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攤牌

發佈時間: 2023-01-16 19: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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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綾朝車窗外看去,見來時的路隱沒在綠蔭中,影影綽綽,分不清哪棵才是她剛纔蜷縮許久的樹。她懷着僥倖想,裴子衡應該是看不清的吧?轉念又覺得忐忑,他向來不動聲色,一切盡在掌握,也許早就心中有數。

 她有些畏縮地望着他。

 裴子衡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又一點點掠過她的眼睛,鼻樑,嘴脣,沿着脖頸繞到腦後,將她拉到他身前。

 夏綾不敢動。

 他的氣息近在眼前,呼吸可聞。

 她感覺到脣間一片幽涼,是他的脣毫無預兆地襲上來,吻住她。

 夏綾嚇了一跳,本能地掙扎,他的手卻加重了力道,牢牢地將她固定在座位上。她嗚咽着,想說不,脣卻被他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又急又怕,心亂如麻。重生以來,裴子衡很少強迫她接吻,可如今,霸道又綿長的吻帶着他不容抗拒的意志,狂風驟雨般侵略着她,恍惚中,彷彿回到了兩三年前被囚禁的那段時光,那一場場的****與脅迫……

 夏綾狼狽躲閃,他就咬她,毫不留情,兇狠得像一匹獨狼王,不帶一絲憐香惜玉。他撬開她的脣齒,就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血的味道在口中攪動,夏綾又痛又害怕,躲閃得更狼狽,手腳並用地去推他,卻被他抓住手腕反剪到身後。

 “夏綾,”他的脣微微離了她的,氣息不穩,“你是我的人。”

 嗓音喑啞,充滿威壓。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就好像回到了當年囚禁她的時候,冷酷暴戾,又鐵血絕情。夏綾在他粗魯的擺佈下,有些吃不住力,身體軟綿綿地順着真皮座椅的靠背向下滑落,他翻身將她壓住,眼眸深處暗隱着山雨欲來的欲望。

 她怕極,如一條瀕死的魚般奮力掙扎。

 他一手壓住她,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衣襟,只輕輕一扯,她那件單薄真絲襯衫上的水晶釦子就譁啦啦散落一地。大片大片的瑩白肌膚,還有優美的鎖骨暴露在他的視線下,她貼身穿着的那件手工鉤花刺繡胸衣隱隱露出溝壑,佑人墮落。

 車內冷氣開得很足,她瑟瑟發抖,寒意侵骨。

 “不要……”她顫聲說。身體被他死死壓住,動彈不得,恐懼如同排山倒海般襲來。自從回到他身邊,她一直不願去想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被他吃幹抹淨,可是,眼下,此時此刻,卻隱隱約約覺得在劫難逃。

 就在這裏,他的車裏。

 他不打算放過她。

 夏綾哀求地看着他,泫然欲泣。她現在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到剛纔樹蔭下的那一幕,看到厲雷追出來與她說話了,不然,他不會這樣狂xin大發。

 “我錯了……”她帶着泣音說,“別這樣……”

 裴子衡面色陰沉,不爲所動。

 夏綾只覺得羞恥極了,這裏是勞斯萊斯車後座,司機就在前面,只要稍微一擡頭,就能從後視鏡裏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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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疑心,司機其實早就聽到他們的動靜了。

 她想起被囚禁的那一年,他偶爾也帶她外出,去一些安全的地方賞景,或赴一些封閉式的宴席。有一次,出門時,她惹他不高興,途中,也是在這輛勞斯萊斯的車後座,他懲罰般地要了她。

 那次,車上的人比今天還多,除了司機,楚琛就坐在副駕上。雖然前後座間有透明隔音玻璃隔斷,但她不敢出聲,更不敢反抗,唯有把手緊握成拳塞進嘴裏死死咬着,強忍住所有的恐懼、憤怒和羞辱。後來,她昏死過去,醒來時手上纏着繃帶,後座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如今歷史重演。

 裴子衡把她在狹小的空間裏翻了個身,開始剝除她另外半身的衣物。

 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屈辱,難堪,驚恐……各種各樣的情緒幾乎要爆炸,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伸手就去開車門。

 “你瘋了!”裴子衡一把將她拖回來,車子正高速行駛,她找死麼?!

 夏綾艱難地用手掩住自己的身體,躲閃着他的碰觸,另一只手依然不屈不饒地去開車門。

 裴子衡把她的兩隻手重新鉗制住,“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不逃離,不自殺!你想要違背誓言麼?!”

 她身體一顫,原本掙扎着去開車門的動作就軟了下來。

 裴子衡三兩下就用從她身上剝下來的襯衫綁住她的手,又狠狠地擡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夏綾,你長能耐了,在我的地盤上也敢見不該見的人?我是不是對你太好,好到你忘了自己是誰的人!”

 “你別碰我。”她瑟縮着,輕聲說。

 裴子衡怒極反笑:“你認爲,可能麼?”他已經給過她機會了,用了前所未有的容忍和耐心去照顧她,依從她,期待着有朝一日她能心甘情願地把身體交給他。可是,換來的卻是什麼?她揹着他私會別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做了初一,就別怪他做十五!

 車子駛入他們的花園別墅,停下。

 裴子衡粗暴地打橫抱起她,直接扛回臥室,扔在那張奢華柔軟的大牀上。

 夏綾手腳並用地往牀裏縮,卻被他輕易地拖到身下,分開雙腿。“裴子衡你瘋了!”她的聲音才像是瘋了,支離破碎,抖得不像話。

 裴子衡冷冷地看着她,居高臨下。他強壯的身軀如一座山,不可撼動,就那樣沉重地壓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微笑一下:“放鬆。”

 就要進入她。

 比起男人強壯有力的身體來,她的力氣太小,根本無力反抗,眼看着就要被他攻城掠地,她惶恐至極,什麼也顧不得,尖聲叫出來:“我懷孕了!”

 “什麼?!”他的動作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說……什麼?!”

 她趁他愣神,狼狽不堪地把他推開,蜷縮到牀頭最角落的地方,背脊抵着牀沿,退無可退。“我懷孕了,”她深深呼吸,強迫自己鎮靜,“是那天晚上,你的孩子。”

 說完,她緊張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