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池西斜睨了一眼季流蘇的方向，視線在季流蘇對面那個低着頭遮著臉的女人身上停留一刻，轉回來，「不是要離婚嗎？」
莫凌靳黑了臉，緊抿著唇，聽着這句話極其不悅。
「也對，你不是小氣的人，對前妻大方一點也正常。」他微微一笑，抿了口咖啡。
「誰跟你說要離婚？」對面的男人臉色陰陰沉沉的，「如果想賺這筆錢就注意你的措辭，我很討厭這個詞。不要隨便惹惱你的僱主。」
蘇池西靠着椅背，交疊著雙腿，雲淡風輕的開口，「你不知道我對僱主是很挑剔的嗎？說話都沒有自由，這筆交易還是別談了。既然是開張的生意，我要找點對我胃口的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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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靳眸子微微一眯，俊龐上揚起嘲弄的表情，「我當初找過蘇老，蘇老也沒什麼線索。你不過是剛接了蘇老的擔子，哪來的自信挑剔？說得好像你找得到似的。」
沉默的幾秒后。
蘇池西慢條斯理的攪拌著咖啡杯，低笑，「你又哪來的自信不會離婚？說得好像討厭這個詞，就不會發生一樣。」
……
「流蘇你快看。」謝渺渺擋着自己半邊臉，又時不時偷瞄幾眼。
在看到莫凌靳瞬間黑臉的一刻，嚇得嘴都張大了。
蘇池西是背着她坐，不轉頭她看不到蘇池西的臉。
但她只要看過去，剛好就能看到莫凌靳的臉。
莫凌靳剛剛那副冷寒陰沉的表情，簡直讓她為蘇池西捏把冷汗。
「莫凌靳是不是要發飆了，滿臉都是你找死啊！本來我還奇怪他們兩個怎麼會突然見面，現在看，這是有仇吧！」
季流蘇沒回頭，也不想看，不冷不淡的說，「他想發飆就發飆吧，可能季初雪昨天哭訴了一番讓他心疼了，有火發不出，想找人發泄也說不定。」
謝渺渺眨了下眼睛，看着季流蘇淡定的臉，「這句話有點酸。」
「……」
「真的。」謝渺渺目不忍視的表情，「很難分辨你是因為季初雪得逞不高興，還是因為他又跟季初雪牽扯不清不高興。哦，想起來你以前說過你覺得你好像喜歡上莫凌靳了，那你……」
季流蘇扯了扯唇角，打斷，「他要殺了蘇池西，你就在一旁看着嗎？」
「什麼？」謝渺渺立刻忘了自己剛才在說什麼，「你，你說莫凌靳要……殺了他，為什麼？」
「我哪知道？」季流蘇一臉無辜，「可能一言不合。」
一言不合沒說完，她就看到謝渺渺已經迅速起身沖了過去。
這個反應真迅速，她覺得自己可以找蘇池西蹭一頓飯了。
「不好意思，我找他有點事……莫，莫先生，你們說完了吧？」
空氣中安靜到尷尬。
「那個……沒說完下次再說嘛，你看那邊，流蘇有事找你！」
距離實在不遠，謝渺渺又是個一緊張聲音就大的人。
季流蘇即便沒回頭，都能聽到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過來。
真是報應……
她隨口胡謅了一句，謝渺渺也隨口胡謅一句。
莫凌靳收起臉上的陰冷，英俊的臉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笑，「多謝。你們慢慢聊，我帶我太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