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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叫我過來打算說什麼？”斐琨笑著問，“把於雪還給我？”
厲言霆側頭問於雪，“你要和斐琨走嗎？”
於雪話到嘴邊嘲弄說，“不敢。”
“不用在乎我的想法，你想走就走。”厲言霆輕聲歎氣，“我本來還想留你在家休養身體。”
“那就留在家裡。”於雪根本不想和厲言霆說話。她今晚要是和斐琨走，半夜就會被厲言霆追殺。
厲言霆惋惜說，“於雪想和我回去，斐琨下次再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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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琨笑容淡了許多，若有所思盯著於雪，“小雪，你真的不和我走？”今天要是不走，下次再走可能就沒這麼容易了。
“不走。”於雪美眸冷光乍現，“你和厲桑先離開這裡。”免得引火焚身，想走也走不了。
厲言霆手指敲打案頭，“不著急離開，斐琨好不容易來這裡一趟，多住幾天和你培養感情。”
於雪輕蹙眉心，很快舒展下來，“我和斐琨感情不錯，不用特地培養。”
“我這次來這裡，就是想帶於雪一起走的。”斐琨乾脆挑明話題，“沒有小雪陪我，晚上都睡不踏實。”
厲言霆玩味，“這次下手你碰見陳海棠沒有？”
“碰見了。”斐琨說，這種事沒有必要說謊。
厲言霆意有所指，“陳海棠長得比於雪漂亮。”
斐琨輕聲笑了，“陳海棠是國民女神。”很少有人比陳海棠還漂亮。
“對陳海棠一見鍾情沒有？”厲言霆話鋒一轉，“還是當著於雪的面不好意思說這個？”
斐琨笑了笑，“陳海棠只能遠觀，於雪才是最合適我的人。”
“是嗎？”厲言霆嗓音犀利少許，“這次我的底盤被人砸了，你知道是誰幹的？”
厲桑目光淩離，就知道厲言霆會說這件事。
斐琨面色未改，甚至有些詫異，“是誰幹的？”
“陳海棠和蘇懷玉。”厲言霆皮笑肉不笑，“是不是很意外？”
“確實意外。”斐琨說，明顯沉得住氣。
“他們的人跟著你來的。”厲言霆譏諷道，“你說這事怎麼解决吧。”
斐琨想了下，一本正經回答，“底盤被砸的損失我全部補償，厲先生這樣滿意嗎？”
“可以。”厲言霆勉為其難答應，“看在於雪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太刁難你。斐琨你下次再來之前，先把後面的跟屁蟲全部清理乾淨比較好。”
“你說的對，我會清理乾淨的。”
望著笑容滿面的斐琨，厲言霆語氣懶散，“時間不早了，這酒就喝到現在。”
斐琨站了起來，目光不離開於雪。
後者輕不可微頷首，“走吧，有時間再見。”
走出這扇門，立刻坐飛機走人不要再等她。
斐琨伸出手放在於雪肩膀上，俯下身子親吻於雪耳朵。
蜻蜓點水的親吻，斐琨柔情放開於雪，“厲先生，先走了。”
“我就不送你們了。”厲言霆笑著說。
斐琨不以為然聳聳肩膀，帶著厲桑離開。
等著走出酒吧以後，掛在臉上的笑徹底消失。
斐琨眼中迸出滔天的怒意和殺氣。厲桑從容打開車門，“先上車吧。”
這裡有不少厲言霆的眼線。
斐琨攥緊拳頭，長腿跨進車內，“開車。”
司機手指顫抖，不敢質疑斐琨說的話安靜開車，好久沒見斐先生這麼生氣。
“一會把錢打給於雪。”斐琨表情冷淡，“去機場，現在離開這裡。”
司機踩著油門，方向盤一轉直接去機場。
“你說的沒錯，厲言霆確實知道了。”斐琨冷笑，“是誰給厲言霆出的餿主意，和我要錢的。”
“甄玉麟。”厲桑風輕雲淡吐出三個字。
斐琨笑意不達眼底，“和我想的一樣。給楊銘送份禮物，就說是甄玉麟送的。”
“嗯。”厲桑邊說邊把錢打給於雪。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於雪諷刺道，“斐琨把錢打過來了。”
“心疼嗎？”厲言霆玩味拿起手機。
於雪鎖著眉，神情越發冷豔，“斐琨又不缺錢，我心疼這個幹什麼？”
其實厲言霆也不缺錢，他就是故意和斐琨要的，目的就是羞辱斐琨。
“他倒是在乎你。”厲言霆直勾勾盯著於雪，“還以為你沒搞定他呢。”
“斐琨不喜歡我。”於雪說，“他和你一樣。”
厲言霆身子前傾靠近於雪，猛地伸出手掐住於雪下顎，“別忘記是誰救得你，於同學。”
那斐琨和他比，斐琨够格嗎？
厲言霆危險掀起薄唇，“你背叛我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帳。”
“你不是說了要放過我嗎？”於雪木然迎向厲言霆的眼神。
厲言霆輕聲笑了，“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出爾反爾對我是家常便飯，你又不是不清楚。”
光明正大的威脅，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於雪沉默下來，凝望厲言霆片刻驟然笑了，“出爾反爾對你來說真不算什麼。”
厲言霆放開於雪下巴，“我們回家。”錢已經得到，順便還把人攆走，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
於雪站了起來，望著走在前面的厲言霆。
“有句話我忘記和你說了。”
厲言霆脚步停頓下來，目光含笑看向於雪，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於雪臉上溫度褪色，溫凉道，“斐琨是江承宇最難纏的對手，你現在百般羞辱又特意留情，小心玩火**。”
“對我的警告？”厲言霆依舊閒散問。
於雪垂下眼眸，半晌邁開脚步路過厲言霆，只剩下淺薄又無情的一個嗯字。
厲言霆攬住於雪纖細腰身，“你這麼關心我，我會很不自在。”
那你趕緊去死。於雪心中腹誹，抿緊朱唇沒有說話。
“對了，稍微等一下。”厲言霆攬著於雪停下脚步，抬頭掃向角落的監視器。
於雪順著厲言霆視線看過去，不悅咂舌，“有人監控我們？”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陳海棠和蘇懷玉能砸我們一半底盤，監控我們不是再正常不過的？”“無聊！”於雪聲音略微提高，這個位置是厲言霆自己選的，他是主動送上門讓陳海棠監視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