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沒說話，看了眼秘書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想扔掉吧，可知道這是莫太太親自買來的。
不扔吧，莫總剛才看到這午餐那眼神……
「他不吃就算了。」季流蘇低聲，有點咬牙切齒，「反正我看他也飽了。」
秘書看到她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下樓，最後只好無可奈何的將餐盒全都扔掉。
季流蘇坐車的時候，順手拿出手機，又看到「亂」給自己的私信。
「蘇小夜同學，明天來記者會現場么？」
她回了一個字，「來。」
亂顯然在線，很快回復過來，「很好，明天見。」
季流蘇意外了一下，明天……見？
「你明天也在？」發出去后，她想起什麼，緊跟著又發過去一條，「等等，你在C市？」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不在C市？」
她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們幾乎沒有說過他私人方面的事。
季流蘇只知道這人是個技術很厲害的黑客，卻很不符合身份的經營著一個看起來並不算太紅的微博賬號，爆一爆娛樂圈隱私。
其實他賬號上的爆料，從來沒有過假消息，只不過，按照季流蘇的話說，情商不夠，賬號人設定位不討喜。
不懂得利用粉絲群體造勢，也不會寫段子，更沒有什麼幽默感。
每次發出來的東西都沒有一點人味，根本不像個人賬號，像直接照抄報刊雜誌的轉載賬號。
偶爾碰上了熱點，也是被其他賬號抄襲過去，以更吸引人的方式寫出來，轉發比原博不知道多多少。
只唯獨這次，他出了陣風頭是因為這次將季初雪摔跤甩鍋到季流蘇身上的新聞，前天賬號全被刪掉，並勒令不得再發。
只有他一個，被季流蘇保了下來。
他們只商量合作事宜，甚至黑客對她調查得挺清楚，她對他所知甚少。
「傻了還是下線了？」季流蘇沒回話的時候，亂又飛快的發來消息，同時附帶上他的手機號，讓她到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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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蘇回了個好，那有什麼事明天當面說。
正打算拿掉手機，又看到亂的一條，「在酒店見網友緊張嗎小姑娘？」
季流蘇：「……」
她說話簡單直接，亂偶爾會來一句自來熟的語氣，她也不奇怪。
回去后，她暫時將這件事放在腦後，寫了寫新劇本大綱。
想到既然是莫凌靳花重金買下來，她不寫一點燒錢的對不起他錢多。
平時寫劇本要考慮到成本問題，場景的設定上發揮有限，這次倒是敢大開腦洞。
晚上十點左右，莫凌靳回來看到卧室開著燈，床上放著一台筆記本，季流蘇正在洗澡。
他將筆記本從床上拿下來，不打算讓這玩意再佔據她的時間。
手指碰到鍵盤，黑屏的電腦亮了。
出現的網頁正好又是她的微博。
莫凌靳視線又不小心看向那個私信列表。
猶豫了一刻，點開。
「在酒店見網友緊張嗎小姑娘？」
他臉色緊繃了一瞬，聊天記錄順著往上。
「小高，幫我查一個手機號碼……然後問問季初雪明天記者會在什麼酒店，是什麼時間……那個時間我要見客戶？我見客戶不能酒店見面？就給我改在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