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本來是將信將疑，在這句之後，臉色一時間難以形容。
她黑著臉，看着易驍淡定自若的俊臉上還掛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黑眸興味濃濃的看着自己。
她冷勾了下唇，「你要不要臉，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你那麼確定我不知道，還會來問我？」易驍輕笑，「如果不想為笙笙賭一把，那你就走吧。不過時越寒的事，你除了問他，也就只有問我。但他如果想說，你根本不用問，他不想說，那你除了問我別無他選。」
喬暖不甘道，「我問的是白爺爺為什麼反對，跟時越寒什麼關係？」
易驍：「……」
他臉色毫無波動，短短一瞬之後，「恩，你也可以試試能不能從白老爺子那問出來。不過他既然反對，肯定有原因。既然是關乎時越寒，那時越寒一定心知肚明。你站住他老人家的立場，如果真的反對兩個人在一起，首先應該說服的是誰？」
喬暖一時間沒說話。
她剛才隨口的一問，也是因為這個。
易驍凝視着她思考的神色，又低下聲音，補充了一句，「我媽當初，不也是一樣。第一時間找的是你，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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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暖語氣變了變，「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騙你在先。」她移開目光，面上不帶一點溫度，「她覺得你不能再被我迷惑下去，來找我很正常。笙笙是不一樣的。」
易驍黑瞳緊緊鎖着她，「是嗎，你騙我在先？從一開始就是？」
「我跟你說過了，是！從一開始就是。難道你不信你媽的話嗎？」
易驍低笑了聲，「我還真的不大信。」
喬暖身體有點僵的站在原地。
「而且我現在連你都不怎麼信了……」
事情過去太久，她到底什麼時候知道那些事，易驍其實很難查。
他之前甚至一度覺得，如果喬暖肯回心轉意，即便從前她一開始就是在欺騙他，那些事也可以翻篇。
因為他就是被這個女人蠱惑住，中毒已深。
是什麼樣的開始都不要緊。
只不過喬暖至今對他排斥如對他的母親，那他只好先想辦法弄清楚當初的真相。
可惜的是，裴笙笙那時候跟她根本不在一個城市，對此一無所知。
而喬暖當時在大學的好友也不多，她又從來不是喜歡跟人吐露心扉的人，除了她自己，和她目前已經過世的親媽，很難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
他想查清楚很難。
易驍也不逼她，話音一轉，「所以你考慮一下，要不要說句生日快樂吧。這句話過了今天就無效，你很難再有這麼輕鬆就能達到目的機會。」
喬暖心裏掙扎了一下。
他還好是沒有又拿撫養權這種她的軟肋來說事。
只是一句話……
一句無關任何感情的祝福。
她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喬暖咬了咬齒關，臉沒有轉過來，很半天才擠出四個字，「生日快樂。」
易驍心裏動了一下。
看向她背影的眸子染上一點笑，「我沒聽清楚，還有，誰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