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說完，顧子佳眼睛都直了，手死死捏著銀行卡，目光刀子一樣盯着小貝。
「爹地？什麼爹地？哪個爹地？」
「哼！我為什麼告訴你？你這個壞女人！快點把卡還給我！」
小貝氣乎乎地，邊說邊踮起小腳，試圖奪回卡。
顧娉婷沉着臉，抱着小貝站起身，背對着驚掉下巴的服務員，冷冷地看着顧子佳。
「顧子佳，把卡還給我女兒，不然我馬上報警，你別忘了，這店裏有監控。」
聽到「監控」二字，顧子佳眼神慌了下，旁邊的服務員眼疾手快奪過卡，一臉討好地遞給顧娉婷，轉臉便訓斥顧子佳：
「打扮得像個人物似地，做事卻這麼low，連孩子的東西都搶，什麼人吶，真是！」
顧娉婷被這意外耽擱了下，急着去見厲父，待卡回到手裏，立刻放進包里收好。
「小貝，媽媽有點兒事，等下辦完事再過來買，可以嗎？」
不及小貝應她，服務員立刻介面道。
「您有事儘管辦，我先幫您把衣服全包起來，您等下不方便過來的話，給我個電話，我找人給您送過去。」
顧娉婷看到小貝點頭之後，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轉身就走。
顧子佳望着顧娉婷離去的身影，腦中早已亂成一片。
很明顯，那卡不可能是孩子偷的，否則顧娉婷不會如此淡定。
小東西還一口一個爹地，難道，厲斯年已經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不行，她得立刻想辦法……
顧娉婷帶着小貝來到六樓，剛到咖啡廳門口，何升便迎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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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厲董在裏面等您，吩咐我帶小朋友附近轉轉。」
顧娉婷把小貝交給何升，獨自叩響包間門。
一聲低沉醇厚的「請進」，顧娉婷推開房門。
在此之前，顧娉婷在相關雜誌上看過厲則成的照片。
雖年近半百，卻半點沒有英雄遲暮的感覺。
此刻親見，明顯感覺到靜態的圖像，只勉強拍出了厲則成完美的五官，根本無法拍出厲則年身上強大的氣場。
在厲則成雙目炯炯的注視下，顧娉婷掛着禮貌的微笑，微微頷首。
「厲董，您好，我就是顧娉婷。」
顧娉婷不慌不忙地走到厲則成面前，不卑不亢地站定，等待厲則成的回應。
就見厲則成不失禮儀地打量她一眼。
「顧小姐好氣質，難怪斯年會另眼相看，請坐。」
「厲董過獎。」
厲則成低沉渾厚的聲音，威嚴又不失禮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從單純的打量，隱隱帶出欣賞。
顧娉婷微笑着落座，挺直後背，兩手以標準坐姿，輕搭在腿上，安安靜靜地等著厲父展開話題。
以不變迎萬變，這淺顯的道理她懂。
厲則成像是也不急着說話，只垂著視線，慢慢喥了兩口咖啡。
足有一分多鐘之後，厲則成才淡笑着開口：「嗯，現在我知道，小寶跟小貝，為什麼會被你教得那麼好。」
顧娉婷始終掛着得體的笑容，聞言介面道：「厲董謬讚了，他們到底是孩子，也會經常調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