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聯盟還能幹什麼？」陳海棠笑著問。
於雪眼中陰鷙，就聽見陳海棠繼續說，「先除掉斐琨，你會不捨得嗎？」
「為什麼不捨得？」於雪反問。
陳海棠若有所思道，「那可不一定。」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不捨得？」於雪瞥見厲言霆掃來的視線，「你真要除掉斐琨？」
「嗯。」厲言霆確實答應了。
不只是斐琨，還有沈仲以及那個人。
「斐琨不是你的對手。」於雪攥緊拳頭，厲言霆真瘋了，居然相信陳天亦和陳海棠說的話。
如果除掉斐琨，恐怕下一個就是厲言霆。
聯盟算什麼？多少承諾都是假的。
「再加兩個人，是不是對手？」陳海棠一針見血問。
斐琨不是厲言霆對手，再加上沈仲以及厲言霆背後的男人，三個人能打過厲言霆嗎？
不用逼迫於雪給答案，每個人都清楚。
「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天真。」陳海棠感慨說，「還以為你得到教訓，變得聰明一點。」
於雪冷冷瞪著陳海棠，眼中溫度漸漸冷卻下來。
「我說的不對嗎？」陳海棠反問，「你要是真的心疼斐琨，和厲言霆來這裡幹什麼？厲言霆早對斐琨下手，別告訴我你不清楚這件事。」
「……」於雪。
望著於雪拉下的臉，陳海棠身子微側靠近於雪，「從一開始你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你只能乖乖聽厲言霆的話。」
「於雪未必會聽。」厲言霆笑了笑，「我喜歡她這樣。」
「怪不得追不上於雪，你不夠霸道。」陳海棠砸吧嘴，「醜話擺在前面，於雪不想除掉斐琨也得忍著，絕對不能通風報信。」
否則她提前撕毀條約，先除掉於雪。
「不用你動手，我親自來做。」厲言霆目光一轉落在於雪臉上，「剛才說的話希望你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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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於雪能活下去，而不希望於雪投入別人的懷抱，最起碼在他活著的時候不能。
於雪心跳加快，狼狽移開視線，「不用你們提醒，我沒那麼傻。」
「於雪。」陳天亦薄唇輕掀，聲音幾乎不帶溫度，「珍惜這次能活下去的機會。」是厲言霆放棄尊嚴換來的。
跟在後面的車，一一被陳天亦甩開。
「斐先生，咱們的人都被陳天亦甩開，接下來怎麼辦？」
話筒那頭沉默片刻，良久斐琨低沉嗓音傳出來，「先回來吧。」
「是，斐先生。」
——
「瑤瑤，你沒事吧？」秦寬滿臉自責，目不轉睛盯著秦思瑤看。
秦思瑤認真點頭，「我沒事，你別擔心。」
「傷口還痛嗎？醫生怎麼說。」秦寬不放心問，「我去把醫生叫進來問清楚。」
望著要走掉的秦寬，秦思瑤下意識抬起手。
「爸，我真的沒事。」
秦寬小心翼翼握住秦思瑤的手，眼眶通紅，「還說沒事，都是我的錯。」
「這和外公沒關係。」秦小諾紅著眼，「外公也不想媽咪受傷。」
「怎麼沒關係！」秦寬看著秦思瑤啞聲說，「我都知道了。」秦思瑤表情僵了少許，下意識看簡柔，他們之間到底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