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爺這脾氣啊,明明是要坑人,非還要擺出一副霸道渣姐的風範。
御晞很想提醒她,娘啊!你這好歹溫柔點,這麼強勢,魚兒不上鉤怎麼辦?
雖說那允老三是個棒槌,但脾氣也是有一丟丟的。
允恆昇被掃了臉面,但又不敢撕破臉面。
這會兒心氣兒更是不爽,私下他倒是樂意當一個舔狗,只要能把這華胥王女給騙到手,忍一時之氣算什麼?
可這會兒溪箬和自家老二也在,他倒是有點拉不下這臉了。
遲柔柔卻還是那副傲慢模樣,儼然就是你幫忙也是老娘給你面子,你別自討沒趣!
找人幫忙還找的理所應當,彷彿恩賜一般,普天之下怕也就她有這豪橫氣了!
溪箬眼裡帶著幾分古怪的笑意,相比起允家這兩個舔狗,她對遲柔柔似乎有更大的興趣。
「這位黑市坊主如此不知好歹,惹得帝柔王女如此不快,這忙本公主幫定了!」
遲柔柔笑眯眯的看著溪箬,這姐妹還真是不出她所料啊。
就差沒在腦門上立一個『攪屎棍』的牌子了!
哪兒有熱鬧哪裡鑽,真是不嫌事兒大。
溪箬這話一出口,允家兩位好兒郎再遲疑的話,豈非要男兒臉面掃地。
當下搶著應道,一副大義凜然要為遲柔柔出頭的模樣。
遲柔柔見狀也稍稍收斂了一下傲慢的姿態,給金鵬使了個眼色,就見他拿出一個小圓球來。
那小圓球像是一個軸心儀不斷在他手中轉動。
「萬象天羅儀?」允恆昇詫異道,看出金鵬手中寶貝的來歷。
此乃金鵬一族的秘寶。
四州三海有一榜名為天邪榜,其上雲集了此世珍寶法器。
萬象天羅儀榜上有名不說,排位還極其靠前。
此物乃是一件防禦珍品,非但如此,還能隔絕一切神識干擾與窺探。
金鵬驅策萬象天羅儀,很快此物就開始變大,最後直接將他們幾人給包裹在其中。
遲柔柔稍稍坐直了身子,放下腿,左腿疊在右腿上,一副大佬坐姿。
允家兄弟看她這架勢都有些疑惑,這是要做什麼,還要將萬象天羅儀可用上。
「畢竟是那敗類坊主的地盤,咱們說話自然得注意點。」
遲柔柔裝模作樣道:
「此番雖是來找他麻煩的,但說起來,你們要是幫忙的話,也不算虧,本王女自不會讓你們干空手買賣。」
「帝柔王女已經綢繆好了?」溪箬笑眯眯的問道。
遲柔柔勾起唇,「你們以為本王女為何要在九重碧落上待那麼久?」
「那個敗類坊主至今還在九重碧落上逗留,本王女得到消息,今日這凌霄坊里要出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遲柔柔說的神秘兮兮,允家兄弟也被她勾出幾分興緻來。
瞧這樣子,這帝柔此行的目的,不止是報復那麼簡單啊。
「究竟是什麼寶貝?」溪箬好奇問道。
遲柔柔勾起唇,「你們可知蚩尤之眼?」
『蚩尤』兩字一出來,在場幾人神情就變了。
這個名字在四州三海依舊是個禁忌,尤其是在中州。
「好端端的帝柔王女提起這個禍端做什麼?」
允家兄弟的神情都顯得有些忌諱,看遲柔柔的神色也是一變。
四州三海的人都知道,帝鉞和蚩尤乃是兄弟,遲柔柔乃是華胥王女,理當也是站在蚩尤那邊的才對。
「當年蚩尤被屍解,肉身被四王族鎮壓,唯有他的眼睛不見蹤影。」
遲柔柔淡淡道:「相傳蚩尤之眼有看破虛妄之力,那雙眼珠子代表的就是一處神徽,只是至今也沒人知道那雙眼睛去了何處。」
「九重天上那黑市坊主與姜姬私下說起此事,被我聽了過來。」
「他手上似掌握了與蚩尤之眼有關的線索,今日便要送到這凌霄坊中來。」
遲柔柔說著看著他們,允家兄弟神色各異,溪箬眯著眼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片刻后,允芮祁看向遲柔柔,語氣試探:
「帝柔王女是為令兄來尋蚩尤之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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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柔柔嗤笑了起來,挑眉看向他們: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我大哥與蚩尤的確是好兄弟,不過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遲柔柔表明態度,但允家兄弟還是帶著懷疑。
華胥和巫族之間關係緊密,即便蚩尤在世人眼中已是個死人,但在眾人眼中華胥和巫族之間的關係依舊是兄弟。
遲柔柔面露不屑道:
「當年真相如何,本王女沒有興趣,反正諸位心裡也清楚。」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蚩尤那憨批娃兒自己輸了,怨不得別人,明明強大如斯,還能被陰謀詭計給算計瘸了,該他遭罪。」
遲柔柔這毒嘴一出來,允家兄弟面上訕訕,眼裡的疑惑倒是消了幾分。
這話說的……
縱然他們四王族是大贏家,也不敢這樣說蚩尤啊!
這姜柔是打心眼裡瞧不起蚩尤,與她大哥不是一路的啊。
他們哪裡知道……這些話,肉爺當著蚩尤本尤的面都是這樣吐槽的!
烏眼雞大爺在她這裡,從來都沒有姓名!
肉爺信奉的一直都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然而蚩尤大佬靠實力掰斷了她這個信念!
事實證明,真老虎蠢起來,也是能被陰謀詭計干趴下的!
遲柔柔昂著下巴,懶洋洋道:
「我大哥目前還不知道此事,否則定會出手,今日我也是瞞著他出來的。」
「那蚩尤雞眼睛的線索若能到手,我也不會藏私,定會分享給各位,到時候誰能找到蚩尤之眼,全憑本事。」
允氏兩兄弟對視一眼,心裡著實火熱了起來。
蚩尤之眼誰不想要啊!
那眼睛四王族找了不知多久,全無一點線索,而今終於有了門路自然不能放棄。
「帝柔王女,不知那東西究竟藏這凌霄坊何處?」
「那敗類坊主拿著此物與姜姬談價碼,不過姜姬那女人初登王位傲慢的緊,那敗類獅子大開口,故而兩人也並未談妥。」
遲柔柔說著笑了起來。
「今夜那東西就藏在拍品中,不過究竟是何物,本王女也不知。」
「所以未免遺漏,只有將今夜拍賣物件悉數拿下,才能以策萬全啊……」
遲柔柔如是說著,允家兄弟聞言倒是鬆了口氣。
早說嘛,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兒啊!
若真是要與這黑市坊主撕破臉,這兄弟二人怕還真沒那麼多底氣,一聽是斗錢而非鬥武,這心裡就送了口氣了。
不同於這二人,溪箬眼裡卻有幾分失望之色。
她悄然掃了眼遲柔柔,目光意味深長,只是眼神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遲柔柔抓了個正著。
兩女四目相對,笑的和和氣氣,卻是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