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渺怒瞪了他一眼，這種時候叫什麼莫太太，可真夠煞風景的。
「好久不見莫太太了，要不我請你們吃頓飯？」謝少辰像是喊起勁了。
季流蘇還沒說什麼，謝渺渺首先忍無可忍，「莫太太三個字你就不能換換啊！」
謝渺渺雖然還不知道季流蘇當時和莫凌靳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和季流蘇的電話里，含糊的聽季流蘇說過一句，她是回來離婚的。
謝少辰鳳眸盛滿了笑意，好聽的嗓音慢悠悠的說，「不能叫莫太太，那隻能叫嫂子了。」
謝渺渺：「……」
最後謝渺渺幾乎是將他給轟走，拉著季流蘇去了以前常去的咖啡廳。
「季初雪居然是這樣的人！？」謝渺渺終於從季流蘇口中聽到三年前的事，臉都白了。
她這是殺人啊！
只不過流蘇命大沒死，否則她是連屍首都找不到。
謝渺渺跟季初雪沒什麼接觸，頂多覺得這人有點假，卻沒想到她比誰都惡毒。
親自殺人這種事，她最討厭的季明娜都不一定有膽子做得出來。
可季初雪不僅做了，還在做了之後繼續跟莫凌靳走得近。
即便是季流蘇現在回來了，她都能面不改色，還要繼續陷害季流蘇。
謝渺渺看著季流蘇，心裡都泛著酸楚的疼惜。
她說得那麼漫不經心，從頭到尾的語氣都是波瀾不驚的，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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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怎麼能是別人的事。
她無法想象那種生不如死，無法想象季流蘇經過了什麼才活下來。
「沒事啊，渺渺。」季流蘇放下杯子，輕笑，「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也該謝謝她，以前我總想讓我媽能夠看到我的努力，後來呢，我發現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以為發現她根本不是我親生母親時就已經嘗過什麼是絕望。可其實，現在我才知道，能健康的活著就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
「可是，你怎麼能讓她繼續逍遙法外！！」謝渺渺恨得咬牙切齒，「殺人犯怎麼還能這麼風光！」
「渺渺，她當然不會繼續逍遙法外。我只是不想讓她有任何洗白的機會。」季流蘇垂了垂眼帘，「哪怕，我沒有實際的證據。」
三年前現場只有她和季初雪兩個人。
即便可以證明她們確實接觸過，但不能證明自己有沒有離開那個房間。
那是無監控區。
她沒有實際證據，那麼，她不保證能將她送進監獄，至少要保證她從此無法洗白，在公眾前臭名昭著。
「莫凌靳知道嗎？」謝渺渺忽然想起。
如果莫凌靳知道的話，他派人徹查會比她靠自己容易多了吧。
「莫凌靳？」季流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謝渺渺怔住，是啊，為什麼要告訴莫凌靳，因為莫凌靳是她老公嗎？
可是，莫凌靳早就要跟她離婚。
而且一直以來，他都跟季初雪都被公眾津津樂道。
季流蘇都沒有證據。
所以在考慮莫凌靳會不會站在季初雪那邊之前，不如先考慮他會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