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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寬坐在車椅上沒動，只覺得渾身都是冷的。
陳楠回頭苦澀笑了，“糊糊塗塗過大半輩子，別折磨自己。”
秦寬打開車門跑下去，連猶豫都沒有。
“你捨得嗎？”楊銘看在眼裡，目光溫柔落在陳楠臉上。
“舍不舍得還有用嗎？”陳楠雙手枕在腦後，想起秦寬六神無主模樣，譏諷說，“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突然開竅了？”楊銘大手落在陳楠腦袋上，“想哭就哭別憋著。”
“滾，你才想哭呢。”陳楠說不傷心是假的，可更多是釋然。
兜兜轉轉大半輩子，他們始終給對方留位置。秦寬幾十年沒換過電話號碼，一直等著簡柔聯系他。
“簡柔沒告訴秦寬她真實身份，就是怕秦寬有所顧忌不敢接受她吧？”楊銘聲音從陳楠耳畔響起。
陳楠不耐煩推開楊銘，“是又怎麼樣？”
“如果是你，第一次看見秦寬就坦白了。”楊銘按在陳楠腦袋上的手往下一滑，扣著陳楠後腦勺把她拽過來。
陳楠望著近在咫尺的楊銘，瞳孔劇烈收縮，半天沒有回過神。
蜻蜓點水的親吻，淺淺落下又繾綣分開。
楊銘看著打過來的手，輕而易舉抓在手裡，“害羞了？”
陳楠滿臉通紅不是害羞是氣的，“楊銘！”
“在。”楊銘嘴角輕抿，笑眯眯看發怒的陳楠。
還有臉說在！陳楠滿臉扭曲，“我和你已經離婚，你要點臉吧！”
楊銘唇邊笑意漸濃，猛地把陳楠壓在車椅上，翻身虛壓陳楠身上。
陳楠警惕看著楊銘，“你放開我！”
楊銘抓著陳楠雙手，肩膀抵著陳楠的肩膀，不讓身下女人掙脫出來。
“陳楠，你有本事從我懷裡逃出去。”
聽著楊銘璦昧的話，陳楠深呼吸壓下躁動，“比誰不要臉是吧？”
“是有如何？你也想對我耍流氓？”楊銘眼前發亮。“可以啊，我不介意。”
陳楠手腕輕輕掙扎，“你放開我，我對你耍個流氓。”
楊銘明知道陳楠在說謊，還是配合放開陳楠雙手，下一秒就被摟住脖子。
“你是不是又看上我了？”陳楠手指順著楊銘脖領鑽進去。
楊銘目光斜肆又侵略看向陳楠，“你說呢。”下一秒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陳楠掐著楊銘後背，“皮癢早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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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受過傷，你就不能輕點。”楊銘舉起雙手投降，“我知道錯了。”
陳楠冰著臉推開嬉皮笑臉的楊銘，“自己想當狗，別把我禍害了。”
楊銘背對著陳楠埋怨說，“給我揉揉，你肯定捏紫了。”
陳楠舉起拳頭，一拳打在楊銘後背上，“你就是欠，不逼著我揍你就渾身不舒服。”
“一身見骨頭。”楊銘總結到位，“尤其是對你，都是你調教出來的。”
陳楠，“……自己見就不要亂甩鍋。”還好意思說她，真不要臉。
楊銘聽著陳楠說的話，臉上笑意就沒消失過。他挺贊同簡柔和秦寬在一起，這樣某人就能死心了。
“你真的要去見沈仲？”秦寬欲言又止看著簡柔，猶豫片刻低聲問。
坐在沙發上的簡柔神色發愣，避開秦寬看來的視線，“我不得不去。”
說完話又陷入尷尬的沉默，兩個人相對無言。
簡柔憋一肚子話，又怕秦寬會恨她，活生生卡在吼間幾乎讓她冷靜不下來。
“於大哥，你真的不進去嗎？”如子嫻站在庭院，雙手抱臂若有所思看著於驚楓。
於驚楓不是喜歡簡柔嗎？現在簡柔和沈仲結婚了，他還是有希望的。
於驚楓手指一頓，鎮定自若喝完茶杯裡面的茶水，“我不想進去添亂。”
“你要是和簡柔在一起，我不會反對。”如子嫻努努嘴，“你為真一付出不少。”就連她當老師，於驚楓都沒反對。
“我是真一的人，無所謂付出多少。”於驚楓把茶杯遞給走來的手下，能給簡柔幸福的人從來不是他，而是那個和她坐在一起的秦寬。
手機鈴聲響起來，秦思瑤瞥眼來電顯示。
“喂，海棠？”
“我要是和江承宇上頭條，你不會吃醋吧？”
聽著陳海棠玩味的語調，秦思瑤看見秦大非和慕婉籬掃來的視線，氣定神閑哼了一聲。
“事情解决好了。”秦思瑤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陳海棠笑了，“我沒有進去，所以不太清楚。”
“我爸爸呢。”秦思瑤壓低聲音，“他和簡柔見面沒有？”
“這件事要問姑姑他們。”陳海棠故作委屈說，“姑姑把我攆走了。”
“所以你三不知，和江承宇他們一起回家？”秦思瑤一拍額頭，“一會江承宇和小諾來醫院，你在家裡等我。”
“你也要回來洗澡嗎？”陳海棠明知故問，“剛好幫我洗一下。”
“我可以給你擦一下。”秦思瑤勉為其難說，“去我床上睡吧，這兩天你也够累的。”
“也不是特別困。”陳海棠拉長音調，“看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上，那我先去睡了。”
秦思瑤輕輕朝著話筒說，“睡吧。”
躺在病床上的秦大非眨巴眼睛，像是好久沒聽見秦思瑤這麼柔和聲音。
“媽咪，是誰給你打電話呀？”秦大非問。
“你都猜到了，還用我告訴你？”秦思瑤放下手機，戳著秦大非額頭。
秦大非連忙哎呦喲兩聲，“輕點，腦袋還暈乎乎的。”
“不暈乎不長記xin。”秦思瑤說歸說，還是快速放開大兒子腦袋。
慕婉籬亦有所思看向秦思瑤，“陳海棠和江承宇在一起？”這兩個人怎麼會碰面？
像是看穿慕婉籬心中所想，秦思瑤哭笑不得說，“海棠說姑姑把她攆走的，估計小諾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去。”
慕婉籬嘴角抽搐，有些無言看著秦思瑤。
此時洗澡的秦小諾重重打聲噴嚏，可憐巴巴看著江承宇，“爹地，我不想洗頭髮。”
“過來。”江承宇面色冷淡說，語氣帶著不容違背的命令。
秦小諾小嘴噘的老高，挪著小碎步走到江承宇面前。江承宇看著老大不情願的兒子，“閉上眼睛。”“嗯嗯。”秦小諾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合上眼睛瑟瑟發抖，就怕洗髮乳跑到眼睛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