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不同意,答案不言而喻。
凌霄坊本就是彎仔所化,某位醋精作為彎仔的主人,焉能不知這裡面發生的一切。
要不是遲柔柔一直悄悄攔著,御坊主早就衝出來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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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兩巴掌,就是御淵動的手。
他老人家怒火還沒下去,這廝又開始騷。
還親親抱抱,呵呵……還舉高高不?
御坊主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他那四個爪子給剁了。
永遠不要惹怒一個醋精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個大佬!
遲柔柔神識傳音過去:
「差不多行了啊,別搞死了,話還沒問完呢。」
回應給她的只有男人的一聲冷笑。
那濃郁的醋味,真是要把人給齁死。
唔……恐怕不止是醋味那麼簡單。
遲柔柔目光落在對面這個『人棍兒』身上,略有那麼點犯難。
芋頭現在脾氣這麼爆的嘛,二話不說就把人給削了?
這……手都給人剁了,她還怎麼蘿蔔加大棒呀?
遲柔柔正是犯難之際,就見溪箬停下了慘叫,而他四臂斷掉的地方血流一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重新長出來了四條胳膊。
遲柔柔眉梢一挑。
好傢夥!
這廝的胳膊是屬韭菜那一掛的,割一茬長一茬?
遲柔柔就見他在那兒拱了兩下,胳膊就長好了。
溪箬抬起頭,死死盯著她,眼神兇殘。
遲柔柔一撇嘴:「瞪我幹嘛,又不是我把你手剁了的。」
溪箬深吸一口氣,眼神慢慢柔和了一丟丟,眼睛卻在四處打量。
「看來小生之前說的果真沒錯啊,帝柔王女和坊主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吧。」
遲柔柔眉梢一挑。
溪箬皮笑肉不笑道:「能在這黑市中隨意動手,不被發現的,除了坊主還能有誰呢?」
遲柔柔笑而不語。
溪箬卻開口道:「坊主既都動手了,何不直接露面呢?」
遲柔柔盯著這傢伙,沒看出來這女裝大佬的腦子還挺好使的啊。
溪箬聲音落下后不久,一道身影出現在屋中。
白袍黑氅,面具遮臉,正是御淵。
溪箬看到他之後,目光轉悠了兩圈,便笑了起來:
「坊主大人藏的夠深呀。」
御淵看著他,深淵般的眸子微微一眯。
溪箬只見他抬起了手指著自己,正疑惑對方準備做什麼。
就見御淵的手指朝下一劃。
咚的一聲!
溪箬整個人五體投地,直接砸在了地板上。
「蚩尤之眼在何處?」
溪箬像是被一股巨力壓在背上,難以動彈,他扭過頭,面上還在笑著,只是笑容卻有幾分猙獰。
喘著粗氣,艱難道:
「小生……吃軟不吃硬……坊主一來就動真格……不妥不妥。」
都這局面了,這傢伙還能嬉皮笑臉。
遲柔柔都忍不住在心裡稱讚了一句他的強心臟。
不過,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御二爺的狠辣。
「黑市只有硬飯,你既不肯說,那本君就剁了你的四肢看你說不說。」
話音落下的剎那,溪箬感覺到一股森然的力量懸在自己頭頂。
他臉色一變,立馬開口道:「我說!」
這服軟服的是毫不猶豫!
遲柔柔噗哧一笑。
御淵手一揮,溪箬登時像只被拍飛的蚊子,直接被砸落在椅子上。
他這會兒仍是女裝,但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已。
喘了好幾口氣后,他才道:
「當年蚩尤被屍解時,我父帝曾率軍前去阻攔,但去時已晚。」
「四王族瓜分蚩尤真身,而蚩尤之眼則破空而去,不知所蹤。」
「五年前深淵被滅時,天象大變,當時蚩尤之眼的氣息曾在極東之處出現過。」
溪箬說著深吸了一口氣。
「極東之處是什麼地方,坊主應該清楚吧?」
御淵皺了皺眉,似在沉銀什麼。
遲柔柔聽著這話,心裡卻和貓爪似的。
西八……
最煩這種說話不說完的,你們兩個是清楚了,可是姑奶奶不清楚啊!
極東之處究竟是什麼地方?
肉爺心裡茫然的一匹,面上還不得不穩若泰山,保持著老娘早就看穿一切的囂張。
「我知道的都說了,二位是不是也與小生坦白一下下呢?」
溪箬笑眯眯道。
「與你坦白什麼?」遲柔柔睨著他。
「譬如二位的合謀呀?」
溪箬鎮定自若的問著,「或者坦白之前,坊主能先將小生給放開。」
遲柔柔看向自家男人。
雖說御二爺帶著面具,但看起眼神,遲柔柔就曉得他的殺心不死。
坊主大人是真真想把這小子給咔嚓了啊!
遲柔柔不停給御淵使眼色,御二爺這才冷哼了一聲,把人給放了。
溪箬從地上爬起來,抖了下胳膊,另外兩條手臂收了回去。
他揉著肩膀,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真是粗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坊主這般樣子,誰家姑娘肯嫁你啊?」
這話一出來,溪箬就感覺嘴皮子邊上有一道涼風擦過。
他吞了口唾沫,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呵呵一笑。
遲柔柔戲謔的看著他,站起身來,打量了這廝一會兒。
這麼碎的嘴她還真是許久未見,是因為韭菜屬xin割了還會長,所以這廝才這麼跳嗎?
「你一個女裝大佬跑去允氏聯姻,你們天妖一族怎麼想的?」
遲柔柔摩挲著下巴,「難不成你們天妖族繁衍後代靠的的是強人鎖男?」
溪箬似笑非笑看著她,道:
「這可關係我族大秘密,哪能隨便說呢?小生可不是那種碎嘴之人。」
你不是嗎?
遲柔柔皺眉眯眼盯著他。
表情一言難盡。
溪箬開口道:「其實這次聯姻本就是個幌子,我族志不在允氏,而是在姬氏!」
遲柔柔挑眉調侃著:
「不是說不說嗎?這麼快就交代了,你臉不疼?」
溪箬一指御淵,無奈的明明白白。
「小生知道了你們的秘密,若不說一個自己的秘密,怕是別想活著離開吧?」
溪箬說著,笑眯眯道:
「坊主大人殺機畢露,頗有想除小生而後快之勢。」
「小生思來想去,並未得罪他,倒是得罪了王女不少。」
溪箬眨了眨眼,問道:「所以你倆是在處對象嗎?」
遲柔柔笑銀銀的看著他:「你覺得呢?」
溪箬嘆了口氣,立馬竄到遲柔柔身後。
「王女救我啊,小生人美聰慧可暖床,定能幫上王女大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