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子煜不怕,這份遺囑本就不是他偽造的。
他只是將傅老爺子新的那份遺囑給拿走了罷了,傅子忱不論找誰,都沒有無力回天了。
「是不是真的,你不會去鑒定嗎?」
傅子煜微勾起唇角冷笑道。
他的底氣十足,蘇喆喆心一慌,指甲緊緊扣著輪椅的把手。
傅子煜原以為傅子忱會害怕,可不管他是將遺囑扔在他的身上,還是說了什麼,傅子忱仍舊是一臉鎮定的模樣,似乎全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遺囑的真假我倒是不懷疑,看起來也真的像是老頭子會做出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傅子忱早就預料到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只是,看樣子那份遺囑已經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有效期還在不在。
聽見傅子忱的話,傅子煜的下巴幾乎要揚到天上去了。
得意地朝著傅子忱揚了揚眉,掩不住小人得志的嘴臉。
「既然你都知道不是假的,那你也該看看,裡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
傅子忱靠在輪椅上,微微勾起唇角,冷笑著,一臉篤定的模樣。
「他寫了什麼,我隨便想想都知道,他將傅氏集團,還有傅家所有的資產都留給了你,對嗎?」
傅子忱說完后,揚起唇角,輕嗤冷笑一聲。
聽完傅子忱的話,傅子煜的瞳孔微微震動,緊抿著雙唇。
還真是讓傅子忱說對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用掙扎了吧?乖乖地交出傅氏集團,還有你名下的那些屬於傅家的產業,我還能給你留個秋月居在。」
「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傅子忱唇角的笑容幾乎要揚到太陽穴上去了,眼底充滿了譏諷的笑意。
他笑著搖了搖頭,抿唇輕嗤一聲。
「你還能怎麼對我不客氣?」
傅子煜臉色倏地沉下來,微眯起眼眸沉聲道:「你現在還有狂傲的資本嗎?老頭子的遺囑在我手裡,你還能有什麼能耐?」
「看來,你是全然沒有聽見我說的話,有遺囑又有什麼用?」
傅子忱又將話題給繞了回去。
聽見他的話,傅子煜緊擰著眉頭,雙唇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看著傅子忱一臉篤定的模樣,傅子煜心中不由得打著鼓。
難不成,傅子忱手裡真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籌碼?
傅子煜兀自定了定心神:「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法院見?看看法院能不能認定這個遺囑是否生效!」
他說完后,看了眼傅子忱的神色。
本想著他說完要去法院之後,傅子忱應該就會挽留下他了。
可傅子忱坐在輪椅上,老神再在地看著他,似乎是準備目送著他離開。
「你真不怕去法院?!」
傅子煜其實不太想將這事兒鬧大,為了分家產而鬧到了法院去,對傅氏集團也不是很好,還有可能影響傅氏集團的股價。
他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利益最大化。
「你要去法院就去,我還怕什麼?」
「你!」傅子煜咬牙,竟然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反駁。
傅子忱攤開手,聳了聳肩:「還不趕緊走?」
見傅子忱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傅子煜也說不下去了,從他的身側抄起遺囑,怒氣沖沖地從病房裡離開了。
待到傅子煜離開之後,蘇喆喆才皺起眉頭,擔憂地詢問著。
「真的沒事兒嗎?」
她聽完了傅子忱和傅子煜的對話,看起來傅子煜手裡的遺囑不是他造假的。
那她就不由得擔憂起傅子忱了。
如果真的按照傅子忱所說的一樣,傅老爺子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傅子煜,那傅子忱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要將打理了這麼多年的傅氏集團拱手讓人嗎?
「你看我什麼時候輸過?」
傅子忱在傅子煜離開之後也沒有表露出擔憂的神色。
傅子煜拿到遺囑了又能怎麼樣?
傅老爺子是突發心臟病去世的,遺囑就算在金誠律所公證過,那又怎麼樣?
「你放心好了,我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見傅子忱臉上寫滿了篤定,蘇喆喆緊揪著的心也都跟著稍稍地鬆了口氣。
待到傅子煜回去了之後,想要等著傅子忱主動對著他低頭,然後他在稍稍地施捨傅子忱一些東西,將這麼多年被傅子忱壓制的怨恨給強壓下去。
可是他遲遲都沒有等到傅子忱對他低頭。
「要不要直接將法院的傳票送過去?」
大嫂覺得以傅子忱的性子,就算是被他們逼到了絕境,也不會輕易低頭的。
更何況,看起來傅子忱還留有后招。
「不行!」
傅子煜咬牙。
如果真的因為遺囑而上了法庭,傅氏集團的股價波動,那他的損失豈不是太大了?
他絕對不容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可現在傅子忱根本不願意低頭。」大嫂有些著急,擰著眉頭看向他。
「再等等——」
傅子煜執意不願意現在去法院,大嫂勸了兩句之後,便也隨他去了。
可傅子煜沒想到,他沒等到傅子忱的低頭,反而等到了法院的傳票。
傅子忱以私吞公司財產為由將傅子煜告上了法庭,證人則是那位司機,甚至還帶上了他妻子因為車禍住院的單據。
向警方提起要徹查當年的車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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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敢?!」
傅子煜氣得肺都要炸了,緊緊攥著手機重複著這幾句話。
聽見他惱怒的聲音,傅子忱揚了揚眉,冷笑道:「我為什麼不敢?不就是比誰豁的出去嗎?傅子煜,我可比你豁的出去多了。」
「咱們,法院見。」
「你!」傅子煜還想說些什麼,可留給他的只有「嘟嘟」的冰冷的機械聲。
大嫂緊繃著雙唇,擔憂的站在一旁。
見他掛斷了電話,趕忙詢問道:「怎麼樣?」
「他讓我法院見!」
傅子煜將手機狠狠地往牆上砸去,彷彿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
聽見他幾乎到了暴走邊緣的怒氣,大嫂也明白了過來,傅子忱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現在,主動權到了傅子忱的手裡。
那他們又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