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口才，桑妮律師。可我沒讓去做違法的事，這個我必須得再次強調，至於她想做，那是她自己的事。」
「副主任，事實上，你想利用夔依瑗，大可以隨你，我不感興趣，就像是你說得，她跟我的關係，又不是太好。只是你從前叫我乾的那些，法律已經修改了，不能在做了，這些您都清楚嗎？」
「桑妮律師的言外之意，是說我的法律素養不高嘍？」
「人只要在一處有所長，在另一處就會有所短，老天是公平的。何況副主任每天都是日理萬機的接進案子，哪有時間好好研讀法律。」
「夔依瑗的司法考試成績，可比你高。」
「那就能證明她的能力比我強？我成為執業律師的年限，可比她長，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案子，比她多。夔依瑗雖然不像我一樣，偶爾會拒絕副主任不合規的案子，但她致命的弱點，可是嘴不好，早晚會出大事。」
「桑妮律師，說白了，你還想跟我一起干？可你都看透我接案子的本質，我還如何跟你一同合作呢？」
「你會的，副主任。」
桑妮將一份材料放在徐離慧珊跟前，對方隨意一撇后，將材料收了起來。
「這些照片，能代表了什麼？」
「不光是照片，還有我統計出經常在電視中出現的律師，似乎副主任出現的次數最多。但您在此之前，為何會說從未上過電視節目呢？是沒有上過首都衛視吧，都是地方小台，為何呢？畢竟您已經這麼出名了，首都衛視是一定會邀請您前去參加的。難不成，這裡面還有其他東西，是我所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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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調查我？」
「盡職調查是律師應該做的。」
桑妮微微一笑，又將一份材料遞到了徐離慧珊手裡。
「為高利貸代理案件的律師，裁判文書網一查便知，即使高利貸團伙經常修改公司名字，但您的辯護詞，好像出奇的一致，我沒有說您法律素養差，可能是為了節省力氣，再去接來更多的案子。但知識儲備量若是不夠，麻煩的多與少，就看您的名氣大小。現在你說什麼是什麼，因為當事人覺得你著名，你講得一切都是對得，但當您的名氣下降，或者負面新聞纏身時，曾經的這些當事人，就會幡然醒悟。」
徐離慧珊咽了咽口水，「桑妮律師，你想把我徹底弄倒？」
「我只是想要把自己清楚的事情，包括徐離慧珊副主任的人品，告訴大家而已，至於您能不能繼續做律師，就跟您對待夔依瑗的態度一樣，看造化，看命了。」
「桑妮律師，我真的沒有那麼多現金，幾個億你讓我跟你上哪弄？」
「副主任，錢我沒有說不還給你，我會用自己的勞務償還，但只能是本金跟銀行貸款利息的四倍，除此之外，多一分我都不會給。」
「但你開出這不切實際的條件，想我幫你跟高利貸協商？」
「嗯，副主任，因為您就是他們的法律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