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和御淵打了一架。
非打情罵俏,而是貨真價實的……干架。
不過御二爺下手有輕重,到底不敢真真動手削媳婦兒,也就意思意思撓撓癢什麼的。
但架不住肉爺是個虎的啊。
抓撓踹咬,四大絕殺齊齊上陣,差點沒讓他老人家真給交代了出去!
御淵看著鏡子里自己破了個口的嘴角,自己還沒把手伸過去,一個小爪子就懟過來了。
「嘶——吃肉肉你就不能輕點!你還想來是不是?!」
御淵惡狠狠的瞪向她。
遲柔柔豎著手指頭,上面還沾著點藥膏,聞言不忿道:
「呸!你個不識好人心的白眼狼,我這給你擦藥呢!」
「打了一巴掌又給甜棗,你這招數玩的挺溜啊。」
御淵嗤笑道,不等她反應,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跟前一拽,唇壓了過去,直接撬開唇齒,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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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方才罷休,又伸手將她的頭髮挼成狗窩,這才解氣般的哼哼了兩聲。
「這才叫甜棗,懂了沒?」
「呸!」
遲柔柔又啐了他一聲,面紅心跳道:「你這叫趁虛而入!」
「不服?」
御淵在她唇上一揩,邪笑道:「你也可以來啊,本君歡迎之至!」
遲柔柔一言難盡的看著他,覺得當年大衍朝的那個敗類御二爺又回來了!
這爛芋頭只要開始耍無賴,真真沒幾個人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
遲柔柔往他懷裡一拱,貓兒一般,腦袋在他脖子那裡蹭來蹭去。
御淵保持著警惕,身子緊繃。
斜睨著她:
「吃肉肉,不興撩火不滅這損招啊!」
「你再亂來,本君可不客氣了。」
遲柔柔抬頭白了他一眼:「還說要給我洗腦子呢,我看你那腦子也沒幹凈多少!」
「哪個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腦子能幹凈?」
御淵捏了下她的鼻子,「說什麼夢話呢?」
「你這俗物,你就不能給我整點精神上的浪漫?!」遲柔柔一瞪他。
御俗物眯眼瞅著她,端詳了半晌。
精神上的浪漫?
幾時開始,他的肉也會有這種深奧思維了?
「如此看來,金錢美食對你都是過眼雲煙,以後咱們靠眼神與靈魂的交流便可,肢體接觸一切全免?」
御淵戲謔的看著她。
遲柔柔吞了口唾沫,咧嘴就嘿嘿笑了起來,往他懷裡一拱。
「罷了,咱還是一起當個俗物得了,咱倆都不是那種高尚的選手。」
只要和御淵在一起,遲柔柔就像個撒歡的小丫頭片子。
又瘋又癲又臭不要臉。
可即便如此,縱使再黏糊,都不覺膩味。
而今九重碧落已成了姜姬的掌中之物,這位準大嫂與她大哥之間應該是再無阻礙了才對。
遲柔柔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
「說起來,般若姐姐居然能成為雙重神爵,這點我真是沒想到。」
「她本就潛力無窮,否則姜無極不會剝離她的七情六欲。」
御淵說著又嗤笑了起來:「不過那老東西聰明反被聰明誤,自以為自己是在為姜姬鋪路,卻不知,擁有七情六欲的姜姬,才是最強的她!」
遲柔柔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姜無極的下場不言而喻,那一切都是他的報應,不值得同情。
而今四王族還剩其三。
遲柔柔倒是想起不久前收到的消息。
那什麼見鬼的天妖族要和允氏聯姻,小光光直接要晉陞人夫了!
遲柔柔摸著下巴,「芋頭,你說這小光光大婚之喜,我給他送個什麼禮物好呢?」
御淵聽到這話,睨向她,眉梢一挑:「送禮?」
他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笑的更是諱莫如深。
遲柔柔小鼻子一皺:「你這表情,幾個意思?」
御淵抱起她,回了軟塌上,懶洋洋的側卧著,一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青絲,語調慵懶:
「你確定是送禮,不是搶親?」
遲柔柔聽到這話,心道你這芋頭還真是老身肚子里的蛔蟲!
不過,偷笑歸偷笑,她臉上卻不敢暴露半點。
否則下一刻定是醋海聲波。
這可苦了肉爺,小臉上不得不裝作一本正經。
她皺眉嚴肅道:「胡說八道,我是毀人姻緣的那種人嗎?」
「你過去在大衍毀人姻緣毀的少了?」御淵嗤笑道。
遲柔柔白了他一眼:「那姻緣塔上的紅布條又不是我一個人撕的,說的好像你多無辜似的!」
御二爺捂著心口,嘆了口氣:「本君對此深表懺悔。」
遲柔柔嘖嘖了兩聲,這做作的男人!
打趣歸打趣,正事兒還是要說的。
「小光光若是真心實意娶妻,我自然是祝福的,男大當婚,他長那麼好看,不生個兒子女兒出來耍耍那多虧啊。」
遲柔柔趴在榻上,雙手托著腮:
「不過這婚事若非他所願,我這當哥們的自然要幫他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包辦婚姻,俗不俗啊!」
御淵斜睨著她,伸手在她腦門一彈。
意味深長道:「允月白自然不可能是自願娶妻,你這位『大兄弟』免不了要去攪局!」
開玩笑,那黑月光在大獄地下就饞他的肉。
也就這個蠢肉肉還把人家當兄弟呢!
「你怎麼又開始酸了呢?」遲柔柔眉頭一皺,嫌棄的看著他:
「你看你和烏眼雞也沒什麼關係,你上輩子是老壇里的酸菜成精了吧!」
這話一出來,御二爺不樂意了。
「吃肉肉,本君給你自由過了火是不是?」
遲柔柔笑眯眯的盯著他,半點沒有害怕的意思。
「來來來,繼續,讓我看看你能有多凶。」她眸子發亮,頗有點瞧見樂子的架勢。
御二爺黑著一張臉。
「不許你去!你敢去本君打斷腿!」
「男大當婚,他允月白娶不娶媳婦關你什麼事兒?」
「你敢偷偷去,本君非家法處置了你不可!」
最慫的嘴說最狠的話。
遲柔柔托腮一臉的可可愛愛,見他色厲內荏吼了半天,兩三句話就將其降服。
「成,我不去。」
「嗯?」御淵一愣,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遲柔柔笑眯眯看著他:「不過我覺得烏眼雞應該挺想去的……」
御淵的臉再度黑了下去,他揉著眉心。
「吃肉肉,你真的學壞了。」
肉爺大馬金刀的坐了起來,眉飛色舞的感嘆著:「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