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仇恨!

發佈時間: 2022-08-07 2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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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像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著,吵鬧的她不得安眠。

余淺淺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她心裡有些不高興。想來只要被打擾了休息沒誰會高興的。

余淺淺很想表示自己的不高興,但是忽然想起來不對勁,她立即按耐著了,她悄悄的動了動,發現自己動不了。余淺淺先是一愣,旋即,一些記憶湧進她的腦海中。

她沒有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認真思考著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記得之前自己在休息室等候宴會的開始,在等待的時間她覺得無聊,就想讓小櫻幫她拿一本雜誌過來翻閱,卻不曾想小櫻好像失去了意識。

余淺淺知道壞了,她第一反應就是立即離開休息室,卻不曾想踩踏出兩步,就只覺到肩膀的地方一疼,那藥性蔓延的很快,她整一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她這是被綁架了,還是有預謀的綁架。

余淺淺的大腦快速的轉動著,努力的思考著,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到底要怎麼辦?

還沒有等她想出辦法,一道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那聲音地說,「既然醒了,那就不要裝睡了。」

余淺淺沒有動,她的呼吸也沒有任何變化。

那聲音又說,「不肯睜眼嗎?你可以一直裝睡,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的耐心很有限。你要是再不肯睜開眼睛的話,那你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睜開眼睛了,死人是不用睜眼的。」

他的話音落下,余淺淺只覺得自己的脖頸一涼。

那聲音繼續說,「現在我只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

余淺淺沒有辦法,只得睜開了眼睛,她裝作我剛剛醒來,茫然無知的模樣看著出現在她眼前的男人,用一種十分驚訝的語氣說,「陸靖軒?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是你綁架的我?」

她又看著架在自己脖頸上的水果刀,像是受到了驚嚇,「陸靖軒,你先把水果刀拿開。這是我脖子,可是最危險的地方,真的怪嚇人的,搞不好就把我傷著了。」

陸靖軒不以為意,「嚇人嗎?一點兒也不嚇人呀。」水果刀的刀刃貼著她的臉龐輕輕地滑動著,那冰涼的感覺激起她皮膚上一連串的雞皮疙瘩,「余淺淺,不是很喜歡玩刀子嗎?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其實我也很喜歡玩刀子,尤其是喜歡像這樣的玩兒。

要是萬一不小心刀刃割破了哪裡,那殷紅的鮮血就從肌膚里滲出來,那一連串兒的紅色血珠看起來耀眼奪目的,好看的不得了呢,你說是不是?」

陸靖軒說話的時候,神情很是激動,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大了一些。

余淺淺甚至感覺到刀刃從皮膚上劃過的感覺,她的呼吸不由得停止了,她的神情裡帶上了懼意,「我不喜歡了,我以後再也不喜歡玩刀子了,陸靖軒,我向你保證。」

陸靖軒笑著,語氣裡帶著漫不經心,「你向我保證什麼?你又憑什麼向我保證?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嗎?余淺淺,你真以為凡事都是你說了算嗎?你也不看看你到底算是老幾!還是說,你真被霍祈深捧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女王呢?」

「陸靖軒!」余淺淺不由提高聲音,叫著他的名字,嗓音抖著,「你有話好好說!拜託你了!你有話好好說,這一次我保證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聽的!我……我真的有點怕……」

陸靖軒搖了頭,用一種很惋惜「晚了,已經晚了,你以為到了現在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我告訴你,不會的余淺淺,我沒有那麼好騙!」

余淺淺懇求的看著陸靖軒,「沒騙你,這一次我真的沒騙你。相信我好不好!」

「不好,當然不好了!」陸靖軒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看著她滿眼都是恨意,「我以前不相信你嗎?我相信你,我很相信你,我以前對你不好嗎?我覺得我對你足夠好了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你不但跟其他人聯合起來讓我難堪!把我這些年的布局都毀了!余淺淺,知道我多恨你嗎?你知道我多麼的想,讓你跟著去死嗎?但是我不能。必須控制著自己,因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痛苦也都感受不到了!

這是便宜你了!余淺淺,你害我成這樣,我怎麼可能便宜你!讓你好過呢!我必定要讓你生不如死,出了我心裡的這口怨氣!在這之前呢,我就先畫畫你這張臉。不當是先拿一點利息。你猜一猜,如果你變成一個醜八怪了,那一位霍家中還喜不喜歡你?」

余淺淺神情越發的驚恐,但是垂下的睫毛里的眼神卻是冰冷的,「陸靖軒你別這樣,我們還有機會……」

陸靖軒驟然地打斷余淺淺的話,「你閉嘴吧!少這裡騙我了!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你!現在就要花花你的臉!余淺淺,你就等著毀容變成醜八怪吧!那樣我到要看看,那個霍祈深還會不會對你痴心不改!」

這麼近的距離讓余淺淺看到了陸靖軒臉龐上,不正常的笑容和有些癲狂的眼神。余淺淺心中發顫,生怕陸靖軒做出什麼事情來。

余淺淺也不顧上再裝了,立即提高生意,大聲地說,「那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就跟你說的一樣,我們兩個人本來應該是天然的同盟才是,而我為什麼要騙你!對於這一點,你就真的不好奇嗎?」

陸靖軒的動作果然停頓住了。

這的確是他最疑惑,也也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他思前想後,都想不明白余淺淺背叛他的原因,他擰著眉頭朝著余淺淺逼問,「說!你快說說為什麼?喂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結果呢?你毫不感激,你還這樣害我!你說說你這女人還有良心嗎?你還有良心嗎?」

陸靖軒一聲聲的怒問著。他那一雙眼眸都泛起了赤紅的顏色。

余淺淺抬起眼睫,一字一頓的說,「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說給你聽了好了。陸靖軒,我三年前會離開的原因,你肯定是明白的是不是?哪怕你跟我形容了很多納蘭家的權勢和地方,我都毫不在意。我只想要得到平淡,自由的生活,是你不依不饒的,一定要逼迫於我跟你離開!

我說了很多次了,你都不肯聽我的,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另想辦法了!難不成,你還在做著夢,想讓我為了你這個沒有感情的人,犧牲我自己的自由和利益嗎?陸靖軒,你想一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對於這一點,想你一定很能理解的,是不是?」

陸靖軒一點都不理解,但是翻那些舊賬也沒有意思了,他最在意的也不是三年前,「就算三年之前你會離開,是因為不滿我對你的逼迫,那這一次呢?沒錯,這一次還是我去找的你,可也是你已經同意了跟我回來,跟我合作。結果呢?你又做了什麼?還是說,你這又打算狡辯的!」

余淺淺說,「我的確是同意了要復仇。而我會做這麼多事情,不就是在為復仇做准嗎?陸靖軒,我沒有騙你,是你在一直騙我!」

陸靖軒心中一緊,「余淺淺,你什麼意思?你說,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余淺淺看著他的,淡淡地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什麼意思,想來再也沒有什麼人比你更清楚了,如果你還是不明白的話,那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我養父養母的死!」

,陸靖軒沒有想到余淺淺忽然說起這個,他一下子就炸了,怒聲說「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又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還是說,你一直這樣胡說八道,執意的冤枉我才會讓你心裡痛快呢!」

跟陸靖軒的激動不一樣,余淺淺很是冷靜,她看著他說,「不,咱們也認識了這麼久了,我現在又被你牢牢的掌控在手裡,所以你還是對我多一些真誠的!我既然敢這麼說,你就不要隱瞞了。反正隱瞞也沒有任何用了!你要是願意一直這麼長長久久的騙著我,那也隨你。反正我是拿你沒有任何辦法的。只是我不會相信了,絕對不會!陸靖軒,我還沒有蠢成那樣!」

陸靖軒的神色幾經變化,他面容上那種狀若瘋狂的神態,漸漸的收斂起來,看著余淺淺篤定的面容,他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余淺淺將陸靖軒的反應看在眼裡,「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比如說,我的養父母在飛機上的那一次失事的全部事情。以及,我會在我11歲那年,之所以會離開的原因。還有那一個總是出現在我腦海里的陰森恐怖的地下室!這些我都知道了!」

大約是有了心裡準備,陸靖軒已經毫不在意了,淡淡笑著說,「是嗎?你隨便說兩遍你都知道了,我就會什麼都說出來嗎?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在炸我?余淺淺我還沒有那麼傻,也沒有那麼蠢!」

余淺淺的眼神冷淡,「你還是不相信我?沒關係的,我可以提示一下,相信你多聽一聽,就知道我沒有再誆你了。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霍祈深到了納蘭家的第2天,我接到了連老的電話。連老就是,一定幫著霍老太爺把我催眠的那個人。

他那一天忽然打電話給我,他在電話里告訴我。其實就算當時,老太爺哪怕是不請求他。他在見到我之後,也可能也會為我催眠。因為當時的我已經要被自己親眼看到的真相逼得崩潰了。把我逼成這樣的又是什麼真想呢?那個真相就是那一個數千平米的地下實驗室,一個個透明的營養艙以及裡面一個個奇形怪狀的人。他們都在痛苦,在哀嚎,在求救!

我承受不了這個,我見不到他們痛苦,無視不了他們求救的眼睛,因為於心不忍,最終同意他們的請求,把電閘拉下。電閘斷了,營養艙里的人沒有了氧氣機,很快就死掉了。那千數來號人,他們是解脫了,自此不用再痛苦,可我卻陷在了罪孽的深淵裡,無法掙脫。

等我年紀越大就會越明白,當我把電閘落下的那一刻,有數千人死了。哪怕我一再告訴自己我會那麼做,都是好意,也是他們要求的都也沒有用。罪惡感和負罪感,不會因為這樣就減輕一分一毫。只會日日夜夜的折磨我。最終那種種愧疚感會把我自己逼瘋,除非我能忘記這一件事。連老,也是看到我痛苦成那樣,才決定讓我忘記這件事,才同意對我催眠的。」

陸靖軒的眉頭擰著,神情十分的不耐煩,「所以,你這是在跟我講,你聯繫過誰嗎?我告訴你我不感興趣,我一點興趣都不敢!」

余淺淺像是沒有聽到霍祈深的話,她微笑著繼續說,「但是,連老這一次還告訴我,其實在他為我催眠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這件事就是,我已經被人催眠了。

催眠我的手法十分的高明,那是連老也不能確保,再解除這個催眠指令的時候會不會傷害到我,畢竟那個時候我才11歲,終究是太年輕了,而那個時候,我的身體狀況也沒有特別的好。」

余淺淺看著陸靖軒逐漸在變化的面容,她繼續說,「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不會多想,再加上,在當初那件事里,連老中都算得上是霍老太爺的幫凶,我不責怪,我覺得已經是自己的寬容大度了,怎麼可能還會信任他?我又不是生母?

是在後來的時候,有一天我跟大族老聊天。我問大族老:陸靖軒憑什麼可以號稱納蘭家族年輕一輩里的第一人?

在我看來,你雖然優秀,但是,比不上陳大少的穩重,比不上陳五少的憨直,論起只要的天賦來,納蘭青也不數你。陸靖軒你或許也很優秀,天賦也很高,但是第一人這個稱呼我是覺得你壓根都擔不起來。

但是大族老卻否認了我的話,大族老說你的優秀,不僅僅是製藥方面天賦頗高。更優秀的是你在催眠那方面的才能。就跟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催眠大師比害了,你的優秀,你跟他們比起來卻絲毫不遜色,甚至要更勝一籌。而讓你一戰成名的就是當年,我爺爺過世了,納蘭家一下子陷進了風雨飄搖的境地。

而在這時,納蘭家族人心也開始浮動,很多勢力都想讓納蘭家就此毀於一旦的,畢竟蛋糕就那麼大,少了納蘭家,得利的人就能多吃一塊,再加上,納蘭家也是一頭肥羊。

那些有企圖的傢伙的,都在納蘭家安排了探子。納蘭家得知之後,立即開始查詢,這一查就抓住了不少,但是,想要抓住到底誰是藏得最深,對納蘭家危害最大的那個探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些已經被抓出來的探子,對自己的同夥也是百般維護的,他們的忠心是不可動搖的。

按照正常的狀況,這種調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是要陷到僵局裡的。在將對方抓出來之前,納蘭家還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的消息會被透露出來,會造成多大的損失不可估量。但是納蘭家在這一戰里並沒有損失多少。因為就在這件事情鬧出來不久,你就將那個埋藏的最深的探子抓了出來。

那個時候你也不過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而已,而你能做出這種令人震驚的成績,是因為你這個人動用了催眠術。你把所有找出來的探子都催眠了,然後詢問他同夥的名單,抽絲剝繭,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探子的首領,然後再把首領催眠,從他的口中問出了,敵對那一方,他們的部署打算以及核心機密,納蘭家將計就計,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

你陸靖軒,也是在那個時候一戰成名。成為受人矚目的年輕一代。在納蘭家嫡枝凋零,旁系各有心思的時候,你簡直就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不知道多少有才能有抱負的人,明裡暗裡的轉向了陸家,向你這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宣布自己的效忠。你在那之後,再也沒有顯示過自己催眠的天賦了,反而是在製藥方面漸漸地展露頭角。

時間長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陸靖軒是一個製藥方面的天賦,至於你催眠的能力漸漸的已經被人遺忘了。但是我想像是你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扔下這麼好用的一把利劍,你必定是勤學不綴,現在你催眠的能力有多麼的強,已經很難猜測了。」

陸靖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他越發的不耐煩,「難不成你想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余淺淺像是沒有察覺到陸靖軒的不耐煩一樣,她先是陷在了自己的會議里,說,「這件事情我也向陳家主求證過。陳家主說事情確實是那樣的,我還問過陳家主一件事,就是納蘭家族那一個可以容納數千人的地下實驗室,到底在哪裡?裡邊的那些人究竟又是怎麼來的?他們一個個活得那麼的痛苦,那麼的難受,是不是納蘭家族再用他們做人體實驗?

陳家主聽了我的話,十分的震驚。陳家主說:小姐,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又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是親眼看到的。我就告訴他,我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風聲,說納蘭家族正在搞人體實驗。我還跟陳家主說,這種倒行逆施,又十分殘忍的事情,絕對不會被允許的,要不然一旦走入了什麼風聲,納蘭家族數百年的聲譽,以及這些年的積累在民眾的憤怒之下化為灰燼。

陳家主卻不當做一回事,他笑著告訴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納蘭家族從來沒有做過任何的人體實驗。陳家主見到我不信又說,如果納蘭家族真的做人體實驗的話,這麼大的事情是瞞不過上面的人的。瞞不住視納蘭家族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對手。

他們一定會藉機搞事,而不會任由納蘭家族這麼繼續的下去,更不可能相安無事這麼多年?所以,要是真的有那件事,納蘭家族只怕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陸靖軒冷笑,「陳家主!陳家主!你口口聲聲的都是說陳家主,難不成他說的是什麼金科玉律嗎?他說你就信。我說的都誰謊言!余淺淺,你什麼時候這麼蠢了!」

余淺淺沒有理會陸靖軒的嘲諷,「如果只是陳家主一家之言,我當然不會信了,我又問了許多其他的人,有大族老,陳五少,他們每一個人的說辭都陳家主是一樣的。當然了,我對納蘭家不熟悉,對納蘭家族的人是懷疑的,因此我也不相信,於是,忍下了曾經和霍祈深的恩怨,拜託他幫我查證這件事,而查證的結果證明陳家主和其他的人都沒有騙我。是我搞錯了,納蘭家從來都不曾進行過什麼人體實驗,也沒有那所謂的養著奇形怪狀人的地下實驗室。

我很確定我自己的記憶不會出錯,那樣大的事我不可能記錯的。那問題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正是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就被催眠過,到了這裡我覺得很多事情,再理解起來就很輕易了,我想我原本的記憶是對的,是沒有出錯的,但是納蘭家也應該沒有做過那種瘋狂的事情,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原因就只有一條,那就是,我被催眠了,我的記憶是錯的。或者說,我的記憶是被人植入的。

在很長的時間裡,我都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嗎?後來我才發現自己的這種想法簡直是多慮的,就算是我說出去了,他人也只會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因為從來沒有存在過這件事。偏偏我的惶恐不安的,在這個時候唯一知道真相的你肯定會到了我的身邊,安慰我照顧我。

那個時候,我才多大?11歲吧,還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的年紀,要是這麼被你照顧上幾年,等當我情竇初開的時候,想來一定會愛上你的。

如果我愛上了你,那就一定願意為你付出一切,那麼就是我決定將納蘭家族族長的位置轉給你,又或者是等我們結了婚,生下孩子,族長的位子傳給孩子也是可以的。陸靖軒你真是所圖甚大,也煞費苦心!」

陸靖軒面無表情,「不過是你的道聽途說和推測罷了。你是不是傻的?難不成還真把這些話當成真了嗎?」

「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余淺淺看著陸靖軒,「你不是到了現在還打算再用花言巧語來騙我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必須說陸靖軒你,我真的看不起你。我都落到你的手上了,你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真是太看不起你了。」

陸靖軒的臉色幾經變化,看著余淺淺的眼神越發的冷漠,他說,「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難得糊塗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其實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太清楚了,對誰都不好,余淺淺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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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淺淺看著他,「所以你說這一番話,也就等於是承認了吧。」

陸靖軒沉默了片刻,「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也就不瞞著你了。」他說,「當年我的確是對你催眠了。你猜的也沒錯,我催眠你的目的也的確是為了那樣。」

哪怕都已經猜到了,余淺淺的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顫抖,她緊緊地攥著手指,嗓音都在顫抖,「那我養父養母的我失事呢?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陸靖軒笑了,笑的混不在意,「不是都已經確認了嗎?為什麼還要再問我是不是這種事情,難不成是個顯得你多麼的蠢嗎?」

余淺淺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大吼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養父養母與人為善,他們得罪你什麼了?你要這麼做!你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陸靖軒的眼中閃爍著冷芒,淡淡地說,「我為什麼會那麼做的原因,難道你不清楚嗎?余淺淺,你不用這麼聲嚴厲色的指責我,你的養母養父之所以會死,原因都是因為你!

是你太過於留戀他們給予你的親情,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顧了!既然你那麼的留戀,那我就乾脆把你所有留戀的一切都斬斷好了!想來你就沒有辦法拒絕回到納蘭家了!」

余淺淺難以置信,她怎麼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這麼一個原因。

多麼可笑啊。

她瘋狂地掙扎著,「瘋了嗎?你瘋了嗎?就為了這麼可笑的原因,你居然害死了他們!」

聽到陸靖軒親口承認的那一刻余淺淺,余淺淺整個人就像是瘋子一樣,要不是他快速的收回了匕首,只怕匕首已經劃破了她的脖子!

她這樣子可絲毫沒有剛才的懼怕!

就算陸靖軒早聊到了余淺淺的反應激烈,但是看著余淺淺像是瘋了一般,陸靖軒的心裡還是不怎麼痛快,他眉頭擰著,「這才不是什麼可笑的原因,而是你的宿命!你是納蘭家的千金小姐,就該回來繼承這一切!你要是早一點乖乖聽話,根本不會弄成這樣,所以,你養父養母的事你不用怪別人,你只要怪你自己好了!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他們收養了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余淺淺這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陸靖軒的語氣里還有滿滿的恨。

他的確就是如同餘淺淺所說的那樣打算的。

他是想著,讓余淺淺瘋狂的愛著他。一個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她是願意被那個男人付出一切的尊嚴,乃至生命。

他的計劃很好,唯獨疏漏了一點,就是當時的余淺淺是從孤兒院找回來的,即使已經養了兩年,她的性子里依舊帶著小心翼翼,就如兔子鼠一樣,遇到了一點危險就只會想著逃跑。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那些手下居然那麼多的無用,讓余淺淺跑了出去,而余淺淺也那麼運氣好的,遇到了不顧一切要把她帶走的余凱毅。

這一錯再錯,等在早找到她的時候,已經過了整整的13年,而那個時候的余淺淺,愛上了霍祈深,並且嫁給他做妻子。

「不錯,都是因為我的錯!」余淺淺秀雅的面容上布滿了痛苦。

對,是她的錯,就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跑了出去,如果不是她遇到了爸爸,那爸爸和媽媽一定可以活的好好的。

但是,在下一秒余淺淺就瘋狂的搖頭,她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不對的,不是這樣的。

她跑出去只是為了太害怕了。爸爸會救她,是因為善良。

就連不同意她請求的霍老太爺也是為了自己的最孫子。

她或許還是不會原諒老太爺,但是已經能理解他了。

唯獨陸靖軒不同。

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他為了自己的死魚不惜一切,甚至連人命的都毫不在意。

像他這樣的人就是被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都是活該。

是陸靖軒的錯,是他的罪孽,又憑什麼說是她的不對?

余淺淺嘶吼著,「是你的不對,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應該存在的人!」

陸靖軒聽到余淺淺的話,有些驚訝。

原本以為余淺淺會因為他那一番話陷進無盡的痛苦裡,掙扎著出不來,卻不曾想余淺淺竟然出演的反駁了他,不得不說余淺淺的定力真是,實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和預料。

陸靖軒已經無所謂的,對於這些他已經不在意了,陸靖軒說,「好了,我現在已經解答了你的疑問。誰能做一個明白鬼了這一步了,你我相識一場!」

余淺淺的眼睛紅著,「你是還想要我的命嗎?」

「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你抓來,又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東西?我真的以為我是閑的,才會給你解惑答疑的吧!」

「要是殺了我,就永遠得不到那來家族族長的位置。」

陸靖軒也並不在意他淡淡的記小說,「說的我好像納蘭家族長的位置一樣。」

「你跟我合作吧!只要跟我合作,你就能坐上這個位置!我想你一定知道我爺爺當初留下來的那些遺言吧!」

「當然記得了,族長的遺言是,只要你是心甘情願的同意,族長的位置是可以轉讓的。」陸靖軒看著余淺淺,「你這是要告訴我,你同意將族長的位置轉交給我了嗎?」

「只要你肯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同意給你!」

「聽到你這樣說話,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等你這一番話等不了多久了。」

看著陸靖軒不自覺欣喜的模樣,余淺淺在長鬆了一口氣,她斂起眼瞼,掩住眼底的冷意,表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還不趕緊放開我?」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

「你不想要族長的位置了?」

「我從十來歲就開始想這一件事,到了現在都快要想瘋了。」

「你還愣得過什麼?還不趕緊把我放開?」

陸靖軒搖頭,「我不相信你啊。你這女人的這一張嘴,太不像樣子,簡直沒有一句真話?我要是信你了,豈不是都成一個傻子了?」

「這一次你可以信我,真的,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你說的對,但是我還是不相信,怎麼辦嘛,余淺淺咱們之間是沒有信任,這真是一件令人十分苦惱的事情!」

余淺淺立即說,「可以立下字據!或者是寫下同樣的書,你覺得怎麼樣?」

「你這個辦法不錯,看來你這一次,真的很有誠意了。」停頓了一下,陸靖軒又用一種很是惡劣的語氣說,「但是,我又覺得,你還是去死比較讓我放心,只要你死了,心裡的這一口氣也就疏散了!」

「你不要納蘭家了嗎?」

「納蘭家,其實還真的是挺想要的。是我惦記和奮鬥了這麼久的東西,先不說他還有多少價值。我的那些努力他就應該屬於我的!」

「你就放了我!」

「我還是覺得人生要留一些遺憾比較好。回想起來才會覺得有意思。」陸靖軒10分的痛快,笑著對余淺淺說,「在很多的人眼裡,我就是看中納蘭家才會對你百般討好的,但是必須告訴他們說錯了。不是這樣的,根本就不是。

你也說了就憑我真能力,我要什麼沒有。我只不過是覺得,這應該是我的東西,再加上我一直在這邊失敗的是你自己,這也是我這一輩子最挫敗的一件事。你也知道這種都是這樣的,越是挫敗就越想要得到。我是這樣,我才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但是現在,我終於想通了。

完全沒有必要,,不過是一個納蘭家族,得不到就得不到了。要是一直這麼糾結的話怕我這一輩子都沒得安寧了,就跟佛家說的一樣,這人呢,要學會捨得。有舍才有得。所以,我就選擇捨棄了納蘭家,而你這個不過是幫我掌握納蘭家的工具已經沒有什麼意義,自然也就沒有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這人呀,都是要惜福的,千萬不要覺得別人是在利用你,你要明白一件事,就是如果你有被人利用的價值的話,這對於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要不然,說被捨棄就被捨棄了,你看多麼糟糕,是不是?!」

余淺淺揚著臉看著他,「你是一定要我死了!」

「是啊,你也不用生氣,我這是尊重你的心愿啊。你一直以來,一直在叫囂著,你都怕死,甚至很想死的嗎?現在我決定幫你圓夢了,你看我,多麼的貼心,就這麼好心的決定成全你了。你們一家人到了地下團聚之後,終究是會感激我的!」

余淺淺沒有說話呢,只是用一雙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陸靖軒更加高興,「這真是好漂亮的眼神,余淺淺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這樣。我覺得很帶勁,而我喜歡帶勁的女人。你說你之前要是配合我,那該多好,我想我們一定會是的合得來的,只可惜沒有假如呢,現在的我,已經看不上你這種跟其他男人睡過,肚子里還懷過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了。,所以呢,你也不要怪我,這都是命,要是有下一輩子的話,你一定要記著,適可而止,要是太作了,不大可能會一無所有,他會連自己的命都丟了。」

余淺淺說,「像我這樣的人才會期待下一個輩子,我覺得你活該上下地獄的人!是沒有下一輩子的!」

「余淺淺你知道嗎?人在死亡的時候,就會發生令人很驚訝的變化。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多糟糕。而且,這不是還沒有怎麼著,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你難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剛才會那麼說,也不過是為了安慰你嗎?難不成,你是現在還真的相信人會有下半輩子這麼一回事嗎?這樣的話,你真是太可笑了。不過你也不用這麼恨我,看在咱們兩個人相處一場的份上,你又要死了,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這個秘密就是,不只是你的養父,養母,就連你的親生父母也都是死在我手上的。

其實陸家的人早就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你的母親過得很不好,畢竟是一個千金小姐,過了那麼久的苦日子都是要崩潰了。於是她就大叫著回納蘭家並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跟父親鬧騰了,她以後會聽話,會好好學習父親讓她學習的一切東西,還會乖乖的繼承納蘭家。

我聽了就不高興了,這怎麼行呀。肯定不行的,等納蘭九穗回去了,那就是說納蘭家又有了繼承人,那我們陸家還有什麼機會?豈不是願意一直被你們壓在身下嗎?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所以呀,你的母親就只有去死了!你不用怪我,這是你的母親該的,就跟現在的你一樣,你也不要怪我,這也是你該死!」

余淺淺聽了陸靖軒的話,喘不過來氣來,她一雙眼睛仇恨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