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把她開除，就屬於違約，要賠不少錢的。當初人家總裁本來就不相信律師，對律師有不少成見，所以才故意把違約金提高，我要是真給了他那麼多，前期的勞動就全白乾了。」
主任講著講著，好似太太的面色出現了轉機，還伴隨著微微嘆氣。
「這要是傳出去，又得說我講話不算數，誰還能來克巧律師事務所找律師，每次不都是太太你給鬧騰的，反正這次有停業整頓的教訓后，我堅決不能同意，那幾個月最艱難的時候，你又不是不清楚，坐吃山空，不進錢的日子不好過，你跟兩女兒不還指著我養活呢？」
「我不管，那你就讓尉遲蕾柔她去坐班。」
「哪位職業律師願意一整年就賺個10萬塊封頂，七七八八交點稅，交點保險，一個月就掙5，6000，還不夠初伙一個月請客吃飯應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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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讓她通過考核，她要是當不了正式律師，不就乖乖去什麼通訊公司那兒，坐班了？反正被總裁看著，總比被你這狼惦記強，你們這律所男人是少，但個頂個全都給你一樣好色，都不知道你都是從哪兒找的，還是你都給他們上過什麼課，我進來瞅我眼神都不對，你說尉遲蕾柔在你們所，還能不影響他們工作。」
「太太，干律師不只是法律知識素養，私底下有不少其他的東西，你不清楚，要是一看就特別正直的那種律師，當事人是相信了，但案子結果往往不好，不夠變通。而看起來像是挺邪乎，有個xin的律師，才有更多的門道研究從哪挖案源，不然整天等著我喂飯，很累的。」
「你就是說，之所以女律師這麼多，都得陪著當事人吃吃喝喝，打撞球網球爬山泡桑拿唄？」
「你這又是聽誰說的，太太？」
「你們克巧律師事務所大，密探多得是，看見沒有。從前的行政主任，竟然敢把我從女律師專門的群裡面剔除出去，我讓行政主任吃不了兜著走沒？這回，我看看誰敢給我從群里踢出去？我就是你們的編外成員，時刻盯著你。總之，我話給你放這兒了，你要不讓尉遲蕾柔走，那我跟兩女兒就走。」
「你走行，你別把女兒帶走。那個，我的意思是，你是成年人，她倆還是未成年，父母的感情問題，你別總讓她倆在中間攙和。」
「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
「行行行，我就先讓尉遲蕾柔去通訊公司坐班。」
「這還差不多，那沒事了，你們好好工作吧。」
主任臨走之前，還不忘從包包里，掏出剛從丈夫手裡搶過尉遲蕾柔考核材料。
「我就不讓她通過考核，她願意去哪兒告，去哪兒告，她不是跟之前舉報律所的夔依瑗是同學？那太好了，最好還讓克巧律師事務所停業整頓幾個月，那樣你就可以一直在家裡陪著我跟女兒了。」
「等等。太太，你拎的紅包，是尉遲蕾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