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柑一聽這話,急忙擋在夏午橘面前,心驚道:「你要做什麼!」
雷空轉身掩埋自己的戾氣,等他再回過身時,眼裡的猩紅火焰已經被藏了起來。他說:「我又不傻,柏海是法制社會,殺人償命的事我多劃不來,你們夏家全部人的xin命加起來,也敵不過我一個。」
夏午橘呵呵笑,「原來你曉得有殺人償命這件事!那你也該清楚,你們家做下的孽,肯定會一一應驗在你身上,我就等著看這一天。」
雷空向著夏午橘逼近兩步,躬身直視著她的目光,「你別忘了,雷影也醒雷。如果真有報應要落在姓雷的人頭上,我躲不過的,他照樣躲不了!」
*
「沈傲薇!你給我站住!」
葉琦琳快步追上沈傲薇的步子,看她笑得一臉虛偽地說:「好巧啊,琦琳。」
葉琦琳沖旁邊人使了個眼色,說:「你們先下去,我和她有話說。」
等周圍人走了個乾淨后,葉琦琳一把抓住了沈傲薇胸前的毛衣,她道:「你在做什麼?」
「我和雷先生……」
葉琦琳勃然大怒,「誰准你叫他雷先生?請你尊稱他為雷總裁!」
「我和雷總裁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是我想的哪樣?你以為我會以為你們有什麼嗎?就雷空的身份地位外貌氣量,不曉得有多少漂亮高貴的狂蜂浪蝶環繞在他身邊。」
葉琦琳狠狠推了沈傲薇一把,不屑道:「像你這樣的貨色,被他看上一眼都是褻瀆,你也配?」
這下子,沈傲薇也挺直身子,直視著面前的人,說:「是他邀我共進午餐,是他刻意把紅酒潑到我身上,是他執意要帶我來這裡挑選衣服。這到底,是誰環繞在誰的身邊!」
「你胡編亂造!他才不會做這種事!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稍有些姿色的年輕窮學生而已,你這樣的貨色她不曉得見過多少,你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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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稍有姿色的年輕窮學生,你呢?」
沈傲薇深深看進葉琦琳的眼裡,問:「你自己又是什麼貨色?你以為你現在穿金戴銀就能脫離你原本的階層?沒有他你敢踏入這樣的地方?等他有天停了你的信用卡,你就清楚你是什麼樣的貨色了!」
葉琦琳深吸一口氣,氣急敗壞道:「你別拿我和你做比較,你不配!」
「好啊,我不配。」
這話一落,沈傲薇便低頭啜泣起來,她徑直往前,撩開絲絨圍簾就想離開。一直等在這裡的店長銷售諸人一看沈傲薇這模樣,當下就慌了。
銷售忙安撫沈傲薇的情緒,問她哭泣的緣由,店長則急忙去跟雷空的彙報。
店長萬萬沒想到前台也是如此火光四射劍拔弩張的氛圍,她只看雷空滿臉怒色,當即就不敢出聲。
倒是雷空問了句:「何事?」
聽完事情經過後,雷空低頭沉思了幾秒。再抬起頭,面上就恢復了大家習慣的紈絝模樣。
他跟面前的夏早柑說:「我不小心弄髒了沈小姐的衣物,這不好生賠償人家可是會生氣的。我看大姐你預定的這條禮裙實在漂亮,不如就讓給我拿去做賠禮,你就當成全成全你這個做妹夫的一片心意?」
夏午橘是在被他這發言怔住,好半晌,才出聲道:「雷空,你把我姐當做什麼?」
夏早柑止住了夏午橘之後的話,她把手裡的購物袋遞給雷空,只道:「我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雷先生愛如何,便如何吧。」
目送著夏早柑和夏午橘匆匆走遠,雷空這才把購物袋交給旁邊的店長,說道:「這禮裙給葉小姐。」
店長吃驚:「葉小姐?」
「你不是說她喜歡嗎?」
「哦哦,對,那……那沈小姐……」
「你們看著辦吧。」
*
店長把禮裙交給葉琦琳,特意說明是雷空吩咐的。葉琦琳當即滿臉欣喜地往外張望,卻被告知雷空有事已經先行離開。
沈傲薇眼淚巴巴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聽著店長說:「空少離開前特意吩咐,衣服要挑到沈小姐滿意為止。」
這話一落,葉琦琳面上的欣喜立刻消失殆盡。她再次支走眼前的服務人員,看著她這個同班同學,問說:「你是不是以為你能通過我的手段成為第二個我啊?」
見面前人不說話,葉琦琳又道:「你是把雷空當傻子呢,還是把你自己當天才了?你以為雷空看不穿你這些小把戲是嗎?他現在就是覺得有趣,像逗個蛐蛐一樣逗你,你看他這興趣能維持多久。」
「你不也風光了這麼長時間?」
「我和你一樣嗎?這柏海誰不曉得雷空背後有個叫葉琦琳的女人。不管雷空如何定義我的身份,我的名字反正是和他捆綁在了一起。不論今後他還喜不喜歡我,出於他自己的面子考慮,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差。倒是你,現在這樣殫精竭慮,要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就知道我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葉琦琳笑:「你要想從他身上要點錢,那容易,雷空對女人向來都大方。但我也勸你,最好只要錢,其他的千萬別指望。」
葉琦琳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身走了,沈傲薇看店裡這上上下下的人對葉琦琳畢恭畢敬的樣子,心裡多少是有些怨憤。
旁人總把自己的無能加諸在別人身上,並同樣冠上「痴心妄想」的名頭。
對此,沈傲薇只有一句話:
她是她,我是我。
*
「夏晚橙在O市,O市有嚴苛的出入境管理制度,她沒有合格合法的身份不可能入境O市。去查!」
剛上車,雷空就說了這樣一通話。tony默默消化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太太……」
「不了!」
雷空掐著自己的眉心,面上露出難受的樣子。他說:「夏午橘剛才那番話……夏早柑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應該回柏海了,找人去臨楓路盯著。」
許久,沒聽到tony的回答,雷空漸漸清醒過來。
tony這才出聲:「當時太太離開柏海后我們本可以一路追蹤她的蹤跡,完全不必從別人那裡獲知她的消息,是您說……您說就當夏晚橙死了,說死人能去的地方只有地獄,讓我們不許再理會夏晚橙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