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聽音根本沒找到梅香君,也沒看到閔昭昭的影子,一問說是準備新珠寶發佈會。
「被潑油漆還這麼淡定,這是分手了?」
「嗯,對啊,分手了。」
徐話一愣,梅香君調皮笑笑,轉眼閔昭昭勾住脖子掛在他身上:「你怎麼來了?」
徐話捏了捏閔昭昭的臉,歲月漸長,這臉越看越喜歡。
「還用說,肯定是知道潑油漆的事情了,」梅香君看起來心情很好,「徐總,真不好意思,連累尊諭集團受累,我會支付所有清洗費用。」
徐話扶額:「這不是錢的事情,我問你,你跟那個陳平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快結婚了嘛?」
「分手啦,你不是猜到了嗎?」梅香君看起來很輕鬆。
徐話瞧著閔昭昭,指了指腦袋,再眼神示意梅香君,此舉太可愛把閔昭昭逗樂了:
「你放心,小君腦子沒壞,難道你不希望她跟陳平分手嗎?」
徐話無言以對:「雖然說希望,但小君當初不是執意要跟陳平結婚嗎?」
「你也說當初,不是現在,」那邊有人喊閔昭昭,閔昭昭親徐話手掌一下,扭頭就走,「我晚點找你解釋啊。」
徐話莞爾,不該梅香君解釋嗎?怎麼感覺他們姐妹感情好的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封諭緊趕慢趕終於到了目的地,陌生的國度,漫天的飛雨,還有來往不停的人群,跟前面很多次一樣前路漫漫,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
「呼!」
這麼些年也習慣如此,找尋來找尋去,秦南音彷彿從這個人世間消失了一般,可消失了也總得有道殘影吧,現在是一道影子都沒有,一點念想都不給自己。
「你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否則怎麼會好端端不理自己呢,她明知道他一直潔身自好,沒有跟其他女人有任何瓜葛,也不存在誤會之類,更何況,秦南音肚子裏還有他們的第二個寶寶。
這莫名其妙的離開,到底是為什麼?失憶能讓一個人消失的這麼徹底?
「封諭哥哥,你怎麼在這裏?」
宓幸妃走過來,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很快她就確定沒錯,封諭的氣質獨特,她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封諭沒有抬頭,他對宓幸妃自顧坐在自己身旁沒有特別的反應,這邊的城市不同於上城,小雨淅淅瀝瀝就沒有停過,下的人心情格外的抑鬱。
「封諭哥哥,你還沒找到秦南音?」
封諭看着前方,微微點頭,說起來他跟宓幸妃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這個女人哪怕跟秦南音斗也沒斗贏過,算是最笨的反派:
「你怎麼在這裏?」
宓幸妃身旁放着她心愛的大提琴:「我來這邊演出,天天下雨在房間里待的悶,就出來透口氣。」然後就看到你了。
封諭沒接話,兩個人再度沉默。
「對不起,封諭哥哥,我也幫着問過裴驀然,可她不肯說,不過我去的次數多了,大約也聽到一些,可能裴驀然有跟秦南音催眠導致忘記了你,並且似乎是跟一個了不起的人的交易。」
封諭「刷」轉過臉來,狠狠鎖定宓幸妃:「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宓幸妃很無奈:「那也得找得到你啊,這一年來你行蹤不定,而我還要到各地演出,打你電話也不接。」
這一年來,封諭就沒主動接過誰的電話,除了徐話跟陸嬸的。
「雖然我不懂商業,但我也知道裴驀然根本沒有經商的才能,若不是背後沒有人幫忙,裴氏早就被她搞垮了,如今裴氏雖然比不上尊諭集團了,可還是上城排得上號的。」
大概是今天這個天氣的暈染,也或許是太久沒見到封諭,宓幸妃話有些多,瞧見封諭側臉冷峻,便住了口沒繼續說。
封諭站起身來直接衝進去雨幕里,宓幸妃看呆了,大提琴也不管,撐開雨傘追過去:
「封諭哥哥,打把傘吧,淋壞了還怎麼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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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諭深深看一眼宓幸妃,輕啟薄唇:「你自己用吧。」
宓幸妃搖頭:「我約了朋友一起來的,他帶傘了。」
封諭往宓幸妃身後望了望,沒見什麼人,宓幸妃急忙解釋:「他在店裏付賬呢。」
封諭確信宓幸妃沒有撒謊,也就接過傘來,想起來一件事:「我還答應了給你介紹對象,竟然忘了,是我的錯,等我找到她,我就實現自己的諾言。」
宓幸妃搖頭:「不了,我的對象我自己找,封諭哥哥,你快去吧。」
宓幸妃轉身,倏然回身一頭扎進封諭懷裏,馬上鬆開,轉身跑回走廊下對封諭擺手。
封諭沒看懂,但是他也沒心情懂,他要趕回上城,馬上。
一個男人走出來,複雜眼神看着遠去的封諭背影,不是滋味道:「你還是沒忘記他。」
「你不是知道的嗎?」宓幸妃背起大提琴,莞爾笑笑,「走吧。」
男人拿過大提琴背在自己背上,撐開傘走到宓幸妃身側,那張臉,跟遠去的封諭一摸一樣。
封諭剛回來就被喬靜執拉着說起來八卦:
「哎呀,你總算是回來了,你是不是知道尊諭大廈被人潑油漆,所以特意回來參觀參觀?」
徐話翻了個白眼,回自己公司說的跟旅遊似的,還參觀參觀?
喬靜執還真是毒舌,自從秦南音離開后,懟起人來都沒完沒了。
封諭看向徐話,口氣冷峻:「怎麼回事?」
徐話趕緊老實交代,封諭皺眉,對這個解釋不滿:「誰給的陳平膽子,敢在尊諭大廈撒野?」
攤手,徐話無奈道:「哪怕我們猜測是陳平,可也沒直接證據表明跟陳平有關啊,借刀殺人,他有什麼敢不敢的。」
喬靜執撇嘴:「你為什麼不說他為什麼不顧後果也要做這些,而且他做的還不止這些。」
三個人說話間到了公司門口,正看到陳平跟梅香君在拉拉扯扯,喬靜執上前幾下撂倒了陳平,惡狠狠道:
「小子,你膽子大了吧,敢在尊諭集團撒潑,信不信老子讓你做不了真男人。」
陳平哎呦幾聲,最後乾脆自暴自棄,坐在地上嚎哭起來,瞧那樣跟撒潑的潑婦沒啥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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