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最後留下了那個長相斯文,談吐不俗的男孩子,叫白淞。
面試剛結束,外面就吵吵鬧鬧起來。
有人掙脫保安衝過來,直接衝進了江舟的辦公室。
是陳子強。
「江總,我以前在娛樂公司工作過,對公司內部經營十分熟悉,江總,您考慮考慮我啊?」
江舟道:「不好意思,正是因為你曾經在這裏工作過,所以我才不會用你。」
陳子強一愣:「你認出我了?」
江舟笑了笑,沒有說話。
突然,陳子強普通一聲就跪下去了。
江舟眉頭微微緊了緊,趙夕趕緊把辦公室門關上了,和剛才通過面試的白淞一左一右站到了江舟旁邊,跟左右護法似的。
「江總,請你考慮一下我,我真的特別適合這個職位。」陳子強都快崩潰了:「實不相瞞,因為陸南晟的關係,我現在在辛城幾乎找不到工作了。江總,求你行行好,我必須有工作,我、我不能失業。」
江舟淡淡道:「如果你的履歷夠乾淨,你為什麼找不到工作?陸南晟是陸南晟,你是你。」
陳子強一頓,表情有些莫測:「我、我……」
江舟已經不想聽他再說了,朝趙夕使了個眼色。
趙夕過去開了辦公室的門,讓保安進來把人拖了出去。
剛剛開始上班的白淞倒是很平靜的樣子,臉上也沒有露出少見多怪的表情。
江舟對他的表現比較滿意。
白淞主動道:「江總,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說出去的。」
江舟點了點頭:「去找趙夕,她會給你安排工作。」
白淞離開總裁辦公室,出去的時候看到哭嚎的陳子強被保安強行拖進了電梯。
……
一連在陳村泡了兩天,遲鈍的村民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
那個戴着金鏈子的大款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更不像是租地的。
村民們一旦警惕起來,莫白川和周山就很難打聽到什麼了。
周山覺得這不是個辦法,「老大,我們不如亮出身份光明正大的問。」
莫白川摸著下巴搖頭:「不對不對,我總覺哪裏怪怪的,走,再回去好好翻翻當年的卷宗。」
回到刑偵大隊,去目擊證人那邊核實的大劉他們也回來了。
「老大,陳老伯還真是有心臟病,年輕的時候做過手術,為這手術家裏欠了一屁股債,所以他五六十歲都還是白天種地晚上撿廢品。陳老伯的兒子說他們之所以搬家,是因為他在外面找到了合適的工作,然後就把地賣了,全家搬了過去。」
莫白川等人正在翻當年的卷宗,因為這件案子前面查過兩三次,卷宗特別多,人手一本資料。
並且這些卷宗是按照年份分開放的,莫白川一開始只調出了案發當年的資料,很多資料是他這幾天在資料庫裏面搜索才找到的。
警方第二次查陳村煮屍案的時候就有陳老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記錄,之前他們一直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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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道:「我手上這是十年前村民的證詞,這上面村民的說法跟陳老伯兒子的說辭是一樣的。」
說完快速翻了翻,咦了一聲:「怎麼所有村民的說辭都一模一樣,幾乎一個字的出入都沒有。」
莫白川伸手,耗子把資料遞過來,奇怪道:「雖然一個村子也確實不存在有什麼秘密,但是陳老伯搬家這事兒,村民們的反應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
莫白川快速翻了一遍,問大家:「祖祖輩輩都住在陳村的一家子舉家遷移,作為近鄰或者親戚,這些人的重點卻是在陳老伯的心臟病和搬家的原因上面……」他敲了敲桌子,「有沒有一種所有人都在刻意強調什麼的感覺的?」
耗子一拍腦門:「對對,就是這樣。這些都是當時的筆錄,負責記錄的人不會只記這麼幾句。如果是我認識的鄰居突然搬家,哪怕是在做筆錄,我肯定也會感嘆感嘆,我同學家的貓被他抓去割了蛋蛋我都還唏噓了好一陣。」
「你是替那貓蛋疼吧?」有人起鬨,大家都笑起來。
莫白川沒有笑,他愈發覺得這件案子不簡單。
「陳老伯家的地,賣給誰了?」莫白川問。
耗子把資料拿回去翻了翻:「一個叫陳仁富的,哦對了,這個人是陳村的村長,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
莫白川指了指耗子:「去查一下這個陳仁富。」
又指了指大劉:「陳老伯兒子那邊有人盯着吧?一天二十四小時給我盯死了,跟什麼人聯繫,給誰打過電話。對了,還有銀行賬戶也去查查。」
大劉:「放心吧老大,已經安排下去了。」
莫白川又敲了敲桌子:「佟莉班主任的證詞有新的發現嗎?」
有人舉手,「沒有。我把案發當年和案發後兩年的筆錄都揉爛了,沒有新的發現,就說她性子安靜,學習成績非常好,也沒有與人結怨,更沒有早戀。」
莫白川眉頭一緊:「佟莉的同學呢?」
另外一個人舉手:「也沒有新發現。」
莫白川伸手,接過佟莉同學的筆錄,翻了翻,「沒有人發現死者有早戀的傾向,也沒有可疑的早戀對象……這個佟莉,沒有好姐們?就是閨蜜之類的。」
「閨蜜沒有,從當年的了解中倒是發現一個關係不好的,也是個女孩子,他們班上的第二名。佟莉一直第一,這個叫汪欣的女孩子一直第二,據說汪欣一直不喜歡佟莉,兩人關係很僵。」
莫白川當機立斷:「找到這個汪欣,儘快。」
馬上要去休假了,這樁陳年舊案現在有點點頭緒,莫白川就想在休假前把思路先順清楚。
他敲著桌子,琢磨道:「明天我和周山再去一趟陳村,亮明身份。這起案子安靜了這麼久,如果兇手就在陳村,那我們就來個打草驚蛇。大家都仔細點,尤其是陳老伯兒子那邊,還有佟家這邊的動向周山你也讓人監視着,我總覺得不對。」
眾人:「收到。」
第二天,莫白川和周山剛進村,就發現村裏的氣氛有點不一樣。
操場上也沒老太太跳廣場舞,幾個大媽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麼東家長西家短的,表情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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