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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殺小孩？”簡柔困惑的嗓音從話筒傳出來，帶著不解。
如子嫻臉色難看，握著手機冷嘲熱諷，“難道不是？你敢說那群手下不是你的人。”
“不是。”簡柔語氣篤定回答。
如子嫻眼底森冷，“我真瞧不起你。你這人越活越差勁，以前好歹還承認，現在呢？”
聽著如子嫻說的話，簡柔柔和音調也堅決許多，“小嫻，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會承認。”沒有就是沒有。
如子嫻沒心情和簡柔談論這個，“說吧，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有屁快放，沒話就掛電話。
“我兒子被斐琨抓了。”簡柔聲音冷卻下來。
如子嫻危險眯起眼睛，“斐琨是誰？”這人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你不認識斐琨？唐楚呢？”簡柔反而驚訝了。
如子嫻眸光閃了閃，“認識唐楚，斐琨是唐楚相好？”
“是唐楚大哥。”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如子嫻溫度不達眼底，“抱歉，我只能拒絕了。一個唐楚就不好對付，更別說她老大，我好不容易才穩住組織來當老師。”
話外之意：打打殺殺的事情不屬於她。
“如子嫻！”簡柔說，“沈明華是我兒子。”
“我知道啊，所有呢？”如子嫻反問，“憑什麼我要為你兒子打打殺殺？就這樣吧，我是不會幫你，是你不要這個組織的。”
說完如子嫻直接掛電話，望著簡柔電話號碼果斷加入黑名單。再見你勒，她好不容易才過安穩日子。
如子嫻雙手插在兜裡，邁著閒散步伐走在前面。
至於後面的跟屁蟲，不必理會才是正確的選擇。
“跟丟了。”陳天亦瞥眼電話淡定收回視線。
陳海棠和秦思瑤面面相覷，紛紛垂下眼眸。
“叔，我送你回去。”陳楠低聲問秦老爺子，“瑤瑤和阿承在這裡守著大非就行。”
“不，我也要留下。”秦老爺子不放心大外孫。
秦思瑤看見陳楠遞來的眼神，走上去溫聲說，“爺爺，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秦老爺子倔强脾氣上來，“我就在這裡守著大非，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過來的時候拿上藥了。”
秦思瑤好氣又好笑，“不是拿不拿藥的問題。”
而是爺爺年齡大了，不方便來這裡守夜。
“反正我不走。”秦老爺子說，“你現在讓我回去，我也睡不著。”等著大非醒了他再離開。
秦思瑤還想勸他，就聽見陳天亦說，“醫院附近有飯店，爺爺你和小諾去休息。”
被點名的秦小諾噘著嘴，默默鼓起臉頰。
不只是太阿公不想走，他也不想走的。看不見哥哥醒，他晚上睡覺都會不踏實。
“二子。”陳海棠彎腰抱起秦小諾，“大非住院不是一兩天就能出院。你聽話，你和太阿公去飯店住一宿。明天晚上你陪著乾媽，咱們一起守哥哥，讓瑤瑤和你爹地再回家睡覺好不好？”
秦小諾眨巴眼睛，目不轉睛盯著陳海棠看。
“都不是鐵打的，不能把你媽咪熬壞了。瑤瑤，我說的對嗎？”陳海棠擠眉弄眼看著秦思瑤。
秦思瑤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去飯店睡吧。”
秦小諾為難看向太阿公，甕聲甕氣說，“太阿公，你願意去飯店嗎？”
秦老爺子剛打算說話，陳楠無奈道，“叔，咱就不添亂了。”瑤瑤和阿承够心煩的。
這句話擺在這裡，秦老爺子瞬間啞口無言。
“我走。”秦老爺子唉聲歎氣站起來，深深凝望病床上的秦大非。
陳楠伸手接過秦小諾，溫聲督促，“別忘記吃飯。”
“知道。”陳海棠輕不可微頷首，就算瑤瑤沒胃口也會讓瑤瑤吃一些的。
陳楠單手抱著秦小諾，一手攙著秦老爺子離開。
“海棠，你和二哥下去吃飯。”秦思瑤說，“吃完飯就回去，你身體還沒好需要靜養。”
陳海棠氣定神閑坐在椅子上，“我身體好著呢，根本不需要靜養。”
“別逞强了。”秦思瑤戳著陳海棠肩膀，“剛才姑姑還說爺爺別添亂，你又給我添亂嗎？”
“我有嗎？”陳海棠無辜說，“咱兩下去吃飯吧，讓二哥和江承宇看著大非。”
“我沒心情吃飯。”秦思瑤是真的沒有。
“去吧。”陳天亦拉起陳海棠手腕，“多少吃點，別把自己熬出病。”
秦思瑤輕蹙眉心，肩上一重順著大手看去。
“吃飯。”江承宇冷淡吐出兩個字，這裡有他。
秦思瑤心亂如麻的情緒，在江承宇淡漠眼神中漸漸平復下來。
“嗯。”秦思瑤沒再拒絕，和陳海棠一起離開。
留下來的兩個大男人相顧無言，臉色淡漠坐在椅子上，四周的氛圍透著說不出的尷尬。
“羅雲和江耀輝現在還沒現身，你覺得他們在哪兒？”陳海棠亦有所思問。
坐在陳海棠對面的秦思瑤，食不知味喝著粥，“報仇。”
“會給你們留口氣吧？”陳海棠把蛋糕放在秦思瑤面前。
“應該會的。”秦思瑤放下勺子，“我吃飽了。”
“把這塊蛋糕也吃掉。”陳海棠努努嘴，“吃一點也是吃，全部吃完也是吃。吃完再收拾人，這樣有力氣。”
秦思瑤聞言輕笑，敷衍嗯了一聲，就是不吃東西也有力氣收拾人。
“如子嫻那邊底細我真在調查。”陳海棠手指敲打案頭，“至於師傅那邊，楊先生自己能解决。”
“沈仲猜到簡柔會背叛他。”秦思瑤皮笑肉不笑，“簡柔和我交易還是晚一步，沈仲聯合斐琨直接劫走沈明華。”
“沈仲知道沈明華不是他兒子。”陳海棠幾乎是確定的語氣。如果是親兒子，有劫持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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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瑤輕抬下巴，“簡柔明天回來，有些事明天再問。”
陳海棠也是這個想法，看著站起來的秦思瑤，“蛋糕真不吃了？”
“不吃了。”秦思瑤搖搖頭，“你吃飽沒有？我送你回家。”
“不，”用一個字說出來，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秦思瑤下意識擋在陳海棠面前，粥鋪店包廂的門被人撞開。一群記者湧進來，閃光燈爭前恐後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