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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同學，瞭解也不多。”陳海棠餘光掃向電腦荧幕上的厲言霆，“我記得他和瑤瑤告白過。”
蘇懷玉眸光閃爍，這件事江少還不清楚，告訴他肯定吃醋。
“瑤瑤拒絕他，他就轉學走了。”陳海棠擰起眉，“沒想到是他救了於雪。”
“可能你和嫂子對付於雪這事，厲言霆都清楚。”
陳海棠一陣冷笑，有些說不出的譏諷。在她們不清楚的時候，還有人全程盯著看。
噁心。
望著陳海棠毫不掩飾的厭惡，蘇懷玉摸著下巴，“厲言霆指使於雪做這麼多事，下一步會做什麼？”
“不清楚。”陳海棠眸光附上淡淡陰影。
厲言霆有用消息並不多，只知道他住在M國。
“甄玉麟是誰的人？”蘇懷玉亦有所思問。
“肯定不是斐琨的。”陳海棠說。
話音剛落，陳海棠就明白蘇懷玉什麼意思。
“厲言霆清楚於雪背叛他了。”陳海棠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蘇懷玉面色複雜，“斐琨帶著沈明華離開沈仲時，把甄玉麟叫過去了。”
斐琨既然把甄玉麟叫過去，就是有自信能拖住楊銘。甄玉麟畢竟叫楊先生一聲舅舅。
但甄玉麟碰上楊銘根本沒打起來，反而匆匆離開，似乎還有別的事需要解决。
蘇懷玉和陳海棠互相對視，兩個人心中都確定下來。恐怕於雪已經被甄玉麟抓住，現在要交給厲言霆。
“厲言霆應該不會殺掉於雪。”蘇懷玉蹙蹙眉心，“她還有用。”
至於那裡有用蘇懷玉沒說，按照陳海棠的聰明機智肯定清楚。
陳海棠輕輕咂舌，表情沉下來，“斐琨還不够，現在又加上厲言霆，大家就不能安生過日子嗎？”
“有些人總喜歡鬧點事。”蘇懷玉笑意不達眼底，“這一次我們提前下手。”
找不到厲言霆更多消息，那就對斐琨下手。
斐琨不相信任何人，這裡面包括厲言霆。
同一時間，M國。
斐琨握著於雪的手，望著甄玉麟，“厲先生真的不見我？”
甄玉麟聲音淺薄，“厲先生暫時不見外人。”
“我也不算外人。”斐琨回頭看向於雪。
於雪冰著臉揮開斐琨的手，“你在厲先生面前就是外人。”
斐琨不自覺鎖起眉心，“厲先生不見我，我先從附近住下。”
甄玉麟目光輕抬，深深凝望斐琨片刻，“於雪，你和木槿先上車。”
於雪沒有說話，避開斐琨追來的視線徑直離開。
甄玉麟往前走一步，遮擋住斐琨探究的眼神。
“斐先生，這是我們的私事。”甄玉麟笑著說。
話外之意：你沒資格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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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於雪是男女朋友，婚都訂了。”斐琨咬重這句話，“甄先生何必強人所難。”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甄玉麟和斐琨說不通，“斐先生多派一些人保護自己的安全比較好，如果一定要住在這裡的話。”
望著走掉的甄玉麟，斐琨臉上浮現淡淡冷意。
坐在車內的厲桑，不動聲色看眼坐下來的斐琨。
還以為斐琨這樣冷血的人，不會出頭挽留於雪。
“於雪不會死。”斐琨語氣篤定，“她對我還有用，對厲言霆也有用。”
厲桑複雜問斐琨，“你怎麼清楚於雪背叛厲言霆？”
“甄玉麟在這裡等著，我就猜到。”斐琨冷笑，“按照秦思瑤心狠手辣程度，沒有足够籌碼於雪活不下去。”
於雪也是清楚這點，才會把厲言霆身份說出來。
“……你說的對。”厲桑趕過去救於雪時候，只有於雪還活著。於雪雖然受傷，但不是致命傷。
斐琨雙手抱臂，“帶一部分手下過來。”
說到這裡，眼中溫度漸漸凝固下來，“必要時刻把厲言霆消息透露給蘇懷玉和陳海棠。”
這兩個人肯定在調查厲言霆。
“明白。”厲桑輕不可微頷首。
郊區別墅，汽車緩緩停下來。
“木槿先下車。”甄玉麟坐在後車座，氣定神閑，“我和於雪說兩句話。”
木槿面色如舊，直接打開車門走了。
“於雪，抽烟嗎？”甄玉麟問。
於雪沒有接烟，神色鎮定自若看著甄玉麟。
“厲言霆不會殺你。”甄玉麟說，“你為了自保出賣他，我能理解。”
如果他是於雪，他也會說的。
“是厲言霆讓你勸我自殺？”於雪風輕雲淡問。
“你誤會了。”甄玉麟剛剛吐出四個字，直接被於雪打斷，“我不會死在任何人手上，包括我。”
看著打開車門的於雪，甄玉麟不急不躁說，“你不是恨秦思瑤嗎？”
“這事和你沒關係。”於雪自嘲笑了，“倒是你怎麼不對楊銘下死手？讓我猜一下，你還是不敢對不對？孬種。”
甄玉麟眼底森冷，“你沒必要招惹我生氣。”
於雪冷笑，那甄玉麟也沒資格插手她的事。
庭院。身材修長的男人慵懶坐在椅子上，認真盯著手裡的書，濃密的眼睫毛就像刷子一樣。
“厲先生。”木槿恭敬開口，“需要茶嗎？”
厲言霆睫毛輕顫，優雅抬起腦袋，“需要。”
“我這就去。”木槿淡淡說完，疾步離開厲言霆視線內。
厲言霆把沒看完的書放到旁邊，“玉麟，我喜歡你泡的茶。”
甄玉麟臉上掛著笑，“我現在就去，你稍等片刻。”
於雪無視走掉的甄玉麟，眼神警備看著厲言霆。
偌大的庭院似乎就剩下於雪和厲言霆兩個人。
“小雪，過來。”厲言霆笑著說。
於雪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步步走到厲言霆面前。
不等著站穩身子就被厲言霆抓住，扯到懷裡。
於雪坐在厲言霆腿上，一動不動就和木頭樁子一樣。
“聽說你背叛我了？”厲言霆手指扣在於雪纖細腰身上，話鋒捎帶著笑意。
於雪額頭有些細汗，“我給秦思瑤看了你照片。”
“她什麼表情？”厲言霆眼中劃過幾分期待。
於雪後背發毛，尤其是被厲言霆碰過的肌膚火辣辣的刺痛，“很驚訝。”
“不錯，沒想到她還記得我。”厲言霆薄唇輕掀，“我不會殺了你，不用這麼緊張。”“斐琨住在附近，一直沒走。”於雪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