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她是我的妻子!

發佈時間: 2022-08-07 20: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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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族老自然是明白余淺淺什麼意思,事實上余淺淺那毫不掩飾的神情,想讓人不明白也很難。

大族老大臉龐上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凝,露出了一絲的為難。

余淺淺自然是看到了大族老的反應,她沒有見狀看不到,事實上,也不用假裝,她又不圖什麼,何必用假裝來委屈自己?

於是,她假惺惺的問道,「二爺爺怎麼是這一副神情怎麼了?難道請您幫我懲戒那一個登徒子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嗎?」

大族老連忙地說,「不是當然不是了。這是合理的要求,並不過分。」

余淺淺步步緊逼,不肯放鬆,「既然不過分,那二爺爺又在為難什麼?總不是因為忌憚霍家的權勢,這才為難的?」

「這是哪裏的話?他霍家的權勢再聲也管不到M國!在M國,咱們納蘭家可沒有怕過誰,更不用怕一個霍家!」大族老說一番話的時候十分的傲然,他驕傲的底氣就是納蘭家族給他的。

掌管這麼多年的納蘭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家族的底蘊。

余淺淺又笑起來,「是這樣嗎?要是這麼着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就等著看二爺爺為我出氣了。」

大族老並沒有一口答應,反而是搖著頭笑着說道,「到底是太年輕了,這才總會說這種孩子氣的話。你要知道……」

余淺淺打斷大族老的話,並不是她沒有禮貌,實在是不想聽大族老訴苦。

她笑着說,「我知道嘛,事關兩家豪門不得不小心。豪門的勢力盤根錯節,誰也不知道底蘊到底有多深,萬一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這就叫做牽一髮而動全身,是不是?所以,就算是二爺爺也沒有辦法為握做主。也不管我受了什麼委屈,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受着。就為了我一個人,不值得大動干戈,了家族的底蘊,。我懂,我真的懂的。」

大族老知道余淺淺是故意這麼說的,他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忍不住失笑,他搖著頭說,「果真是一個孩子。」旋即大族老又說,「不是這樣的,真不是這樣的。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嗎?你是我納蘭家的千金小姐也是最尊貴的小姐。

如果你在納蘭家受到侮辱,而納蘭家卻一言不發的話,那納蘭家族到了這個時候也就到了盡頭了。護不住家族成員的豪門,是不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而納蘭家族在M國除了以製藥為名以外,同樣聞名的就是護短。」

余淺淺又問,「既然是這樣,那您為什麼對我的請求這麼為難?您不知道您那樣的猶豫,這真的是會讓我誤會的。」

大族老看了余淺淺一眼,用無奈的語氣說,「還不是因為你嗎?」

余淺淺一愣,「因為我?」

「是啊,就是因為你。」大族老嘆息一聲,他對余淺淺說,「其實二爺爺是知道的。不高興二爺爺沒有把霍祈深來的事情告訴你。真的不是二爺爺想要隱瞞你,實際上這是霍家族長的意思。就在宴會開始的前一天,霍家的族長就在朋友的引薦之下,到了咱們家來拜訪。你知道的,納蘭家是跟華國霍家那邊素來沒有來往,因此我在看到霍族長之後也十分的震驚。霍族長很快的就說明了來意。

他說他是來見他的妻子的。說在三年之前,他的妻子因為一些誤會離開了霍家。這三年來沒有任何的消息。霍族長心急如焚,整整的找了妻子三年,這三年裏他每時每刻被狠狠地煎熬著。霍族長的難受很讓人同情和心疼,但是我其實很以後,畢竟這件事怎麼看都跟咱們納蘭家沒有關係。正在疑惑的時候,就聽霍族長說,他離家三年的妻子就是你。他也是聽到了風聲這才找來的。

我本來是不相信的。如果你真的已經嫁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可能不告我?還讓我舉辦宴會,幫你甄選優秀的青年,做你未婚夫的人選,這不是想讓所有的人家都得罪遍嗎?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是沒曾想到,霍族長竟然拿出了你們以前拍攝的婚紗照。還有你們的結婚證。

在那麼多的證據下,我想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把你請過來問問你,這一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卻不曾想霍族長,拒絕了我。

霍族長說,他還擔心你在因為過去的事情生氣。還有就是,這麼久沒有見了,哪怕是夫妻情深,這麼多年的婚禮也終究是傷了感情,於是他就決定給你準備一個驚喜,哄你開心。

我知道,就這樣答應霍族長其實是不合適的,但是霍族長苦苦的哀求。我終究是忍不下心,這才答應他。

本來也只是想讓你們先見一面吧,卻不着想,趕過去的時候見到你跟霍族長在休息室里親熱。,我也不好去打擾,就帶着納蘭管家離開了。不過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二爺爺的年紀雖然很大了,但是一直都是與時進步的,並不會大驚小怪,更不會覺得你有傷風化。

到了晚上我宴請霍族長的時候,霍族長又拒絕了,為他專門安排的客房,而是要去你的房間休息。霍族長說,夫妻分離常常一點二處,這是夫妻感情之間的大忌。他又說,不管你是不是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情鬧脾氣,也終究是說開的,好好的夫妻,總不能當年的事情,一直這麼冷著。我思前想後就同意了族長的請求。

其實到了今天早上,我聽到下面的人來回報,說你們昨天晚上鬧出的動靜之後,就覺得這件事情二爺爺也好像是做錯了。終究是應該先跟你打聲招呼的,這樣省得你總是這麼的措手不及。淺淺啊,二爺爺,現在這裏向你道歉了。」

余淺淺聽了大族長的話,毫不猶豫地說。「二爺爺說道沒錯,這件事情上你的確是做錯了。」

余淺淺說的乾淨利索,沒有給大族老一點情面。

大族老的面色微微僵硬,有些不好看,一旁的納蘭管家就已經忍不住了,納蘭管家說,「小姐,你就不要太責怪大族老了。不管他做了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終究是為了您好,希望您能理解他這一片苦心。」

余淺淺看了納蘭管家一眼說,「我能夠理解,二爺爺對我的一片好心。我也知道,一直以來二爺爺都是為了我好,但是只我知道這件事還不成,其他的人並不知道。這要是讓其他的人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怕是真以為二爺爺真的還有什麼不告人的目的,這才這麼做的,到那個時候怕是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真的是要傷心死了。二爺爺對我這麼好,竟然被旁人這樣的誤解,這豈不是讓我這個小輩着急嗎?只怕我覺得在那個時候我再着急都沒有用。

誰讓,我無論怎麼解釋,也沒有辦法說清楚,是二爺爺故意的請我過去把我關在休息室里,任由那一個登徒子輕薄。

等到晚上的時候,又引著那個登徒子到我的院子裏來。要不是我昨天晚上機靈,只怕今天早上就不會是這麼風平浪靜,而會變得熱鬧無比。會熱鬧無比的原因,就是才回到納蘭小姐,竟然跟一個男人在背地裏廝混。搞不好了還會有捉殲在床這種戲碼。到那個時候別人看足了笑話,我這個大小姐也丟盡了臉兒。同時,還會在背後議論,二爺爺圖謀不軌,我身上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外界有了這樣的風聲,我拚命的解釋沒有這種事,二爺爺對我很好,只怕也沒有用。誰讓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權勢利益至上。至於真誠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人在乎。哪怕對方就差將一顆心挖出來了,二爺爺,你說是不是?」

余淺淺的這一番話,雖說是指著別人,但是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卻都是指向了大族老,就差明擺着說大族老不相信她,並且不懷好意了。

大族老的神色更加的凝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反駁。

納蘭管家聽到這話頓時的着急了,是的,沒錯,大族老的確怎麼不懷好意,但是,他卻很能理解大族老,這並不是說,他是大族老這一邊的就向著大族老,就算是是有這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也真的是大族老勞苦功高。

上一任族長過世到現在已經整整24年了。

其實,在族長過世之前的幾年,他就已經不怎麼管事情了,這麼的算起來大概也有30年之久吧。

在這30年裏,納蘭家之所以沒有出現什麼大亂子,還能一派欣欣向榮的場景,都是因為大族老在背後嘔心瀝血地撐著。

這其中付出的精力和心血,根本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

雖說,大族老身為納蘭家的人,為了納蘭家付出也是應該的,但,付出了就得得到,總不能對方一句所謂的正統,就要讓一直付出的這個人屈居人下吧。

尤其是後來族長不在之後,只留下一個不知所蹤的孫女,而,納蘭家這個時候也不安穩了,陸家一直野心勃勃,這些年小動作不斷。

大族老不知道廢了多少的心思,好不容易在三年之前抓住機會將陸家踩下去,就是這樣陸家也是不斷的出事。

好在都還在掌控之中,到了現在納蘭家族終於有了平靜統一的那一面,卻不曾想這個時間還不久余淺淺就回來了。

還是那一句話,如果余淺淺只是一個普通的千金小姐,她回來之後無論是要錢,還是要東西,大族老都不會吝嗇。

大族老也從來都不是什麼吝嗇的人,在他看來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叫事情,偏偏,余淺淺就是那個用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余淺淺的身份如此的特殊,她回來之後,什麼都沒有做,就已經開始忍得人心浮動、

沒錯,余淺淺的確是像大族老,保證她對哪個家族的族長位置沒有絲毫的窺視,但是,無論是他,還是大族老都打從心眼裏沒有辦法相信。

尤其是,人一直都是變化的,或許余淺淺現在沒有興趣,以後就有興趣了呢。

這種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他們一直都在擔心,余淺淺見識過了納蘭家的權勢地位以及富有之後,真能甘心的放手嗎?面對這樣龐大的家族,納蘭管家不相信有人真的能夠心平氣和。

權勢和財富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最魅惑人心的,容易就讓人變得不是他自己。從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變得不像自己,從而面目全非。

在種種情況之下,大族老會做一些動作也是很能理解的事情。就算是大族老真的有了算計,實際上也沒有真的想到要讓余淺淺凈身出戶,他是真的為余淺淺準備了十分龐大的嫁妝,想着送她風光大嫁。

納蘭管家在心裏為大族老鳴不平,忍不住地說,「小姐這麼說話就實在是太偏激了。別人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大族老,他真的是對您感覺自己處處都為您着想。這一次會做出這種決定,也是因為霍族長相貌堂堂,權勢煊赫,更難得是,又對您一片痴情,這才答應幫助他的。

小姐,您想想,其實大族老分明可以不管這些事情,反正過得好過得不好,終究是您自己的事,實在是沒有必要沾惹一身的腥。」

余淺淺十分贊同的點頭,「你說道對,二爺爺也都是為了我好,只是我不怎麼能領情罷了。當然了,這一件事情是我不對,只不過錯就算是錯了,我也沒有打算改,反正你也說了我是納蘭家族最尊貴的小姐。既然我這麼尊貴,別說委屈自己了忍下自己不願意,看不慣的。就說我本人,就是任性一點,嬌蠻一點,在有點自己的脾氣也是理所應當的,要不然又怎麼對得起我的身份,納蘭管家你說是不是?」

余淺淺的這一番話,簡直讓人無言以對,納蘭管家還想說什麼,卻被大族老被制止了,大族老看着余淺淺,眼神溫和,神情里滿滿都是抱歉,「還是淺淺說的對,說的有道理。這一次是二爺爺考慮的不周到。這樣吧,二爺爺向你賠禮道歉,希望你原諒二爺爺好不好?」

余淺淺知道大族老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和輩分逼着她不追究呢。

大族老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長輩,要是余淺淺再不依不饒的話,這一件事情應該被指責和詬病的人就是余淺淺了。

余淺淺自然不會留人這樣的話柄,本來也不到鬧掰了的事情,現在鬧僵了對她沒有絲毫好處。

余淺淺笑了笑說,「二爺爺不用這樣,其實我還真沒怎麼怪你。我剛才會那麼說,其實也只是想告訴二爺爺,好多事情還是不要只聽別人說比較好。一個人若是要騙你,肯定是準備周全的,什麼證據之類的都準備的齊全的很。

我也不瞞二爺爺,我在回來之前,的確是華國待過,可從來沒有嫁人,更沒有嫁給霍族長。我不知道霍族長為什麼這麼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總覺得他別有所圖呢,咱們可得防備好了。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

大族老看着余淺淺一派認真的模樣,終究是忍不住再度的問道,「淺淺,你說你沒有嫁人真的嗎?之前霍族長拿出了你們的婚紗照,還有結婚證?這……這些難不成都是假嗎?」

余淺淺很認真的說,「沒準呢。您不知道現在的人可壞了。很多人為了一點好處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是弄一些假的照片和假的證件,這不算什麼的。」

大族老聽了余淺淺的話,嘆息一聲,「這是這樣的話,就真的是我考慮不周了。那樣的話不用你說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納蘭家的人可絕對不容許人這麼耍著玩的。」

大族老說着,面色沉了下來,神色十分惱火。

納蘭管家又在一旁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不如請霍族長進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咱們只要一聽一聽就知道了。」

「你說的對,去請人吧。」

納蘭管家應了一聲,對一旁的傭人說,「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把霍族長請來。」

傭人應了一聲,連忙的就去請人。

霍祈深很快就來了,不過這一次來的人並不是只有霍祈深。

跟着霍祈深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公子,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陳五少。

大族老先跟霍祈深打了一個招呼,邀請霍祈深坐下來。

霍祈深謝過了大族老。他坐在余淺淺的身旁,他的眼眸停留在余淺淺的臉龐上,望着她的時候,眼底寫滿了貪婪。

他心中的思念並沒有因為抱着余淺淺睡了一晚就有所緩解的,反而是更加的炙熱弄類。

大族老看到之後,心裏稍定,看着一臉不耐煩的陳五少,「陳家小五,你這會兒怎麼來了?難不成是你的父親打發你來有什麼事嗎?」

陳五少弔兒郎當的,他一口將納蘭管家遞過來的茶水喝盡,就說道,「當然不是了。大族老,您也是知道的,要是有事情的話我爸寧願打發家裏的一條狗來,也不會讓我沾手。他呀,一向看不起我,生怕我誤了他的事。雖說,我很不滿他這麼看癟我啦,但不得不說這不愧是我爹,就是了解我這個做兒子的,知道我不靠譜,也捨不得為難我。」

大族老聽到陳五少的話有一種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感覺,事實上能否把這一番話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除了陳五少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大族老不由得哂笑,不過表面上依舊是慈愛的表情,他看着陳五少問道,「但不是奉了你父親的吩咐,那你這會兒來我這邊是做什麼?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小五你可是一向不愛往我這邊湊的。」

陳五少腆著臉說,「您這話我可就不贊同了,其實我可敬重您了。平時來的少,,主要是您的身邊個個都是精英。我湊過來,只會顯得我特別的草包,雖然我本身也很草包,也願意做一個草包,但是這咱還是多少有點自尊心的不是嗎?實在沒有必要到您這兒來找刺激。」

大族老聽到陳五少的這話,哭笑不得,沒好氣的說,「你趕緊說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我告訴你這一次呀,要是說不出個123來,我可是要代替你父親好好的管教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不過,小五你也不用擔心,懲罰肯定是不會的,最多呀,只會讓你幫着納蘭管家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

陳五少聽到這話,他的面容上選舉露出驚恐的光芒,他連忙擺着手說,「別,您可千萬別!咱們往日冤近日無讎的,您千萬別這麼傷害我。我也知道您這是為了我好,但是真不用,我這個人就是天生的浪蕩,也只想這一輩子一直的浪蕩。要真的為了我好,那就等以後我父親分家的時候,請他多給我分一些家產,這男人兜里要是沒錢的話,想要浪也是浪不起來的,也浪得不瀟灑,那可不是我陳五少的風範。」

大族老聽到陳五少這話好懸沒追過去去打他,儘管他現在有些懷疑陳家主的忠誠,但是,見到陳五少這種不成器的也還是氣得不行。

偏偏,陳五少絲毫不覺得,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就是那一朵不一樣的煙花。

大族老準備開口教訓陳五少幾句的時候,一旁的余淺淺就開口了,余淺淺攔住大族老,「爺二爺,您可千萬別教訓陳公子,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的。想到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跟世界上其他的男人都不一樣,我很喜歡。」

大族老聽到余淺淺的話只覺得一陣頭疼,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在宴會上余淺淺那一陣驚人的言辭。

不過,那是真是假,余淺淺那番言論一出,也夠讓人頭大了。

大族老的瞪了余淺淺一眼,「說什麼呢。陳五少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一直的玩鬧?這要不然他的妻兒以後了都是要靠誰去?」

余淺淺說,「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陳五少聽到余淺淺說道話,哼了一聲說,「就算你今天說道話讓我聽了很順耳也很合我的心意,但是我依舊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我就能放過你!」

余淺淺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說,「找我麻煩?為什麼要找我麻煩?我什麼也沒有做呀!」

陳五少聽到余淺淺這麼說,十分的沒好氣,「你這女人竟敢在這裏裝無辜!」

余淺淺一臉嚴肅的說,「不是裝無辜,我是真的無辜。不信你問二爺爺,我今天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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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今天我是說昨天!」陳五少不給余淺淺繼續狡辯的機會,噼里啪啦地說,「納蘭淺淺,你別告訴我,你昨天沒有在宴會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要嫁給我做我的女人!」

霍祈深本來是不想攙和這些事情的,但是,聽到陳五少的話,也不由得轉頭看過來。

「是啊,我是這麼說道。」

余淺淺毫不猶豫的承認,本身也沒有什麼可以否定的,這話確確實實就是她說道,如果她打算隱瞞或者是其他的話,就根本不會將這一番話說出口。

「納蘭淺淺真是膽大,居然還敢承認!還能要點連嗎?」陳五少冷笑一聲,他看着余淺淺擲地有聲地說,「我必須告訴你,你少在這裏痴心妄想!我絕對不會娶你這個女人的!別說是娶女人,就算是把你放在我身邊當晴婦,我也不會要你!所以你最好收受你的心思,少在背後里玩弄手段,那隻會讓我更加的厭惡你!」

要是換了其他的人,聽到自己的意中人的人這麼說道話,怕是早就忍不住的掩面哭泣了。

余淺淺並沒有,反而是很認真的問陳五少,「為什麼?」

陳五少的眉頭擰著十分的不耐煩,「什麼為什麼?」

「當然是陳五少為什麼不願意娶我?又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以為我那一番表白之後,陳五少會很痛快的答應要跟我在一起呢。」余淺淺這一番話的時候,就察覺身側傳來的視線驟然的銳利起來,就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樣,帶着濃濃的警告。

余淺淺絲毫不在意,甚至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

就是不看他也知道,此時那個男人是什麼表情,他必定是面色陰沉,眼神冷烈,神情充滿了恐嚇。

他這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表示,他不滿她說出這一番話來,可是再不滿又如何?

她就跟他是兩個毫不相干的個體了,她想說什麼,做什麼都是自由的,霍祈深沒有權利干涉!

陳五少自然沒有注意到霍祈深的反應,對這一個怎麼看什麼古怪的男人絲毫不了解,也沒有任何的興趣。

陳五少揚了揚下巴,一臉驕傲的說,「我不願意娶你這樣的女人,自然是因為我對你沒有絲毫的興趣!」

「為什麼?」余淺淺這一次很執著,很認真的問,「你看看我,我怎麼也算得上是年輕貌美,雖然瘦了一點,但是身材的比例還是不錯的。我還向你保證嫁過去之後不會虧待你的妻子和你兩個兒子,所以你又為什麼不願意娶我?」

「當然是因為你太凶太粗魯,太野蠻了!」陳五少瞪了余淺淺一眼,然後,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問道,「納蘭淺淺,你現在不是要告訴你你已經忘記了在之前之後你怎麼針對我,下我的面子的嗎?」

「才發生不久的事情我當然記得。就連之前,每一個細微的小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余淺淺看着陳五少越發惱火的的模樣,又是笑了一聲,說,「五少,千萬請見諒,我會那麼說那麼做,不是真的看不起你,我會那樣都是故意的,為的也不過是把你的注意力都吸引來。因為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對你一見鍾情了呢。所以,請你一定要體諒一下我這一顆少女的心。」

余淺淺的話讓陳五少的面色頓時的緩和了一些,不得不說,這話很能滿足他的虛弱新,事實上但凡是男人沒有不喜歡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用盡手段的。

陳五少並沒有感動,反而是用一種很是驕傲的語氣說,「對我一見鍾情又怎麼樣?外邊對我一見鍾情的女人多的是,哭着喊著要嫁給我的女人也多的是,難不成我個個的都要娶嗎!我娶的過來的嗎?」

聽到陳五少的話,即使是大族老的城府,面容也不由得抽了抽,臉龐上的神情一時之間也不由得一言難盡。

真的,他真的不知道陳五少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說這麼一番話

看上陳五少的女人的確很多,對他情不自禁,揪纏的女人也很多,但是,大家都明白,人家沖的根本就不是陳五少,而是陳五少口袋裏的那些錢,以及他出手大方的名聲。

只不過這話到底是有些傷人,都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大族老見到霍祈深的臉色一直不好看,於是就沖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用擔心。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他這個剛回來的便宜孫女兒的。看起來好說話,實際上是很是心高氣傲,就算是眼睛瞎了也不可能看得上陳五這種貨色。

霍祈深自然也是清楚的,他知道余淺淺肯定不會看上陳五,會這麼說,肯定是跟他賭氣。

其實就是賭氣,霍祈深心裏也是不自在的,但是,他顧忌余淺淺,擔心,他現在要是說什麼的計劃,余淺淺會更加的不高興,因此逼着自己按耐著,讓余淺淺出這口氣氣。

所有的人都知道之前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余淺淺會那麼說,她會那麼說,其實都是鬧劇。

偏偏兩個當事人都不覺得。

余淺淺聽到,陳五少的話之後,看着他用一種很認真的神情說,「外面的那些女人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呢?他們願意嫁給你,是為了你手裏的錢,而我願意嫁給你,只是看中你這個人。甚至如果你願意娶我,我嫁給你的時候還會帶着龐大無比的嫁妝。對於我的身份和身價,五少想來是最清楚不過的,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之前你也說了,你對經商上進這些事情都沒有什麼興趣,只想着瀟灑的度過一生。這種想法很好我也很贊同,但是想要瀟灑風流不羈的度過一生,這也是需要極大本錢的。要是你以後沒有錢了,又怎麼的瀟灑,怎麼都風流倜儻!總不能出門讓別人埋單吧!」

陳五少想說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本錢!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知道他家老爹的!

看起來像是一個老好人,憨憨厚厚的,實際上最是精明不過的。除了掌管一些納蘭家的企業以外,自己也沒少在外邊置辦產業,平時還炒炒股,投投資什麼的。陳家的家底兒可是豐厚的不得了。

陳五少腦袋保證,陳家絕對是這八家附屬家族裏的家底最豐厚的。

但是陳五少這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他想起來了,陳家的家底是豐厚,但是兄妹也是眾多,一共有9個,等日後,這在龐大的家業分成9份,這每一份也就不那麼多了。

更何況,以後要繼承家業的哥哥,可是要分走一大半兒的財產,剩下的一小半兒,其他的8個兄弟姐妹在平攤,那算到每個人頭上就更是少得可憐。

而他又是一個胸無半點墨,沒有絲毫經營天賦的,真要是單單隻靠這一份家業,想要過跟以往一樣瀟灑自在的日子的話,他還真是挺難的。

陳五少一抬眼,就看到余淺淺瞪着一雙大眼,滿眼期盼地看着他,就再也忍不住的心動了,不過他也很是有底線的,十分小心和謹慎的問道,「你確定你會帶着龐大的家產嫁過來?」

余淺淺肯定說,「是。」

陳五少又問,「那你嫁過來之後,不會跟我家裏的那個婆娘整天為雞毛蒜皮的事情爭執嗎?」

余淺淺很好說話,「當然不會了,她比我大幾歲,等我嫁過去是肯定要叫一聲姐姐的。」

「就我那兩個兒子不說別的,從小養到大,這花銷也是不小的。」

余淺淺也很乾脆說,「你的兒子以後就是我的兒子,他們的一切自然都是我包了。五少你覺得怎麼樣。」

陳五少的神情肉眼可見的好看起來,不過他還沒有一口答應,而是繼續端著架子說,「你說的雖然不錯,但具體怎麼樣,我還得再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的好的話,那我就跟我父親說我同意娶你。」

余淺淺笑眯眯的,「我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其實霍祈深知道的,余淺淺鬧出這一番事情,並不是說她真的想要嫁給陳五少,怕是只想給他難堪而已。

他剛才沒有吭聲就是想着,無論如何都要給余淺淺一個出氣的機會。

可,越聽越不是那麼回事,眼看着余淺淺居然已經很利索的敲定了,什麼時候要跟陳五少去他家裏見父母,緊接着就開始談婚期什麼的了。

霍祈深再也忍不住了,「淺淺不要胡說,也不要再胡鬧了。」

余淺淺隨意的瞥了霍祈深一眼,「這位先生,請問我哪裏胡鬧了?你又怎麼知道我是胡鬧了,難不成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想什麼?想要什麼嗎?還是,說你現在忽然跳出來,為的只是破壞我和陳五少的好事?難不成你也跟五公子的夢想一樣,想要瀟灑的過一輩子,這才趕緊跳出來的嗎?」

在余淺淺最先開口的時候,陳五少是完全沒有當一回事兒的,他也不是那麼的想娶余淺淺。

這余淺淺是長得非常好看,但是這性子實在不怎麼好,他真心他承受不起。所以,那張臉再能打也沒有用更過,他還是喜歡那種溫柔賢淑類型的。

更何況,他陳五少一輩子睡了那麼多女人,可不是跟那些毛頭小子一樣,對一個長得稍微好看一點的女人就沒有抵抗力,他可是很有原則的,對女人絕對不是指看臉。

但是在聽到余淺淺這一番話之後,陳五少突然間就忍不住了,像他一樣有夢想的紈絝子弟,富家子弟還不知道有多少。一個帶着龐大嫁妝,又願意任由丈夫花費的妻子,就是他們所有的人終極夢想。

不過,很多時候夢想也只能是夢想。

豪門的人嫁女兒的時候,會給女兒陪嫁不假,可也不是給女婿花費的,唯獨余淺淺是一個例外,她不但出身高貴,嫁妝龐大,更重要的是還沒有親生父母,最近的也只是一個從堂爺爺。

只要他以後能將余淺淺哄住了,她帶過來的嫁妝還不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嗎?那日子不要太瀟灑了。

陳五少覺得自己真相了,他不由得看了對方一眼,在心裏狠狠的說,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卻這麼的雞賊!

只是,想也白想,納蘭淺淺又看不上他!

沒聽說,納蘭淺淺現在是看上了他,一心一意的要嫁給他,甚至不惜同他之前娶的妻子姐妹相稱。

只是,這女人都是瞎眼的,萬一這一個灰頭髮的小白臉會說好聽話,哄她幾句將她哄了過去,那他豈不是就雞飛蛋打了嗎?

陳五少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是來找余淺淺算賬,他只覺得自己的利益被親犯了,立即說道,「小白臉,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打什麼主意,你都給我死心吧,納蘭淺淺是我看上的女人!也是我決定娶回家的女人!你沒戲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的去另找目標吧!」

霍祈深聞言笑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隨着他的起身,他身上的氣勢頓時大盛,那凌厲的氣場,讓陳五少的整個人都僵住了。

霍祈深的眼眸鎖着他,說,「這一件事陳五少怕是還沒有搞明白,淺淺她是我的也是我的妻子!她不會嫁人,更不會帶着龐大的嫁妝嫁給你!你要是識相的話,才應該另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