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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難海棠。”秦思瑤看向陳海棠，早知道這樣就不去喝粥了。
陳海棠不以為然聳聳肩，“好久沒被人為難，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以前經常碰見這樣的事，也算輕車熟路了。
“你和瑤瑤下去吃飯，怎麼被記者盯上？”陳天亦危險眯起眼眸，行踪不可能洩露出去的。
陳海棠嫣然勾起嘴角，“不是記者，是其他人。”比如斐琨比如沈仲。
“我們剛才碰見韓志和宋鳶。”秦思瑤說，“要不是他們，現在回不來。”
江承宇聽見秦思瑤說韓志，蹙起俊俏的眉心。
“沒事的。”秦思瑤低聲安慰，“你和二哥下去吃飯，這事已經解决了。”暫時告一段落，反正幕後主使他們都清楚是誰。
“不用下去，我們手上提著飯。”宋鳶聲音從背後響起來。
秦思瑤回頭看過去。宋鳶和韓志一前一後走過來，手上都提著打包好的飯。
“那群狗仔記者我都打發了。”韓志瞥眼陳天亦，“他們只是被威脅的，不用放在眼裡。”
“聽說學校出點事，我和韓志擔心就趕緊過來。”宋鳶站在玻璃外面，“韓志怕你們太過擔心沒心情吃飯，我們就去粥鋪買粥，誰知道碰見你們。”這事說起來也是挺狗血的。
秦思瑤站在宋鳶身邊，目光同樣看著病床上的大兒子。
“他不會有事的。”宋鳶語氣篤定道，“秦大非還沒演陳文才小時候戲份。”
秦思瑤抿唇表情複雜許多，“你和韓志真的在一起了？”說話聲音不大，只用著她和宋鳶聽見的大小。
宋鳶沉默片刻，無聲息看向秦思瑤。
四目相對，宋鳶臉上浮現少許淺薄笑意，“嗯。”韓志都親口承認，他們就是在一起了。
“恭喜你。”秦思瑤由衷說，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韓志不管選擇誰，他是真心的就好。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宋鳶手掌落在秦思瑤肩膀上，“你情我願，我懂的。”她只是讓韓志陪她一宿，並不想真正強迫韓志的。
望著嘀嘀咕咕的宋鳶和秦思瑤，韓志察覺腕上一痛，側頭看去。
“維西知道嗎？”陳海棠目光炯炯好奇問。
“我和宋鳶的事還用維西知道？”韓志沒好氣道。
“你不是喜歡維西嗎？”陳天亦遞給江承宇一份粥，和韓志搭腔。
韓志面色陰沉，舉起胳膊擼起袖子，“自己看。”上面都是雞皮疙瘩。
陳天亦瞥眼韓志手臂，“真白。”
韓志，“……”
“確實挺白的。”陳海棠贊同笑了，還特別流氓摸了一把，“手感真好。”
和秦思瑤說話的宋鳶看見這幕，頓時急了。
“陳海棠你幹什麼呢，別動手動脚。”說完三兩步上前，硬生生揮開陳海棠的鹹豬手。
陳海棠手背通紅，幽怨看著宋鳶，“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女主角？”
宋鳶護犢子攬住韓志，“人也看了，晚餐也送了，咱們回去吧。”免得陳海棠繼續亂來。
韓志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看向秦思瑤。
秦思瑤微微點頭示意，“謝謝。”不只是對韓志，還包括宋鳶。
要不是他們兩個出手，她和海棠還要被糾纏。
“不用說謝，你是我們的老闆。”韓志目光越過秦思瑤，落在玻璃內的秦大非，“小諾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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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事。”秦思瑤溫聲道。
韓志聽著鬆口氣，低頭和宋鳶說話，“稍微等等再回去。”好不容易才過來，現在不著急回去。
宋鳶撇撇嘴角，知道韓志心裡還有秦思瑤，但是看在大家都挺心煩份上，就沒開口說什麼。
十點左右韓志和宋鳶才離開這裡。
“海棠，你和二哥回去吧。”秦思瑤堅持說，“我和阿承留在這裡就行。”
“你讓江承宇和二哥回去吧。”陳海棠厚著臉皮道，“我在醫院陪著你。”
“別鬧了。”秦思瑤手指輕揉鼓起來的眉間，“二哥，你和海棠回去吧。”
坐在椅子上的陳天亦看眼秦思瑤，“我勸不了海棠。”除非瑤瑤捨得把海棠打暈，不然一切都免談。
秦思瑤目不轉睛看向陳海棠，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陳海棠不服輸望著秦思瑤，兩個人不說話只用眼神交流。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足足有二十分鐘。
“陳海棠你不眨眼，我要流眼淚了。”秦思瑤眼眶通紅說。
聽著秦思瑤說的話，陳海棠下意識移開眼睛，下秒就被秦思瑤拽著站起來，一把推到陳天亦懷裡。
“快點走。”秦思瑤催促道，“大不了明晚留下。”今晚別和她鬧了。
陳海棠眉一挑，還沒說話就被陳天亦捂住嘴。
陳天亦壓低聲音開口，“我和海棠先走了，明晚我們替你們。”
陳海棠悶悶不樂看向陳天亦，誰說她走的？她不要走！
陳天亦無視陳海棠抗議的眼神，硬生生拖著陳海棠離開。
“都走了。”秦思瑤坐在江承宇身邊。
江承宇攬住秦思瑤肩膀摟在懷裡，好聽嗓音從頭頂響起，“瑤瑤，靠著我睡。”
秦思瑤垂下眼眸，腦袋一歪靠在江承宇懷裡，“睡不著，咱兩說說話吧。”
“二哥，放開我！”陳海棠拽下陳天亦礙事大手，她真的不想走。
“不要給瑤瑤製造壓力。”陳天亦打開車門，“不想回去就在車裏睡一晚。”
陳海棠望著上車的陳天亦，不耐煩咂舌。
兄妹兩個坐在車上，誰也不說話，狹小的車廂內說不出的凝重。
半晌，陳海棠打破這份寧靜，“慕婉籬不清楚大非住院？”她要是知道已經來了。
“沒告訴她。”陳天亦如實回答，“我出來時候拿走她的手機。”
“你不想慕婉籬擔心秦大非？”陳海棠說到這裡，語氣驟然沉下去，“還是……”
“別說了。”陳天亦手指放在陳海棠朱唇上，“這件事沒有確定以前，不許再提。”好久沒看見這麼嚴肅的陳天亦，陳海棠譏諷嗤笑，“如果有一天你告訴我‘你喜歡慕婉籬’。到時候我應該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