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歡已經哭得無法自持,湛璟塬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他知道夏清歡現在心裡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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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你現在先保持冷靜,我這會兒就去把那個人找出來。」
他的眼神里傳遞著堅定,可是夏清歡根本無法做到冷靜。
「湛璟塬,他們綁架的了軒軒,你看到了嗎?軒軒受傷了。」
照片上的夏宇軒是出於昏迷之中的,他的額頭上有傷痕,雖然眼睛被蒙住了,可是夏清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孩子。
湛璟塬狠狠地抱住她,這時候,語言是蒼白的,他只是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將那股堅定的力量傳遞給夏清歡。
「我一定會把軒軒帶回來的。」
他立刻給張一凡打電話,讓他過來看著夏清歡。
「這是發生什麼事兒呢?」
張一凡一頭霧水,湛璟塬已經來不及解釋了,他直起身對張一凡說道,「清歡我先交給你了,現在我有事兒必須要出去。」
張一凡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人我給你看著,絕對不會出事。」
湛璟塬點了點頭,然後掉轉身就朝外跑。
等待電梯需要幾分鐘,他不想等,直接從樓梯往下沖。
阿城剛好進入醫院大廳,見到火急火燎的湛璟塬,立刻就迎了過來。
「湛少,怎麼呢?」
湛璟塬一把抓住阿城的胳膊,「走,我們現在去監控室。」
一頭霧水的阿城,就被湛璟塬抓著去了監控室。
「幫忙查一下監控,有一位送花的女士。」
湛璟塬說明了目的,對方立刻幫忙查找。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畫面上出現了一個捧花的女人,那女人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一頂碩大的帽子,遮住了整個頭部,監控畫面里,根本看不到她的樣子。
「這個人是誰啊?」
阿城問道。
對方進入醫院送花,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阿芳被送入醫院不過幾個小時,對方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信息,而且過來送花的目的還非常的不好。
「你那邊調查的怎麼樣呢?」
湛璟塬問道。
阿城嘆了口氣,「我去查了監控錄像,那輛車沒有拍照。監控錄像里也沒有拍到司機的臉。看來,對方是預謀已久的。」
湛璟塬的臉就陰沉了下來。
他現在可以相信,綁架夏宇軒,撞車夏清歡,包括明知道撞錯了,還過來送花,這是一起連續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對方竟然認識阿芳。
所以,那個綁匪是熟人?
湛璟塬的腦袋裡,感覺有很多線纏繞著。
他突然想起來,舒順強見到那張卡片的時候的反應。
所以,舒順強認識那個人?
想到此,他掏出手機立刻給舒順強打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很久卻沒有接聽。
「湛少,你給舒順強打電話做什麼?」
阿城不解的問道。
湛璟塬沒有做聲,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舒順強的電話都沒有打通。
失去耐心的湛璟塬,邁開腳步就朝外走。現在唯一知曉答案的那個人只有舒順強,他一定要找到舒順強。
賓利車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此刻在黑夜中以極快的速度行駛,湛璟塬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車子直抵茶室,湛璟塬這才發現,那間隱藏在路邊的茶室,已經被人砸了個稀巴爛,周遭已經被圍了起來,全然不見舒順強的身影。
車子又調轉方向,直奔經晨大廈而去。
「不好意思,舒總現在不在公司。」
當湛璟塬和阿城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卻聽到這樣一個壞消息。
「他現在在哪裡?」
湛璟塬大口的喘著氣,他忍不住問道。
前台的小姑娘,一臉的尷尬,「舒總並沒有以告訴我們,他今天一天都沒有來。」
沒有人知道舒順強到底去了哪裡,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湛少,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阿城提議。
湛璟塬還是有些不甘心,他朝門口望了望說道,「再等一會兒吧。」
這樣一等,就又等了許久,像是陷入到一個僵局一般。
對方像是故意一樣,拋出了一個佑餌,然後又以隱匿的方式逃離掉。
這樣等了快兩個小時,舒順強沒有出現,他的電話再次撥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顯示關機,湛璟塬知道這樣守株待兔的等待下去,絕對不會有結果,於是他帶著阿城便往外走。
賓利車就停靠在經晨集團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阿城將車開出來,湛璟塬拉開車門坐上去,車子剛發動引擎調轉方向,準備駛入車流,後方突然闖入一輛黑色的摩托車,那摩托車的速度非常之快,對方手裡抓著一根鐵棍,照著賓利車頭就掄了過來。
聽到一聲重重的響,賓利車窗玻璃碎掉。
「小心。」
阿城立刻急剎車,伸手替湛璟塬擋住四散的車窗玻璃。
摩托車呼嘯著往前行駛,湛璟塬銳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輛消失的摩托車。
「追上他。」
湛璟塬下了令。
阿城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的速度到了最快。
那摩托車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在公路上飛速的穿梭著,阿城的車技不錯,可是被那輛摩托車牽引著,一路朝江城的邊緣駛去。
黑色的摩托車上,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穿著皮衣皮褲,頭上戴著黑色的頭盔,沒有人可以看清楚他的臉。
湛璟塬的神經變得緊張了起來,這個陌生的騎車手不是突然出現的,他一定是跟那個人有關。
「不要跟丟了。」
湛璟塬又說道。
阿城這會兒全神貫注的開車,將那個人咬的死死的,對方的速度突然加快,一溜兒的朝陵園方向駛去。
「湛少,這裡是單行道,還要繼續跟嗎?」
「跟。」
湛璟塬又說道。
車子還是保持著極快的速度繼續行駛,突然,前方出現另外一輛汽車,摩托車快速的往前奔跑而去,兩輛車會車,阿城的速度便降了下來。
等到賓利車繼續往前行駛的時候,那輛摩托車已經駛出了視野。
車子停靠下來,湛璟塬從車上走下,他十分的氣惱,伸手狠狠地在車頭上捶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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