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個玉璧夫人的愛慕者真的很多嘍？」秦柔桑問，這樣說來，還真和那女人說的話對上了，就是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是不是真的了。
瘦子咂舌道：「那是真的多，我就沒見過那麼誇張的，那女人府里住著的男人非富即貴，最起碼二三十個男人，按理說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好弄到手的，但是她的那些愛慕者太瘋狂，一個個掙得跟個鬥眼雞似的，我實在不敢冒頭，就只有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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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對這玉璧夫人是很記憶猶新的了。」秦柔桑挑眉，怒道：「你這種狗東西就應該千刀萬剮了，什麼狗東西也敢將亂七八糟的女人和我比較？在我面前說是天下第一美人，我看她就是個天下第一娼婦！」
「那麼多男子，她也不怕累死了。還有你，你和這個見人一眼，都惹怒了我，我要讓你們兩個一起死。」秦柔桑指著昏睡在一邊的女人惡狠狠的道。
瘦子一看這女人忽然發怒，就連連求饒道：「夫人饒命，夫人繞過小人吧，小人真的是有眼無珠，冒犯了夫人，小人知錯了，求夫人看在小人也沒怎麼著夫人的份上繞過小人吧。」
「饒了你？當然不可以。我要讓你們這些得罪我的人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無憶，先將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和那個醜女人放在一起，等我像一個好主意，將他們兩個一起收拾了。」秦柔桑惡狠狠的道。
蕭陌立刻將瘦子拎起來，扔到了女人身邊。
瘦子驚恐萬分，可是恍惚之間卻看見了女人的樣貌，哪怕那麼狼狽，可瘦子依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他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住的驚呼道：「玉璧夫人！竟然是玉璧夫人？她怎麼會在這？」
這一聲驚呼可不像是假裝的，秦柔桑仔細的看著瘦子，就為了等眼前這一幕，好試探一下瘦子是不是真的不是這女人的人，但現在看來，貌似是真的？
秦柔桑道：「喲，你們竟然認識嗎？果然混蛋惡人都是朋友？」
瘦子連連哀求，充分體現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意義，道：「夫人饒了我吧，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夫人您才是天下第一美人，誰也比不過您的。這個女人就是玉璧夫人，她竟然守在您手上了，那您殺了她，她就在也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瘦子都快要嚇死了。神秘而高不可攀的玉璧夫人，有那麼保護者的玉璧夫人，竟然都成了這個女人的階下囚，還有什麼事情是這個女人不能做到的嗎？他怎麼就一腳踢到了鐵板上？這女人一看就是和玉璧夫人有仇的，他好死不活的就撞在人家的痛點上了，這還有活路嗎？
秦柔桑冷笑道：「你說她是玉璧夫人她就是了？怎麼那麼巧啊？你當我是傻子嗎？你隨便指控一個女人就想逃脫懲罰嗎？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不是啊，她真的是玉璧夫人，小人不敢欺騙您的。玉璧夫人這張臉天下罕有，小人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的。這女人真的是兩國的玉璧夫人，夫人您不信就找人去查證。小人也是驚愕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瘦子連忙說道，非常冤枉。這巧合確實有點像玩笑了。
「她真的是玉璧夫人？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秦柔桑眯著眼，聲音危險極了。
瘦子立刻絞盡腦汁的想，想半天也沒有好辦法能證明，他記得抓耳撓腮，更像猴子了。忽然，他眼前一亮，慌忙道：「我聽過一個傳聞，說是玉璧夫人以前不長這樣的，只是後來張開了，就大變樣了。但也有人說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因為張開了就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樣貌痕迹？」
「你想表達什麼？」秦柔桑不動聲色的問道。但這番話已經讓她心裡產生了波瀾。
「傳聞中有人說玉璧夫人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人了，而是另一個女人冒充了這個身份，還有人說玉璧夫人換了張臉。眾說紛紜，但現在已經沒什麼人說起了，因為玉璧夫人不喜歡人議論她過去的容貌，我這也是一個機緣巧合下才得知的，但我沒當回事過。人家姑娘本來就好看，長大了長開了更好看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瘦子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柔桑就上心了。換臉，她不知道這個古代能不能做到，但易容肯定是可以的，可是之前白羽裳已經確認過，這女人的臉是真的，那就不可能是易容。難道還真的會有換臉這個說法？如果是換臉，那她換了誰的臉？那個被她還得臉都沒有了的人，和自己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瘦子見秦柔桑不說話，顯然是沒有領悟到自己的意思，連忙道：「我是想說，這也許是個證據呢，夫人可以問她啊，問她換臉的事情，據說玉璧夫人很愛惜這張臉，誰也不能在她面前提換臉二字，不然她必定會勃然大怒的。夫人詢問她，若是她真的勃然大怒，那就證明她真的是玉璧夫人啊，也就證明小人沒有說謊了。」
瘦子急於將自己摘乾淨了，腦子轉得飛快，卻忘記了不合理的事情，秦柔桑要是不認識玉璧夫人，為什麼會和玉璧夫人在一起？還明顯是有仇的樣子？
秦柔桑點頭：「你倒是能說會道的，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了，無憶，將這個瘦子綁起來，堵住嘴巴，我要問那個女人話了。」
蕭陌立刻照做，聽話的樣子特別乖，但手中的動作特別兇殘。
秦柔桑讓白羽裳進來將女人的穴道解開，看這女人悠悠轉醒，在她迷糊間，秦柔桑忽然冷聲問道：「你這張臉是哪裡來的？你還了誰換了這張臉？」
開口就是厲聲質問，根本不是疑惑，直奔主題，認定了她就是偷來的臉的陣仗。
玉璧夫人本來還昏昏沉沉的，腦子一點不清醒，但驟然間聽到這聲問話，簡直如被一道驚雷劈在了頭頂，瞬間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但常年的潛意識和心理的秘密，讓她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怒吼道：「這就是我的臉，不准你胡說！我沒有換臉，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