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變相的遺囑吧……
虞落人心裏震驚面子上依舊雲淡風輕,「歲陽你想要那個房子么?」
「想要是想要,但是爹地給我來了四五個大房子了,再要,寶寶怕住不下。」
虞落人說:「房多不壓身。」
於是歲陽說:「媽咪,我要那個房子。」
凌陣看着孫女在上邊簽字摁手印,他心想孫女這次可以認自己了吧。
他伸胳膊,「歲陽,爺爺把家都給你了,你讓爺爺抱抱。」
歲陽咬着下唇,她還不想讓這個老頭子抱抱咋辦。
虞落人問:「你想不想被抱?」
歲陽說:「能不能就抱一小會兒?」
「可以可以。」凌陣對一小會兒也很滿意。
歲陽將合同塞給父親,「爹地你幫我保管着,回家得給我。」
歲陽的禮物都收到了,被抱抱的事兒也該提上了。
於是歲陽站在凌陣的面前,她大方的伸出短胳膊,仰著臉,「你抱吧。」
歲陽還不知道自己的胳膊這麼掙錢,一個抱抱一個房子就來了。
她想,以後就靠抱抱掙錢。
自己太神奇了。
凌陣抱起她,他的歡喜都表現在臉上。
歲陽在他懷中十分安生。
畢竟是陌生人抱抱,她顯得局促起來。
歲陽和凌陣對視,「你為啥一直對着我笑?」
「因為我喜歡小歲陽。」
「唉……」
凌陣問:「你為什麼嘆氣?」
「因為我爹地媽咪,爺爺,管家爺爺,叔叔嬸嬸姑姑們都喜歡我,連你這個陌生人也喜歡了。」
說起姑姑時,虞落人唯恐女兒將白思璐的名字給說出來,如此一來麻煩就大了。
可當她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時,虞落人反而不怕了。
凌陣的所有關注點都在最後一句,什麼叫「陌生人!
他對歲陽糾正,「我才是你的爺爺,你的親生爺爺。那個爺爺是假的。」
歲陽:「才不是呢,我那個爺爺是真的,他總是陪着歲陽每天和歲陽打電話,真爺爺才這樣做,你是半路冒出來的一看就是假的。」
凌陣被孫女氣的,他:「你……」
「我咋啦,我哪兒說的不對?」
凌陣半天沒說話,以為這事兒過了,歲陽又說:「一看你就沒話說,那我說的就是對的。」
凌陣又沒說話,歲陽問:「咋滴啦,不會說話啦?」
虞落人和凌謹言重新坐回去吃,她時刻關注著女兒那裏的動向就怕凌陣抱着她女兒就跑。
同樣的她也聽到了那邊的對話,她問丈夫,「歲陽這樣不會被打么?」
身邊的鄭怡聽到了,她說:「放心吧,被偏愛的小娃娃總是這樣有恃無恐什麼話都敢說。」
虞落人說:「我沒感覺歲陽被偏愛啊。」
落桑也看了眼,他說:「他偏愛。」
從一個人的眼神中能看到許多,比如凌謹言對妻子濃濃的愛,虞落人對丈夫無言的支持。鄭怡和柳文成之間朦朧的好感,充滿璦昧和心動,以及凌陣眼中對歲陽流露出的喜愛還有一絲的……自責。
他或許後悔當初沒讓這個小娃娃進他凌家的大門,這樣他的日子也不會了無趣味。
他也在自責讓自己的孫女在外吃苦受累,心疼不已。
但是他對歲陽的寵愛是真的,她要什麼,他給什麼。
這一點和凌謹言很像,若不然怎麼說是父子呢。
連寵人的方式都是一樣的。
虞落人推了推丈夫的胳膊,她和丈夫對視后眼神示意凌陣。
凌謹言明白,他起身過去問,「吃飯了沒?我們正在吃,和我們一塊兒吧。」
凌陣說:「我吃過了,帶着歲陽去一邊兒玩兒。」
「不!我不!你不許抱我離開我爹地媽咪的視線!」
歲陽一再強調,「你看我這麼可愛把我賣了咋辦?」
凌陣:「……爺爺不捨得。」
他說完抱着歲陽就走了。
虞落人揚眉,「謹言,你要不追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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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桑說:「不必,我一會兒過去看。」
凌謹言對凌陣暫時是比較放心的,或許凌陣是想帶着孩子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和她拉進感情。
懂凌陣的還是凌謹言。
他抱着歲陽一直往前走,遇到了一個大石頭,他抱着歲陽坐在大石頭上,「歲陽你看咱倆耳朵上都有一個肉球,你看爺爺的耳朵。」
歲陽好奇的仰臉,她看到了凌陣的耳朵,「對喲,我爹地媽咪都沒有,你咋會有呢?」
「因為我是你爹地的父親,也就是你血緣關係上的親生爺爺。」
「我知道你是我爹地的父親呀。」
「那你為什麼還不承認我是你爺爺?」
歲陽問:「爺爺,你為啥是壞人呀?」
凌陣愣了,「虞落人告訴你我是壞人的?」
歲陽說:「我爹地也說讓我見你和一個醜八怪女人離遠一點,因為你們會拐賣小孩兒,你們都把我爹地給賣了。我爹地和媽咪還讓我離一個叔叔遠一點,他叫啥我忘了,媽咪說他是我爹地的弟弟,反正不是親生的,她們都是壞蛋。」
「你爹媽就這樣告訴你的?」凌陣在追問。
歲陽沒心眼的說:「對呀,還有一個阿姨,她去我家瞭然後欺負我媽咪,後來我用蘋果把她砸跑了。但是她可壞啦,她還打我。」
凌陣黑臉問孫女,「誰打你!」
歲陽不會看人臉色,她繼續說:「凡凡給她叫姑姑,她還讓凡凡撓我臉,不過我被我媽咪給保護起來了,沒有傷害到我最後傷害到我媽咪了。但是那個阿姨上來就打我臉,爺爺你不知道,我爹地最後氣的把她都打住院了,甜甜告訴我說最後救護車都去了,她可慘啦,哈哈。」
凌陣問:「打你的人是誰?」
「呃讓我想想,小寶寶的記性不太好,就知道她和我媽咪一個姓,好像還是吃飯的。」
凌陣心想到底是誰,忽然他問:「虞婉茗?」
「對對對,爺爺你咋知道嘞?」歲陽因為凌陣猜到了那個名字而開心的看着凌陣。
凌陣卻覺得孩子的笑容對他透露著心疼。
他抱緊小歲陽說:「以後爺爺在,誰都別想欺負我孫女。我凌陣的孫女,只能欺負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