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他有什麼好?

發佈時間: 2022-08-07 03: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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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他有什麼好?

這天晚上宮雪一直在等宴輕舟回來吃飯。

自從宮雪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宴輕舟就開始上班了,只是他從沒加過班。

宮雪開始以為他是被急事耽誤了,就讓廚房等等再開飯,結果這一等就等到八點多。

飯菜都涼了,廚房的人有些著急。

「宮小姐還沒吃飯,等會兒先生回來我們沒辦法交代。」

「可是宮小姐說要等先生,我們怎麼跟她說?難道直接說今天是公主產檢的日子,先生可能去看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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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樣說,宮小姐會誤會。」

「所以這事兒愁人。」

這些僕人都是從公主殿出來的,知道分寸,就算在背後也不會胡亂八卦。

「原來今天是公主產檢的日子啊?」宮雪突然冒出來,笑著道:「沒關係,那就麻煩你們隨便給我熱兩個菜,我先吃吧。」

「哎,這就來。」

宮雪也沒有多想,吃了飯看了會兒書就上樓睡覺去了。

這天宴輕舟因為去了一趟元帥府,晚上就去公司加了幾個小時班,回到家才聽說宮雪在等他吃飯,頓時一怔。

身後的宋淼臉上也滿是尷尬,「是我的疏忽晏總,我應該給宮小姐打個電話的。」

宴輕舟回神,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澀,「算了,不怪你。」說完就上樓去了。

宋淼彷彿聽見他嘆息了一聲。

這會兒已經將近一點,宮雪已經睡著了。

宴輕舟在她門口站了站,然後轉身回了自己屋。

第二天宴輕舟起來,僕人說宮小姐已經起床了,在院子里散步。

昨晚剛下了雨,外面很涼,空氣卻很好。

宮雪從外面進來,帶了一身水汽。

她看見宴輕舟眼睛一亮,「晏總,你起來了,公主殿下好嗎?」語氣中沒有一絲埋怨,反而因為這會兒看見宴輕舟很是喜悅。

宴輕舟接過僕人遞過來的毛巾,輕輕包住宮雪的頭,語氣寵溺:「弄一頭的露水,感冒了怎麼辦?」

宮雪的心臟又熱了起來。

「我皮實的很,沒那麼嬌氣。」她說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絲嬌羞,視線落在宴輕舟的下巴上,不敢抬眼。

宴輕舟看著她的頭頂,眉頭緊了緊。

一旁的宋淼彷彿很著急的樣子,卻又不敢說話,只能幹著急。

宮雪顯然沒有因為昨晚的事生氣,宴輕舟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看著宮雪的眼神並不是她想象中的脈脈含情,如果宮雪此時抬頭,就會發現宴輕舟的眼中滿是掙扎。

僕人終於把早餐端上來了,宋淼長長出了一口氣:「晏總,宮小姐,吃早餐了。」

宴輕舟用最快的速度吃了早餐出了門,落在宋淼的眼中,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上車后宴輕舟一直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眉頭緊皺。

宋淼忍不住道:「晏總,現在……還來得及。」

宴請沒有沒有說話,彷彿睡著了一般。

最近鬣狗十分猖獗,他們簡直無孔不入,根本就防不勝防。

宴輕舟看了他家附近的監控,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別的,不管是送快遞的還是打掃衛生的或者遛狗的,他看著都覺得可疑。

他不是擔心他自己,而是擔心炎北。

炎北的肚子已經六個月了,身子相當笨重,這個時候要是出點什麼狀況,那簡直不敢想象。

好在穆乘風是真的把炎北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就連在家裡都要隨時跟著。

想到穆徹說的那些話,宴輕舟知道自己不能心軟。

宮雪在家其實沒什麼自由,也就一大早的可以出去透口氣。

不過宴輕舟說最近鬣狗活動頻繁,可能要採取營救行動了,宮雪就連早上都不再出去透氣。

晏家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保鏢們換班的時間一直很統一,一天三班倒,早上八點換一次,下午五點換一次,凌晨一點換一次。

宮雪沒事兒也通過監控注視著別墅附近的一舉一動,她是過了兩天才知道炎北產檢那天鬣狗襲擊了元帥府的車。

又過了一周,這天晚上下起了大雨,宮雪被外面的雷聲吵醒。

她醒來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敏捷的翻身下床,把窗帘撥開一條縫。

外面漆黑一片,雨還很大,宴輕舟家的路燈在雨夜中顯得有幾分清冷。

其實宮雪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她的心臟卻不可抑制的跳起來,腦子裡只有四個字——終於來了。

這是她的直覺,而她的直覺一向准。

「雪兒。」

宴輕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邊,正看著她。

宮雪彷彿是心電感應一般,「來了?」

宴輕舟點了點頭。

宮雪臉上一喜:「太好了,終於來了,晏總,我們開始吧。」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宮雪立刻搖頭:「不行,我得換件衣服。」

宴輕舟走了進來,「不用換,你什麼都不用準備,等會兒下面槍聲響起你就挾持我下去。」

宮雪下意識搖頭:「不行,那樣太危險了。」

「必須得這麼做,你也要取得他們的信任。」

宮雪想了想,還是搖頭:「我知道該怎麼跟他們周旋,但是不能挾持你。」

宴輕舟卻道:「那群烏合之眾救不了你,你必須做一個跟他們裡應外合的假象才能說服他們。」宴輕舟看了看腕錶:「還有十分鐘。」

「那你到時怎麼脫身?」不等宴輕舟回答,宮雪就道:「你可以打傷我,我身上有傷,只要你稍微使勁就會掙脫我,他們不會懷疑。」

宴輕舟:「……」

宮雪的傷離心臟很近的,她真的是差一點點就死了。如果不是帝國醫院,其他任何一家醫院都救不了她。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她曾經離死亡多近,但是宴輕舟清楚的記得她噴出來的血染紅了氧氣罩和被子。

她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毫無生氣的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樣子宴輕舟這輩子都忘不了。

現在,她的傷也並沒有完全好,劇烈的動作依舊會讓傷口疼,甚至有可能撕裂已經癒合的傷口。

但是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心裡記掛的只有他宴輕舟。

他想問她,他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