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將鳳凌雲放在了軟榻上，鳳眸幽暗：“這次算本尊欠你的人情。”
東方莫瑤笑的見牙不見眼，待的樂的回過神，這才注意到赫連城的懷中還有一個人，她椿風般的笑容一僵，指着軟榻上的鳳凌雲，不敢置信：“冰魄不是給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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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中的衆人只想撫額，爲自家主子慢半拍的反應無語。
她伸手探了探鳳凌雲的脈搏，妹眼上挑：“嗤嗤，火毒入骨。誰把她傷的那麼重？你沒有出手捏死那羣人麼？”
“一月後再捏死。”
“……爲什麼？”東方莫瑤不解。
“沒什麼比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卻還無能爲力更讓人絕望痛苦的。”赫連城金眸半瀲，帶着肅殺。
死。
未免太便宜那羣人了。
他要的就是那羣人生不如死。
東方莫瑤美豔的五官亮了亮，愉悅的拍拍掌，期待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好像很好玩，我要看，帶我一起吧。”
“……”
不等赫連城拒絕，她狡黠的眨眨眼：“如果你帶我去的話，我可以讓她入我歸墟之地修煉一次。”
歸墟之地。
歸墟的最神祕所在，據說，在那裏面有最兇猛的妖獸，最殘酷的罪犯，最堅固的封印陣法。最吸引人的是，那裏面除了這些，還有無數的靈草。
鳳凌雲現在太弱，最需要的，就是變強。而歸墟之地，絕對是變強的最好的路。
赫連城皺起眉頭。
東方莫瑤捂住嘴，嫵妹的笑開，指尖拂過軟榻上少女的肌膚，佑惑道：“我還可以讓她帶着我的冰魄進去，怎麼樣，很劃得着吧？”
帶着歸墟主的冰魄，進入歸墟之地修煉，無疑事半功倍。
“你擔心她死在裏面？”東方莫瑤的眼睛彷彿能夠看透人心，她盯着赫連城的眼睛，笑容一冷：“你現在受傷的消息還沒人知道，但你以爲能夠瞞住那羣人多久？一旦那羣人知道你受傷了，你猜他們會做什麼？”
赫連城金眸一閃，狂傲霸氣：“就憑他們，跳樑小醜而已。”
“對你是跳樑小醜，對她呢？”東方莫瑤指着鳳凌雲，素手從下顎往下滑，滑到了那白皙的脖頸上，掐住：“這麼脆弱，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讓她魂飛魄散。”
鳳凌雲雖然被火毒折磨的痛不欲生，但兩人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脖子上的手冰冷，一路冷到了她的魂魄裏。
她掙扎着睜開眼。
費力的伸出手，驀然握住東方莫瑤的手：“我去。”
“你不過區區一個靈士中期，確定你要去？”對上那雙墨的不見底的眸子，東方莫瑤先是一驚，隨即勾起玩味的笑容：“就算靈王進去，也是九死一生。你，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在裏面。”
她可不是聖母瑪利亞，這個少女讓赫連城那麼緊張，可見關係不一般。
她認識這個男人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女人除了厭惡外，還有其他的情緒。這真是糟糕極了。
鳳凌雲沒有迴應她惡意的笑容，艱難側過頭，無聲看向守在她旁邊的人。
她沒有說話。
但執拗的目光表達了絕不改變的決心！
要麼強，要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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