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跟著她到現在了，不知道是被發現了，還是怎麼的，她沒有任何問題，現在一個人在逛街。」林紓藍彙報道。
「她沒有找刑不霍？」白雅狐疑。
「沒有。」
「她如果發現了你們，應該去找刑不霍啊，再演一場戲。」白雅眯起眼睛思索著。
「會不會是其他人派來的？」林紓藍也不解。
「再跟著吧，幸苦你了。」
「那你晚飯呢，家裡沒有人做飯吧，老夫人要到吃完飯的時間才回來的。」林紓藍擔心道。
白雅揚起笑容，「我自己會燒，放心啦。」
「好像我來的剛合適。」白雅聽到刑不霍的聲音，詫異的回頭。
他的肩膀上，頭髮上濕濕的，沾了水汽，整個人籠罩在煙雨朦朧中。
白雅掛上了電話，「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想你，今天晚上沒什麼事了，就想早點來。」他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上她的嘴唇。
白雅微微一愣，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回應，讓他吻著。
他也感覺到白雅並不熱情，看向她，「怎麼了？」
白雅鎖著他，打量著他的臉。
他的臉沒有整容的痕迹，如果說他不是顧凌擎，世界上沒有這麼像的人了吧。
「我在想，你來的其實不是時候，還沒有做飯。」白雅說道。
刑不霍露出笑容，「我喜歡吃你做的菜。」
「那你，在這裡等我？」白雅問道。
刑不霍點頭，「你知道我喜歡讀書的，有什麼好看的書推薦？」
白雅想起他之前教她俄語的事情，事情已經過了五年半，她依舊記得，他的雍容，矜貴，以及冷酷。
她用俄語說道：「看過《罪與罰》嗎？我覺得《彼得堡》不錯，挺有意思的，要看啊？」
刑不霍愣了一下，輕笑一聲，也用俄語回道：「這些俄國名著我都看過，推薦一些特別的？」
「我寫的你要不要看？」白雅歪著腦袋問道。
刑不霍咧開了笑容，眼神之中充滿了寵溺，「要。」
白雅心裡有些落寞，她代入了一下顧凌擎的性格，以前的他，不會這麼笑的，他會一本正經的回答一個字，「嗯。」
她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上次已經解決了，她不應該因為秋婷的出現又胡思亂想。
她應該信任他。
「我的書這裡沒有，在電腦里，你隨便看看就好，比較生澀，難懂。」白雅打開電腦，找出自己寫的關於心理研究方面的書，打開來給他看。
刑不霍坐到了位置上，移動著滑鼠。
她看他一眼，轉身出去。
她中午吃的比較少，雖然林紓藍沒有做晚飯，但是熱熱夠的。
她打開冰箱，有香腸，雞蛋，蘑菇，番茄。
其他菜熱熱，她就拿這些食材做了一個番茄蘑菇雞蛋香腸湯。
手機響起來，是宋惜雨的。
「媽。」白雅喊道。
「小雅，我現在要去M過一趟，估計一周后回來。你不要等我。」宋惜雨說道。
「怎麼了？M國那邊很嚴重？」白雅擔心道。
「不是，我們的貨被人換了，我現在要過去處理，順便和那邊的朋友和大咖聚聚，我要把M國兩家公司賣掉。」宋惜雨解釋道。
「嗯，每天都聯繫。」
「呵，好。」宋惜雨感覺出白雅的善意，笑了，掛上了電話。
白雅端著菜去圖書館。
刑不霍在認真的看她寫的書，檯燈橘黃色的光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溫暖的光圈，她真不想破壞現在溫暖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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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不霍看到了她，走過來接過她手上的碗，「傻了啊，站著不動。」
「不說話的你，感覺比較帥。」那樣才像過去的顧凌擎。後面一句話，白雅沒有說出來。
刑不霍放下碗，敲了下她的腦袋，像是懲罰一般，有些重。
白雅捂著腦袋，委屈的看著他。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給你打，還過來。」
白雅不捨得打顧凌擎的，撫摸著他的頭，溫柔的看著他。
刑不霍起身，牽住她的手，「一起吃晚飯吧，涼了，對胃不好。」
「還有幾樣菜，我先端進來。」白雅柔聲道。
「嗯嗯。」
白雅出去端菜，他就在門口候著，接過她端過來的菜。
白雅再轉身出去端菜。
不一會，菜就全部端進來了。
刑不霍嘗了每道菜，「好像只有這個湯是你做的。」
白雅微笑，點頭。
刑不霍把香腸湯端到自己的面前，「我就吃這一道，其他你隨意。」
白雅依舊微笑著，笑著笑著，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眼淚流了出來。
「怎麼了？」刑不霍心疼，把香腸湯又端到了她的面前，「給你，都給你，別哭了。」
白雅想要盡量的微笑，但是做不到，眼淚還在流著，深吸了一口氣，幾乎帶著懇求的語氣，「顧凌擎，要是你不是顧凌擎，一定要告訴我。」
「呵。」刑不霍撫摸著她的頭，寵溺道；「怎麼會這麼想？」
白雅抿著嘴唇看著他。
他看她眼中水汪汪的，好像碧波，那樣的美好，落在他的心上，很澀，記憶那樣的深刻，卻又像，刀刺進了心裡，疼。
「我是顧凌擎，你不信任我？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刑不霍說道，收回了手，低頭吃飯。
白雅感覺出他傷心了。
她也恨這麼敏感的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他不是顧凌擎了呢？
她抱住了他，「今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的心情不太好，對不起。」
刑不霍回抱著她，「我不會怪你，也理解你的心情和懷疑，沒有關係，不用內疚。」
白雅看向他。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下，「吃飯。」
*
飯後，他帶著她進了暗道，走了一段，下來。看到他的車子就停在那。
車子是定做的，很小，剛好可以經過地洞。
「上車，記得抱住我。」刑不霍提醒道。
「嗯。」白雅坐在了車后，抱住了他精壯的腰，不解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刑不霍側目，眼中閃過一道暗沉，看向前面，目光又是堅定的，說道：「一個能給你答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