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一抬頭，看到季明娜複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眼神里那種嘲弄，真是三年沒見過了。
「好久不見。」
季流蘇只看了她一眼，很冷淡的兩個字后，視線重新回到櫥窗里。
對於季明娜，她談不上什麼恨之入骨，但也算是曾經害過她的人。
當初在學校一副姐妹團首領的樣子，恐怕是想不到自己以後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季明娜咬着唇，眼裏毫不掩飾的厭惡。
「明娜，你們認識？」一旁的一個店員好奇的笑問。
季明娜不想提到季流蘇的名字。
關注過季初雪八卦的人，或許認不出季流蘇，但對這個名字都很有印象。
如果她們知道這就是現在那個要搞臭季初雪這個小三的莫太太，絕對是會捧着她。
「不熟，以前是同學。」
店員意味深長笑了一下，「這樣啊，那你給她介紹正好。不過不買的話，還是不要試戴了，看看還是可以的。」
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可不是能買得起這個品牌的。
「好，我不會隨便讓她試戴的。畢竟最便宜的這些也都很貴。」季明娜勾唇，冷幽幽的目光盯着季流蘇，「不過我真好奇，你這是還沒離婚又找了男人？這下家找的還挺快，沒離婚又談婚論嫁了。」
店員的眼神跟着八卦起來，看向季流蘇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哦，你那麼篤定我就會離婚啊？」季流蘇漫不經心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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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娜很看不得她這種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心裏窩着火，連跟她虛與委蛇的耐心都沒有，「你這種人也是夠心機，明明是男人要離婚，你偏要搶著先，假裝是自己要離。這樣就沒人知道是他不要你的嗎？畢竟跟我表姐比起來，你還是差遠了。要怪，只怪你自己消失那麼久。」
季流蘇被敗壞了興緻，也不知道季明娜這幾年是經歷什麼凄慘變成這樣，明知道自己的話對別人來說根本不痛不癢，還以為戳中對方痛處似的說出來讓她自己爽一下。
「讓你們店長換個人來。」季流蘇臉色微沉了一下，「換個會說話的人。」
一旁的店員不由得笑了，像聽到什麼笑話，「不好意思啊，店長沒空。不過，我們一般只有黑卡會員才有挑導購的。」
季流蘇輕輕淡淡的一笑，「那就是讓我投訴了，那我打電話吧。」
季明娜突然緊張起來，雖然她覺得這次莫凌靳一定會跟她離婚，但是，她的新歡說不定是葉深。
葉深也不是能惹得起的人。
「當鴕鳥有意思嗎？聽都不敢聽下去。你前腳剛走，後腳男人被別人佔了也不是沒道理的……」
季流蘇剛拿起手機，微微抬眸，「你說什麼？」
季明娜眼神惡毒，甚至閃著某種興奮，「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真可憐。以為你這種小手段就想弄垮我表姐，你不知道莫凌靳是一定會站在她那邊的嗎？因為……」
「因為什麼？」沉冷，凜冽，透著濃濃威脅的聲音忽然響起。
莫凌靳從外走進，眼神甚至滲出了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