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洋洋的靠著座椅，「這個劇本我想好好準備了，能不能讓你的人有職業素養一點，不要像是陪我玩似的。」
「現在想好好準備了，之前你是沒打算好好準備？」
季流蘇說，「之前你動用手段強行從時光影業買版權的時候，你也不是打算讓我好好寫的。」
莫凌靳唇角勾著一縷笑。
「不管你說的，還是買版權的人說的，都一個意思，我寫一篇標點符號過去也行是吧？」
他大概記得當初差人去做這件事的時候，全因為私心。
免得她老能找到理由避開他。
「我跟他們說一聲，然後調派幾個能力強的。不過，有能力的人大都做事專註，不會去刻意考慮你的面子和感受。」
「本來就不需要考慮這些。」季流蘇微抿了抿唇，想了下，不在意的口吻說，「不然到時候電影砸了，你也會跟著丟臉。」
莫凌靳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覺得，告訴我你是因為我才想好好準備，我才會讓你多花點時間精力在上面？」
「……」
季流蘇懶得說什麼，至於請莫教授的事，也犯不著特地跟他說。
他公司的人知道她這個訴求，也會派人過去試試。
她又不是非要勉強，看莫教授自己的意願。
看著外面，她隨口說，「你今天開得很慢。」
「恩，開快了後面的車怎麼跟得上。」
後面的車？
季流蘇看了看後視鏡，車那麼多，也不知道他說的哪一輛。
「我們被跟蹤了？」
「剛才難道不是因為有記者跟蹤，你才吻我么？」他一開始不知道，但從停車場出來就被跟上，大概也猜得出。
有記者跟蹤，她剛才大概就是故意拍給記者看。
這種緋聞他喜聞樂見，總比那些人成天猜他們哪天離婚，怎麼分財產要好。
車子沒開回去，而是停在市區中心一家餐廳門前。
莫凌靳停好車，邊解開安全帶邊說，「總不能被跟回去。反正時間還早，外面吃也一樣。」
他傾身過來，親手給她將安全帶解開，然後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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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借著故意給記者看的機會，動不動就親幾下。
「寶貝，你能不能配合點？」他輕含著她的唇，「給人家找一個好點的角度。」
季流蘇後腦還靠著座椅靠背，「這個反轉是不是太大了？」
他牙齒，輕輕的朝著她唇瓣咬下去，眸子眯著危險，「反轉大，難道不是你那個『律師』搞的鬼？」
本來她一開始說民政局見，也可以只當成一句氣話。
藍亦宸那個傢伙，直接當著所有記者面前說是她離婚律師。
到這個程度，沒人以為她不是認真的。
下車時，他斜目掃了一眼不遠處車內偷拍的人。
他拿著車鑰匙，踱步走過去，在車窗上敲了敲門。
車窗下降，裡面一個目光閃爍其詞的男人，「先，先生，有事嗎？」
莫凌靳散漫不羈的發問，「拍好了沒有？」
「……」男人滿頭大汗的笑，「先生您在說什麼？」
他含笑，聲音很淡，「拍好了我們就要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