面沒人回答她,她抬手試探的敲了兩下,說:「剛剛奶奶給我打電話了,意思是讓我們早一些去。」
「……」
怎麼一直的都沒聲音?蘇北有點擔心,她把手放在門扶手上,耳朵附在門上,聽了一下裡面的動靜,眨了眨眼睛,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哦?」
自從上周傅雲商從大兒子口中無意知道他出門必帶的帽子是白色帶著綠色小恐龍圖案的漁夫帽后,他就拒絕讓蘇北幫他穿衣服了。
半個小時前,柳分送了西裝過來,男人自己抱著衣服進了衛生間換,現在都這麼久了……
也不知道是換上還是沒換上,就是摔倒了,也該有個聲音吧?難道是在她去看大兒子跟小兒子的時候男人摔的?現在沒準暈過去了?
一想到這,蘇北頓時不淡定了。
她直起身子,手壓下扶手:「我最後數三個數,你要是在不吱聲,我就進去了。三,二——」
吱呀——
男人輕緩試探的推開門,走了出來。
蘇北往後退了幾步,眼神有點獃滯的看著男人。
是太久沒有看男人穿西裝了嗎?
太……
A了吧!
蘇北拉了拉思緒,翕動唇:「你……」
「對不起。」
男人突然神情嚴肅的向她道了一聲歉。
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