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律師，洗浴中心給我打電話，說那邊出現客人臉在關燈后，泛綠光裝鬼嚇唬人，就是賴賬的情況，你過去處理一下。」
「抱歉，副主任，我跟丈夫孩子，還有我婆婆，我們一家人正在出國度假，之前我去過的國家，也想要帶著他們玩玩。」
「你該不會是去，那個，那個克巧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國外游的地方？都是便宜的，貴的主任也不可能捨得，要知道從前主任不管每年律所賺錢與否，一直不分錢，還不是我建議，他才把發合伙人獎金，變成了國外考察，其實，他心裡早就知道，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幾家旅行社投標，最後主任要的是自家侄女所在的旅行社，很諷刺吧，這裡面的門道還不少，改天再跟你詳細講。」
「我不清楚副主任為何要跟我說這些，我現在已經不在克巧律師事務所了。」
「就是嫌聊唄，拉近拉近距離。不然，我跟桑妮律師的關係，總是太遠，形成不了搭檔關係，怎麼辦呢？」
徐離慧珊在電話的另一旁，微笑吹著自己的美甲。
「副主任，夔依瑗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夔依瑗？她只是一個實習生，她能翻起什麼花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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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的律師年度考核，她早就拿到了律所創收排名的前幾位，因為她實習期間禁止接案子，全都是掛在我的賬上，但不影響律所為她優異的表現蓋著同意章。」
「事實上，她通過司法局的面試考核，並沒什麼問題。」
「我不是擔心這個。副主任，夔依瑗一旦有律師執業證，你還要讓她干現在的事？」
「她幹什麼了？何況，你不是跟她不好，你管這些幹嗎？桑妮律師，做好你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好嗎？」
「副主任，但您讓夔依瑗去做案子，從來不告訴她原因，她正在實習期，可能會對她今後做案子產生不良影響，甚至會覺得您指導得全是對得。」
「我可沒時間指導她，你不也沒有。我曾經也是一名實習生，我們都是這樣走來的，有幾個實習律師能真正得到導師的幫助，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罷了。夔依瑗的腦袋，長在自己身上，她不用的話，將來沒了，能怪得了誰呢。」
「副主任，你還想要夔依瑗做什麼？您清楚有些事情實習生可以做，但是執業律師要是做了，那是犯罪行為。比如您上次讓她把法院的庭審記錄偷出來……」
「我可沒有。」
「副主任，我電話並沒有錄音，我向您保證，只是希望您能誠實的告訴我，這才是我們溝通拉近關係的最好橋樑，我雖然跟夔依瑗是有些矛盾，但她好歹是我大學同學，我不希望她將來成為階下囚。」
「那你不看看她現在日子過得有多滋潤，她們家之前不是開屠宰場的，那她更應該清楚，養豬人的目的，之所以把它喂胖喂肥，最後是想要宰了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