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話拍自己的腦袋,這不是很明顯嘛,還需要問?
「昭昭說……」
徐話猶豫的功夫,封諭已經上車走人。
徐話:「……」你好歹讓我說完嘛。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去接閔昭昭的時候,閔昭昭碎碎念:
「我一直好奇那個『木一』到底是哪個腦殘開的,還特意開在我們聽音旁邊,好像故意要跟我們作對,沒想到啊。」
徐話替閔昭昭揉肩:「一切自有定數,這就說明啊,少奶奶雖然沒了記憶,但心底里還是偏向我們的。」
「那可不,該死的裴驀然,最好死了算了,我的音音都不認識我了,嗚嗚嗚……」
徐話無奈看閔昭昭:「你還哭,老闆才該苦,自己老婆不認識自己,還被人撬了牆角。」
想想是挺鬱悶的,閔昭昭心情好很多了,解氣道:
「當初他不也失憶把音音忘了,這次該輪到他吃點苦頭了,被自己心愛的人忘記到底什麼感覺,不感同身受一下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徐話瞧的痴了,低頭就在閔昭昭唇上啃了一口,瞧見閔昭昭臉紅,不由得取笑她:
「怎麼,是不是婚後看我也一樣的帥?」
「臭美吧,」閔昭昭嘴硬道,「都大叔一個了,還帥呢,我只是在想,你嘴巴臭。」
徐話惱了,翻手再次親下去:
「敢說我嘴臭,我偏要親你到底。」
路過的同事自動幫他們關門,各個搖頭,這一對總是秀恩愛無底線,而且經常忘記關門,都得他們幫忙,也不怕他們看多了長針眼,都沒辦法安心工作啦。
他們也好想談戀愛的說。
豈料,當封諭帶着小北趕去醫院特護病房,卻只看到空空的床鋪,一個人都沒有,裏面空的像沒人住過。
「怎麼回事?」
封諭肩膀扛着小北,直接殺到了喬靜執的辦公室。
喬靜執也有點吃驚,默默打電話出去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放下電話就罵:
「這個安沐一,我可是她的主治醫生,她竟然不告而別,哼。」
還是他家秦南音好,走哪裏都跟他說一聲,多有禮貌。
「快查查,他們去哪了?」
喬靜執鄙夷看封諭:「廢話,出院了不回家,難道在大街上閑逛嗎?」
小北皺眉,無比贊同喬靜執:「媽媽病還沒好,肯定回家養著去了,爸爸,快去吧,不要讓怪叔叔領先。」
這話簡直是醍醐灌頂,封諭扛着小北就跑,順帶告訴喬靜執:
「給我配點葯。」
「什麼葯啊?」
「讓女人生不如死的葯。」
喬靜執追在後面:「喂,你可別對我家一一亂來啊。」
封諭跟小北早就沒了影子。
安氏在上城的宅子隱在市中心,大隱隱於市,平常人看就是個普通宅子,誰也想不到裏面住着的是掌握上城命脈的安氏一族所在地。
面對安靜婉那張黑青的臉,封諭嬉皮笑臉,完全換了職場上黑臉風格:
「外婆,我過來看看一一。」
「一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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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諭心裏「咯噔」,面上不顯,只是笑的有點難看:
「那一一在哪?我有點事……」
安靜婉輕哼一聲,有蕭弘毅這個珠玉在前,如今怎麼看封諭都不順眼。
封諭心裏明白,他看了眼樓梯,想着上去看看,可安靜婉不同意,苦惱。
小北打開書包掏出兩盒嬰兒小泡芙塞到安靜婉手裏面,瓷娃娃臉萌萌噠:
「太婆婆,這是我給小西準備的零食,我問過母嬰店的阿姨了,她們說寶寶七八個月可以吃這個,哦,還有這個,磨牙棒,說是長牙的時候牙根痒痒,咬這個就不會咬到舌頭,偷偷告訴你,這是我拿壓歲錢買的。」
這麼個小人兒說這些天真浪漫的話,誰不喜歡,瞧著小北跟安莞爾極度相似的臉,安靜婉脾氣就下去了,嘴角不自覺帶上笑意:
「可以,小西應該睡醒了,我叫人帶你過去。」
小北再次甜笑,在安靜婉臉上「吧唧」一口,脆生生道謝:
「太婆婆,你好香。」
安靜婉笑出聲來,笑罵:「這孩子,這麼小知道什麼呀。」
可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抱起兩罐零嘴一個包裝好的磨牙棒,小北被人領着去見小西,還不忘記朝封諭遞過來一個「安啦」的眼神,封諭喚他:
「先洗手再靠近小西,知道嗎?」
「嗯,好的,爸爸。」
聽到這句話,安靜婉難得正眼看了眼封諭,扭過頭道:
「一一去京城治病去了,這些東西一會兒你帶走,以後不要再來了。」
「外婆,」封諭起身攔住欲走的安靜婉,表情壓抑,「你真的要把一一嫁給別人嗎?」
「哼,」安靜婉鼻孔里出大氣,「不然呢,嫁給你?」
封諭小聲抗議:「本來就是我妻。」
「說什麼呢?」
封諭大聲道:「我跟音音還沒離婚,所以,一一就是我妻,她不能嫁給別人。」
抬腳的安靜婉生生剎車:「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
「你又怎麼證明她是你妻?」
封諭看了眼安靜婉:「喬靜執做了一份檢測,可以證明一一就是我的妻子。」
不用問就知道這檢查是什麼,安靜婉咬牙切齒:
「你卑鄙。」
「外婆,我只是想討回我的妻子,卑鄙一點又何妨?」
見封諭說的這般無恥,安靜婉火氣發不出來,指著封諭的鼻子大罵:
「你還好意思說她是你妻?你是怎麼對她的?你把她弄丟了,你已經把她弄丟了,她早就忘了你,徹底忘記了,你就不該來打擾,你該讓她不帶過往記憶快樂生活。」
安靜婉說的很深刻,可封諭不贊同:「過往的記憶有不好,可我跟她卻是真實的,我們的記憶是好的,為什麼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你自己把她記憶弄丟的,憑什麼還要回去?都你說了算的?你算老幾?」
「我是小北跟小西的父親,我也是一一的合法丈夫。」
擲地有聲,把安靜婉鎮住,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封諭將臉埋在手心裏,第一次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軟弱:
「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我有想過她失憶,可失憶了總有痕迹,還有地方可尋,但我沒想到她怎麼就改了面容,還被你收留將以前過往痕迹都抹乾凈,她徹底忘了我,忘了小北,忘了一切……」
安靜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