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妖』這三字一出來,溪箬就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他臉色一變,立馬朝遲柔柔追去,大聲鼓氣道:「小柔柔你乾的漂亮!千萬別理這廝,讓他孤家寡人去!」
說完,過去就挽住遲柔柔的胳膊,那真真是絕世好姐妹般的姿態。
溪箬回頭,還不忘挑釁的對著蚩尤拋出去一個妹眼!
溪箬大美人委實囂張過了頭。
不過換做平時的坊主的話,估計這會兒已黑著臉剁了他的四隻爪子了。
但此番,溪箬挑釁完了,卻沒見對方有太過激的反應,只是像看憨批似的瞅了自己一眼,便追了上來。
咦?
這黑市坊主的脾氣怎麼和天氣一樣捉摸不定?
一會兒孽畜一會兒佛系?
佛系?
這兩字用到蚩尤大佬身上顯然不合適。
不過是大佬不想與你這小天妖一般見識罷了。
蚩尤信步追上,走在遲柔柔的右側,氣定神閑的問道:「真不想知道?」
遲柔柔冷冷睨著他:「我說不想,難道你就不說了?」
「你說不想,吾當然要說了。」蚩尤似笑非笑的看向她:「誰讓吾就喜歡與你唱反調?」
遲柔柔白了他一眼,懶得與他叭叭。
心裡卻在吐槽:你倒是把你那見精人設記得牢牢的!
不離還在前方走著,看他那樣子倒像是要離開皇城。
蚩尤不疾不徐開口:
「大荒年間,曾有聖體無數,其中有一種體質名為噬靈體。」
「身懷噬靈體者,無須自己修鍊,只需選擇一修為強橫的雙修者,便可謀奪對方的修為。」
「若吾所料不差,那允蝶衣便是噬靈體,方才那些男人的精血和修為便是因此才被她所得!」
遲柔柔聞言皺了皺眉,「還有這樣詭異的體質?」
「那些男人是傻的不成?這五個被直接吸乾的暫且不說,那個叫妄粱的,難道就察覺不出什麼異常?」
「察覺了也無用。」
蚩尤搖頭道:
「噬靈體的詭異之處,就在於與其雙修之後,直接會成為其肉身俘虜,被對方把控在鼓掌之中。」
遲柔柔心裡恍然,難怪剛剛那允蝶衣會說那般話。
她之所以想要華無色和御淵,便是為了謀奪其修為!
「過去還是看輕了她啊,這個海王還是個有抱負的海王。」
遲柔柔嘀咕著。
允蝶衣說白了就是把這些男人當做墊腳石,讓自己的修為一步步變得強勁,並非只是個單純的戀愛腦。
她說完看向溪箬,「你過去可聽說過噬靈體?」
溪箬搖了搖頭,皺眉道:「天妖族裡並未出過此聖體,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坊主到底是從何處知道的?」
蚩尤一臉傲岸,淡淡道:「吾知道有何奇怪,又作甚要解釋給你這小人妖聽?」
溪箬聞言嘴角扯了扯,著實不想與這廝講話。
他悄悄朝遲柔柔靠近了幾分,低聲道:
「你這男人什麼毛病,一會兒暴力狂,一會兒討人嫌,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遲柔柔臉色不變,與他咬著耳朵:「還真被你說對了,他就是腦子有毛病!」
溪箬眉梢抽抽了兩下,意味深長的看著蚩尤。
那眼神真真就是在看一個精神小伙!
蚩尤大佬冷冷盯著遲柔柔看了眼,倒沒在這節骨眼去『收拾』她。
三人跟在不離的身後,見他竟是走了一處暗門,到了皇城之外。
那暗門從外看,就與城牆牆體一模一樣,沒什麼奇異之處。
而暗門之外,就是深澗。
遲柔柔有些詫異,「這城牆邊居然還有暗門,這事兒你可知道?」
溪箬搖頭:
「我又不是這百里華池裡的土著,我哪清楚這些?不過……我也從未聽老白說起過這暗門之事,不曉得他知不知道?」
正嘀咕著,就見不離施術朝那深澗下一躍而去。
不離躍下深澗,在半空中時就穩住身形,並未讓自己掉進那污水溝中。
深澗之下乃是食腐族的聚集之地,那些醜陋玩意一但沾身就不是那麼甩掉的,不離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他伸出右手,再度將長好了的五指給掰斷,就在他身後出現了五個黑洞。
像是一張張黑嘴反芻一般,那五個男人從黑洞中被嘔了出來,直接朝深澗下墜去。
深澗下一片凄迷的黑暗。
不離眼看那五人的身影被黑暗淹沒,這才快速離開,原路返回。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三道身影出現在深澗內。
遲柔柔三人懸空而立。
她玉手朝上一抬,便有五道身影嗖的一聲從深澗上被拉扯上來。
這五人已形同老翁,看著氣若遊絲,體內的生機已稱的上薄弱。
「還愣著做什麼,先把這五人收起來再說。」遲柔柔踢了一腳溪箬的小腿。
溪箬大美人這才哦了一聲,招出與那不離相似的黑洞之門。
只是他這出手就顯得輕鬆許多,雙手食指拇指對抵朝前一推,那黑洞之門就在他的雙掌間出現,直接將這五人收入其中。
今夜這一遭真真是沒白跑。
窺破了允蝶衣噬靈體的真相,她有此體質本身修為只怕也不弱,不過一直扮豬吃老虎裝作柔弱可欺罷了!
「這五個倒霉蛋只怕不是第一批被她荼毒的,像這樣的傢伙不知還有多少。」
回程的路上遲柔柔開口道,她皺了皺眉。
「說起來,還有一點依舊沒搞明白。」
「當日允蝶衣去黑市,到底是想做什麼?」
說完,她看向蚩尤。
後者皺了皺眉:「別看吾,吾也不知道。」
遲柔柔哼了聲,這會兒溪箬在場,有些事她不便當面詢問,一會兒她在慢慢審問這死雞。
溪箬在邊上嘆了口氣,心情卻有點沉重。
「我真是想不明白,她怎會變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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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柔柔看了眼溪箬,也沉默了片刻,很顯然允蝶衣身上還有不少秘密存在。
她乃是允氏王族,縱然父母雙亡,但她本身就是允氏小輩中難得的女體,按理說不會被人欺辱才對。
不說別的,雲家二傻對她也是真心誠意的照顧,何至於讓她自甘墮落自此?
她先前眼中的恨意不假,而究竟是何夙願,讓她步步為營出此下策?
遲柔柔忽然想到了什麼,美目微眯:
「沒準答案就在她的靈台之處。」
允蝶衣的靈台處被人設下了封印!
而給她設下封印的人,究竟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