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靳緊抿著唇，臉上是明顯的不高興。
在準備出去時，還是問了一句，「只是扭傷了腳？」
「就這個，躲記者的時候跑太快，我忘了還穿着高跟鞋，樓梯踩空了。」季流蘇的聲音相對剛才放軟了許多，「你不是還有事嗎，怎麼來這麼快？」
她就沒打算瞞着他，所以收到短訊時，直接回復了地址，讓他過來接，態度很坦蕩。
有時候男人多想起來，也是腦補很厲害的。
莫凌靳抱着她往外走，「快？你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女朋友，我來的算快？」
季流蘇看着他冷硬剛毅的側臉，配上剛才那個諷刺的語氣，這個醋真是吃得彆扭。
趁着他抱着她去了電梯，季流蘇飛快的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莫凌靳緊繃的臉色似是緩和幾分，眼神仍舊是冷得跟冰一樣。
「親了也沒用。」他視線冷冷的看向電梯上跳動的數字。
季流蘇：「……」
護士認錯人，為什麼要生她的氣？
如果不是他這個時候出現，她也是會馬上跟護士解釋的。
電梯很快停下，又進來幾個路人，她剛剛想說的話又只能吞下去。
被他帶到車子上后，季流蘇坐在副駕駛，側頭看着他，「莫凌靳，你講點道理，是護士認錯人。」
莫凌靳繫上安全帶，臉色仍舊是鐵青的。
他當然知道季流蘇讓他來的意思，也知道他們只是合作關係。
但知道歸知道，難不成讓他連脾氣也沒有？
「你摔的時候怎麼不打電話我？讓別的男人送你去醫院？」
季流蘇覺得他有點好笑，那一臉僵冷的樣子，又找不到理直氣壯的原因。
「那我早就被記者找到了。」
她想起剛才看到的視頻。
藍亦宸給她看的平板電腦里，就是醫院走廊的視頻，清楚的看到莫凌靳上午去了哪裏，以及在季初雪病房裏呆了多久。
「我知道你上午去找季初雪了。」
莫凌靳恩了一聲，臉色似乎更陰沉，「你不高興我見她我可以不見，但她對你做出這種事，我也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季流蘇揚了下眉頭，「我沒有不高興，我知道你為什麼去找她。」
他不去找季初雪，她才是會奇怪了。
所以剛才看到監控視頻時，她也沒有太意外。
莫凌靳輕聲笑了一下，「這麼相信我。」
「所以你不能也相信我嗎？」她靠着座椅靠背。
「好，那你先告訴我，還有沒有想離婚的心思。」
季流蘇輕眯着眼，歪著腦袋看着他認真開車的樣子，似乎問得也很認真。
離婚這個問題，他提過很多次，但每次提到，他都只是強硬的態度告訴她不可能離婚這個事實。
但認真問她，倒是第一次。
季流蘇沒立刻回答，只是想了半天，臉轉向窗外的方向，「那你當初為什麼打算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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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靳幾乎沒想，「我什麼時候有過這種打算？」
「離婚協議我都見過了，還是在季初雪從辦公室出去之後。」季流蘇聲音不輕不重，「只是過了三年，你不會想說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