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季流蘇意識剛剛清醒，就聽到旁邊雲淡風輕的淡聲。
還沒睜開眼，就覺得渾身疼得厲害，好像每一寸骨頭都被狠狠蹂躪了一番。
這感覺，真是久遠的熟悉。
「餓不餓？」
緊跟着，又是一句。
季流蘇睜開眼睛，心慢慢沉了下去，也算鬆了口氣。
是他，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
頂多是，比別人要能讓人接受。
她不記得昨天的事，只記得謝渺渺約她去喝酒，想要一醉方休。
一杯一杯下去，她覺得難得有跟人一起喝醉的機會。
可能喝醉的時候，就什麼都不用想不用記得。
最後的記憶是她好睏，趴着睡著了。
「不餓。」開口的聲音，她差點自己都辨認不出來。
昨天晚上是發生了什麼，她嗓子都啞了。
莫凌靳側了側頭，看着她失神的樣子，「等會吃點潤喉片。」
她看向他，目光有點複雜晦澀，唇微微抿著，視線看到他手裏的手機才開口，「你拿着我手機幹什麼？」
「還給你。」莫凌靳遞過去，「你有條短訊，我沒看。」
她眼角有點不信任的嘲諷，將手機奪回來。
「因為有密碼。」
季流蘇將手機放到一邊，拉着床單將自己胸口擋住，「沒密碼你就看了是吧？」
「別人的說不定。但是謝渺渺的短訊，我沒什麼興趣。」莫凌靳微啞的低聲，朝着她靠近過來。
她們女孩子之間的短訊，他要是有興趣就奇怪了。
「莫凌靳你……」
被子下，兩個人的身體都是寸縷不著的。
他一靠過來，就是親密無比的相擁。
莫凌靳低頭在她額頭，鼻尖，慢慢吻了下。
隨意的按着她掙扎的手，抬到她頭頂以上。
親到她唇的時候，只是淺嘗輒止，沙沙啞啞的性感嗓音在她耳邊，「你是在蹬我，還是想要纏着我的腿？昨天晚上沒要夠，你今天是不想下床了？」
季流蘇沒說話，她小腹下迅速膨脹的灼熱已經用事實說明了她亂掙扎的效果。
她終於放棄了掙扎，懶懶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俊美得讓人挪不開雙目的臉，「那我不動了，你讓我下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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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問昨天發生了什麼？」
季流蘇說不清哪裏不對，大概就是覺得，他眼神不對。
幾天沒見到他的人，對他印象的停留還是他走前陰沉冷冽的樣子。
倒是一晚上過後，她從他眼裏是看不到一丁點的冷意。
就只有她看不懂的深邃，濃的如同化不開的墨。
「有什麼好問的，酒後亂X左右都是那些事。」季流蘇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平靜內心，淺淺的勾唇，「莫總，既然不打算讓我下不了床，那不如現在讓我下來？」
「可以。」莫凌靳低笑着，「只不過你昨天的衣服是穿不了了，這裏也沒有你能穿的。你想這麼下去吃早餐也好，活動活動也好，我都沒什麼問題。」
季流蘇閉上嘴，有點絕望的偏過頭。
她再淡定也不可能不穿衣在他視線里若無其事的走來走去。
男人手指輕輕捏着她下巴轉過來，「怎麼話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