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雪沒想到他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甚至，他還看了視頻。
從視頻畫面在電視轉播上一晃而過後，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無意聽到傭人說視頻源文件在網上傳開后，她差點連房門都不敢出。
那份視頻里有什麼，她不需要看就一清二楚，也根本不敢自己親眼看。
甚至不敢去想，到底有多少人看到。
從打算出席電影節的時候，她就是想故意讓季流蘇看著，她根本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結果，她的臉上傷口惡化。
緊跟著，錄好的獲獎感言，匹配的畫面竟然是她上次被唐明逼迫跟他在病床上做的錄像。
然後經紀人告訴她，她被季流蘇起訴了。
哪怕她再想在家裡躲著也沒用，她必須找莫凌靳。
否則她會被警察從家裡強行帶走。
「也對，你就是想看到我生不如死。」季初雪整個人還在戰慄中，聲音嘶啞，「當然不會在乎唐明是不是又來纏著我。」
莫凌靳毫無情緒和溫度的眼神里，淌著意味深長的一絲冷笑，「你以為，他為什麼能在這個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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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雪整個人震住！！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莫凌靳，難道他的意思是……
「莫凌靳，你……你……是你，讓他回來的……」她聲音艱澀到了極點，像是肺腑都被堵住。
她知道莫凌靳可能不會放過她，但她上次已經提到了那件事，以為他至少在考慮。
可是，他根本沒有考慮過！
莫凌靳散漫而冰冷的嗓音，殘忍的繼續開口，「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認為自己能回來？他貢獻的這齣戲很精彩。」
季初雪踉蹌的退後了幾步，差點癱軟在地上。
那個可怕的事實，讓她幾乎失聲，「是你讓他這麼做的……」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討厭唐明。
不論是個人的討厭，還是她的公眾形象絕對不能和唐明這種玩女人到聲名狼藉的男人牽扯到一起。
而現在，他們的視頻已經傳遍……
即便是她將自己流掉孩子那件事讓公眾知情，也不會有人同情她被逼打胎，只會認為她下見。
「他很能領會我的意思。」莫凌靳涼薄的開口，「季初雪，我跟你說過，傷害季流蘇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不是說說而已。你原本根本不必到這種地步，今時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么？」季初雪雙手撐在他辦公桌的桌沿上，用力到手臂發抖，「莫凌靳，你怎麼能這麼狠？季流蘇她好端端的，可是你要讓我後半輩子都賠給她嗎？」
「你的後半輩子，在我眼裡一文不值。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這個道理你從前不懂的話，這次就記牢了。你該慶幸她現在沒什麼事，你在牢獄的日子才不會太久。否則，你恐怕根本就沒有什麼後半輩子。」
季初雪死死盯著他，這才發現，她上次的話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個流掉的孩子，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
為了季流蘇，恐怕即便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也就是這個下場。
好半天，她定定的說，「莫凌靳，讓季流蘇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