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着氣沖沖的男人。
「莫太太，你要是不想離婚了，以為季初雪入獄你可以坐穩莫太太這個位置，還是重新考慮一下吧。想欺騙自己，我看還是省省。」
男人說完后，也沒理會她會有什麼回答，頭也不回的走出露台。
季流蘇微垂着眼眸，覺得似乎被風吹得有些冷。
她本來不想放在心上的一件事，被剛剛那個根本談不上認識的男演員又一次提到。
她背着宴會廳，雙手擱在露台的扶手上，看着深黑無邊的夜空，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
那天她淋了一身雨去找莫凌靳，季初雪出現時，確實衣衫不整。
是那種被她刻意收拾了，但還沒收拾好的樣子。
她知道季初雪演技不錯，尤其在這種事上更是真假難辨，所以那天她那副跟人做過點什麼的樣子極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那段時間她頻頻出入的是莫凌靳的房間。】
【告訴我，她在莫凌靳眼皮子底下還可不可能去找別的男人？】
背後忽然一暖，她整個身被攬入一個懷裏。
季流蘇沒掙扎也沒回頭，脖頸間溫熱的氣息持續不斷。
「覺得無聊就躲到這裏？」男人獨有的清冽嗓音，在夜風裏顯得尤其好聽。
她腰身被他緊緊圈住，臉側被從后吻過來。
「無聊的話……我們回去？」莫凌靳貼着她的耳廓，薄唇深深淺淺的摩挲著。
季流蘇轉過身，額頭輕輕挨着他胸口，「你看了剛才剛爆料出的消息嗎？」
莫凌靳眸子微微一暗，很明顯他沒看。
如果不是這次事情跟他和季流蘇扯上關係，娛樂圈的事鬧再大他都不會花時間和精力去看一眼。
「說說看。」他饒有興趣的反問，將她圈在臂彎，「讓你親自提的，不知道是什麼消息。」
季流蘇抬了下眸，瞳子在夜幕下顯得尤其黑亮，「季初雪三年前做過人流。」
莫凌靳沒開口，視線一動不動看着她沒有表情的小臉。
他眼底深深沉沉的一片，情緒彷彿被壓到眸底最深處。
「還有呢？」他問得平平靜靜。
「你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早就知道？」
莫凌靳將她圈得死死，在她唇邊不輕不重的吻著，「恩。別多想，不是我的。」
季流蘇怔了下。
剛才那一刻，她問得平心靜氣，但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聽到斬釘截鐵的一句回應后才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我從來沒聽你提過？」季流蘇伸出手，擋住他不停想吻過來的嘴，眉頭都跟着皺了一下，「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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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靳將她的手拉開，低笑了一聲，「誰那麼沒眼色還敢進來？季初雪的事，沒什麼好提的。我們回去？」
這宴會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讓季流蘇去跟艾珠告辭時，男人臉色倏然轉冷，彷彿寒冬。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問了助理剛才那則新聞。
發佈的源頭不是季初雪，是藍亦宸。
說明發之前，季流蘇就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