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你是說驚嚇吧。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季流蘇在他對面坐下，後背靠着走廊的木欄。
藍亦宸勾唇，頭枕着雙臂坐着，「沒怎麼一回事，其實跟當初跟你說的沒多大區別。我確實是有僱主，在尋求讓季初雪走投無路的機會。一開始發現你，我以為就是莫凌靳的老婆那麼簡單。調查了一下才發現……呵，莫凌靳那個藏着的隱婚太太居然是你啊！」
季流蘇有點不高興的沉着臉，「然後你就騙我到現在？」
他伸出食指，輕輕的搖了搖，「不能叫騙，頂多只是沒有告訴你。有些事發現是熟人還挺麻煩，怕你顧慮多。」
季流蘇無話可說。
和亂的合作，純屬偶然。
那段時間她已經從深度昏迷里醒過來，每天躺在能做的事情不多，一點點恢復。
這段時間裏，她就會偶爾看看季初雪的新聞之類的。
帖子裏，微博里，也時不時的回復幾句，純屬手癢。
亂是主動找到她的。
第一次找到她，就是加到了她的微信。
在她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通過的人出現在通訊錄里時，他的第一句話不是自我介紹，不是打招呼。
而是直接的拋出了一堆她的個人資料。
詳盡的個人資料。
他知道她一切身份。
她發現自己被人肉了！
然後亂告訴她，他很需要人合作，如果她不答應，將她所有資料公佈，連同她現在的假身份。
季流蘇一開始既不敢信他，也不敢直接回絕。
後來發現這個人很純粹，並沒有什麼花花腸子，而且開了個微博小號爆料娛樂圈，時不時將季初雪拉出來黑一下。
在他的威逼利佑下，她答應了。
「不用太懷疑我，真的就是這麼簡單。難道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
季流蘇有點冷漠臉，「你什麼時候還有人品了。」
她以前可沒少被他欺負，記恨呢。
「還有，你剛跟記者說那個離婚律師……」季流蘇踟躕。
「那個啊，我隨口想的一個身份。」藍亦宸不以為然的說，「說代理這件事的律師，會顯得你早就知道，故意給季初雪下套。我就想了想，距離你離婚也不遠，這麼說最合適。你也覺得，對吧？」
「……」季流蘇低頭想了想，某個人估計看到這新聞，臉色不知道要嚇人到什麼地步。
她可不想每天回去就如臨冰天雪地。
「如果我不想讓記者覺得你是我離婚代理律師，還能搶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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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亦宸很是納悶的直了直背，轉頭，「不能。能告訴我為什麼搶救嗎？改變主意了？還是他不許你找律師？你們有婚前協議，保護財產的？」
這句為什麼，讓季流蘇想了好久。
*
一波記者正想要去往後門，剛到電梯，看到莫凌靳從電梯里走出來。
「莫先生！」有記者看到他迫不及待，「莫先生您知道剛才發佈會上的事嗎？」
莫凌靳臉色線條繃緊到可怕的程度，他心跳都是每一次都彷彿重擊，「讓開！」
「莫先生，請問您對莫太太找了律師打離婚官司怎麼看？」
男人的腳步瞬間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