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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父親沒好氣的聲音，秦思瑤輕聲解釋，“我也不知道日期。”所以才沒說的。
“不知道日期就不告訴我？”秦寬語氣不善，“你訂婚那天乾脆別說了，就當沒我這個爸爸。”
“爸，你這是說什麼。”秦思瑤揉著鎖起來的眉心，“我馬上過去和你解釋。”
“不必過來了，我沒心情和你見面。”秦寬直接掛了電話。
雙胞胎面面相覷，秦大非若有所思問，“阿公和你說什麼？”只聽媽咪說的話，阿公十之**生氣了。
“都怪你。”秦思瑤沒有回答大兒子疑惑，還是壓著火看著江承宇，“要不是你遮遮掩掩，我爸爸能打這通電話。”感覺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對！
江承宇默不作聲，冷著臉開車去秦家，知道秦思瑤要發洩他無所謂。
秦思瑤心裡懊惱，憤憤不平看著窗外。
車廂內一片凝重。秦小諾偷偷戳秦大非肩膀，阿公不會凶媽咪吧？
秦大非手指放在嘴唇上噓，示意秦小諾不要說。
阿公要是凶媽咪，媽咪只能忍著！就像平時媽咪罵他，他也不能還嘴一樣。
陳楠開的門。
秦思瑤站在門口苦笑兩聲，“姑姑，我真不知道日期。”
“我知道。”陳楠同情拍秦思瑤肩膀，“你好好勸勸你爸爸。”
秦思瑤頗有壓力嗯聲，除了勸他還有其他方法嗎？沒有了。
雙胞胎跟在江承宇身後，兩個小傢伙凑在一起說話。秦小諾輕咬下嘴唇，“阿公凶媽咪，我們真的不幫媽咪？”
“你能做到不幫嗎？”秦大非反問。
秦小諾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幫。”連猶豫都沒有。
“那不就得了。”秦大非聳聳肩膀，小臉有些惆悵，“只希望阿公不要太生氣。”
“那不可能。”杵在後面的陳楠若有所思說，“你們要是有一天結婚，但是沒告訴瑤瑤，你們覺得瑤瑤生氣嗎？”換位思考一下，很容易理解的。
秦大非和秦小諾互相對視，紛紛吞咽口水。就是秦大非都不敢這麼造作。
秦寬看見秦思瑤，冷哼一聲扭頭看外面。
秦思瑤臉上掛著笑，“楊先生也來了？”
“不用轉移話題。”楊銘揮揮手，“咱們都是熟人了。”
秦思瑤咬著後槽牙，笑容愈發誠懇，“我真的不知道日期。”
“所以呢？”秦寬目光更是憤怒看著江承宇，“瑤瑤不知道日期，你呢？你也不想告訴我。”
“就是！”秦大非突然贊同說，“江叔叔，你偷偷告訴阿公吧。”話外之意，這次就饒過江叔叔和媽咪吧。
“大非，我沒有問你。”秦寬目光簇擁著火花，“江承宇，你就這欺負人，瞧不起瑤瑤的娘家？”
“沒有。”江承宇面無表情說，似乎並不想多餘解釋。
別說秦寬會生氣，換成陳楠也會生氣。不過江承宇就是這樣的人，讓他安慰人顯然不可能。
“爸，話有點過了。”秦思瑤擰著眉，“江承宇不是這樣的人。”
“你還幫他說話？”秦寬痛心疾首看秦思瑤，一臉難以接受表情。
秦思瑤好氣又好笑，“爸爸，你別這樣。”
“女大不中留。”楊銘細聲勸著秦寬，滿臉看好戲模樣，“瑤瑤這心明顯在江承宇身上。”
“在江承宇身上不對嗎？”秦老擰著眉走過來。
“爺爺。”秦思瑤笑著說，“你過來勸勸我爸。”
“沒必要。”秦老下巴一抬，視線不急不緩落在江承宇和秦思瑤臉上，“瑤瑤還不清楚訂婚日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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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秦思瑤微微眯起眼睛，就連秦寬都看向自家老爺子。
“當然知道。”秦老朝著雙胞胎招招手，“是我不讓承宇告訴秦寬的。”
“為什麼呀？”秦小諾好奇問，天真看太阿公。
秦老望著其他人看來的視線，臉上掛著笑，“不是意外驚喜嗎？阿寬存不住話。”
被嫌弃的秦寬，“……”
秦思瑤埋怨瞥眼江承宇，明明都告訴爺爺，為什麼剛才不說！
江承宇眉眼清冷倨傲，淡漠如雲牽著秦思瑤的手。意外心情不錯，難得秦思瑤出聲維護他。
“爸，我怎麼存不住話了。”秦寬憤憤不平，訂婚是大事他肯定可以。
“你就是存不住。”秦老爺子還不瞭解秦寬，“你是瑤瑤父親，訂婚那天你能不去嗎？行了，你年齡也不小，不要和孩子一樣老是發脾氣。”
“我沒有發脾氣。”秦寬還想和老爺子解釋。
結果話剛剛說一半就聽見老爺子說，“小諾，你是不是哭了？臉上還有淚痕。”
太阿公的手和江叔叔的手不一樣，太阿公的手很粗糙，但是很溫暖。
“江叔叔受傷了，小諾才哭的。”秦小諾聲音還帶著哭腔。
“江承宇怎麼受傷了？”秦寬上下打量，語氣帶著不遮掩的擔心。
“上次行動受傷。”陳楠說，“傷口好的怎麼樣，沒大礙吧？”
“嗯。”江承宇望著小兒子憂心忡忡目光，漠然頷首。
秦小諾已經哭够長時間，秦思瑤和秦大非都不想看見。秦大非岔開話題，“媽咪和江叔叔很快訂婚，阿公你就不要生氣了。”
“不會的。”秦老代替秦寬生氣，“他沒這麼小氣，是吧阿寬？”
秦寬表示不想說話，而是虛偽假笑呵呵兩聲。
“陳楠，和我出去一趟吧。”楊銘看眼亮屏的手機，若有所思說。
陳楠不解看眼楊銘，“出去幹什麼？”
“別問了。”楊銘戲謔瞥眼秦思瑤，“難得瑤瑤來了，我總要送一份驚喜吧。”
秦思瑤似笑非笑，“楊先生要送我禮物？”
“你想要嗎？”楊銘眉一挑繼續說，“就算不想，我也要送給你。一份心意。”
“不用送禮物，瑤瑤什麼都不缺。”秦寬連忙插嘴，顧不上和秦思瑤生悶氣。
“那不行。”楊銘意味深長說，“這份禮物可是相當重要的。”
陳楠眸光閃了閃，“你不是拿禮物嗎？現在走吧。”楊銘身姿修長站起來，路過江承宇停下脚步，薄唇輕掀，只用著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