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靳……」季振英的臉色更差了幾分，庄清也因此沒了剛才那個囂張的氣焰。
只不過，明明是自己女兒吃了這麼大的虧，受了這麼多苦，職業和名聲都要毀感覺了。
他們想討個公道，還被個晚輩給壓制，心裡不知道有多憋屈。
莫凌靳雙手抄著口袋，邁著步子慢條斯理的走近。
他掃了一眼季流蘇，視線又重新看向季振英和庄清，「聲音大得整層樓都聽得到，會被投訴的，這層樓可不止季初雪一個病人。」
庄清陰陽怪氣的說，「凌靳，不是伯母想這個樣子，而是心裡實在替初雪委屈。你看看初雪成什麼樣子了，誰看到不心疼，何況是我們做父母的。」
她剛剛那麼大聲，本來就是故意。
就是要讓人知道是誰那麼惡毒，將季初雪害成這個樣子。
季初雪搶救了一晚上，都是拜她所賜，結果竟然沒人知道真相，親眼所見的人都不敢說出來。
「人不是沒死嗎？」莫凌靳淡淡開口，「我已經聽說了她的情況，沒什麼大礙，只要最近調養得當，以後不會有後遺症。」
「你……」庄清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女兒沒死，就算是沒事了？
「凌靳，初雪可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就算你們沒有夫妻之情，這麼多年也該多少有點情誼。她摔得腦震蕩，臉都要毀了，額頭上現在還包著紗布，醫生都不敢說會不留疤……你是知道她有愛惜自己的臉，她怎麼受得了這個打擊！」
莫凌靳只是抬了抬眉，波瀾不驚的看著庄清聲淚俱下的樣子。
末了，他雲淡風輕的開口，伸手將一旁的季流蘇攬入懷，「留疤了自然也有整形醫生，現在的醫療技術發達，就是國內達不到效果，國外的醫生也可以解決。伯母不用這麼傷心，她傷勢怎麼也我很清楚，也可以保證她最後會沒事。」
季流蘇靠在他懷裡，被男人手臂強勢的圈住。
只是聽到他說保證她沒事時，嘲諷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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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可能沒什麼，可是……」庄清不甘的看向季流蘇，尤其是季流蘇嘴角的弧度，更是讓人看得可恨得要命，「她這段時間受的苦，難道白受了？凌靳，人心是肉長的。她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疼得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
莫凌靳嘴角的笑意更冷冽了幾分，幽幽的笑著反問，「這種感覺……難不成伯母還想讓流蘇也感受一下？」
庄清和季振英都愣住！
他們確實是有點沒想到莫凌靳還會站在季流蘇那邊。
也沒想到，莫凌靳能這麼大言不慚。
當著他們兩個的面維護兇手不說，竟然還用那種可笑的語氣反諷。
就好像告訴他們，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只是他們在做夢。
「恕我直言。」他氣定神閑的，字音一個個落下，「不可能。」
兩個人聞言，恨得將牙關都要咬碎了。
然而如今的季家，哪有能跟他硬拼的可能。
「難道……就這麼算了，當沒發生過？！莫凌靳，你，你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