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eal再度忙於看診的時候,夏晚些搭乘計程車,帶着江彤的葯找到了他們正在綵排的地方。
她在門口給江彤打電話想叫她出來拿葯,可江彤的電話一直無法撥通。
大概是因為她這口罩搭配墨鏡的戴法不像什麼正經人,這在門口巡邏的安保一直拿警惕又異樣的目光看她。
夏晚橙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磨蹭著向著對方靠過去。在她尚未張口說話的當下,對方已然發生道:「別問我,我也不曉得他們什麼時候結束,也不知道徐行之什麼時候會出來。」
夏晚橙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是把她當記者或者粉絲了。
她客氣地說道:「我是來給徐行之經紀人江彤送東西的,可我聯繫不上她,你能幫我叫她出來一下嗎?」
對方道:「我倒是不認識什麼江彤,你要真有事找裏頭的人,可以聯繫張特助。」
夏晚橙完全不曉得這張特助是誰。大概是看她一個孕婦挺著肚子在大太陽下着急,這人好心地幫她聯繫了所謂的張特助。
「我現在也聯繫不上江總。你說她是個孕婦來找江總?那你先讓她進來吧。」
在對方的指引下,夏晚橙向著這個公演場的內部走去。
也不知道在昏暗的狹道里走了多久,夏晚橙耳朵里能聽到的動靜倒是越來越清晰。從這些聲音判斷,夏晚橙猜測這公演場的舞台上應該正在播放着粉絲給徐行之錄製的祝福。
順着「休息室」標示牌的指引一直往前走,夏晚橙就看到了前頭排開的休息室。這房門上頭都清晰貼著各休息室的歸屬,所以夏晚橙很快就找到了江彤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卻聽裏頭傳來一聲挺陌生的「請進。」
夏晚橙聽推開門,見裏頭沙發上坐着個抱着手機的年輕女人。她的頭髮染成了很跳躍的粉色,耳朵上墜著閃亮的耳飾,眼睛很大,一眼看上去非常像是漫畫里的人物。
這個女孩兒夏晚橙不認識,而且就她的眼神來看,她也不認識夏晚橙。
在對方詢問的目光中,夏晚橙指了指門上的標牌,說:「我找江彤。」
「她不在。」
從對方這說話的語氣和速度判斷,夏晚橙覺得她是個挺急xin子的人,於是夏晚橙利落道:「她的東西落在了我這裏,我給她放在這裏,一會兒她回來后請你轉告一聲。」
對方同樣乾脆道:「可以。」
就此,夏晚橙此行的任務已經達成。她客氣地和對方道別並關門,結果這一抬眼,就見一頭紅髮的徐行之被一群人簇擁著站在她幾步開外的位置,正面色不善地看着她。
夏晚橙咧了咧嘴角,說:「好巧。」
徐行之歪著頭,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然後沖她勾了勾手指。
夏晚橙不樂意道:「我是來找江彤的,她不在我就先走了。」
徐行之依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而後突然冷聲問道:「是誰放你這個無關人員進來的?江彤嗎?她從業這麼久還是不懂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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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橙能明顯感覺到徐行之此刻非常陰鶩的心情,心裏當真害怕他遷怒江彤。於是她湊了過去,好聲氣地說了句:「聽說聽說你這次見面會又創紀錄了,門票不到半分鐘就銷售一空真是了不起。」
徐行之微微垂眼看她,藍色的美瞳在並不亮堂的環境裏有種難以言明的妖氣。
他問:「哪裏聽說的?」
還不等夏晚橙回應,徐行之便繼續道:「我這次舉行出道周年見面會,現場觀眾全憑抽籤,一張票也沒出售過,你是從哪聽說我門票銷售一空創紀錄的?」
夏晚橙尷尬地在原地立定,心想自己這可真是馬屁拍在了馬腿上,活生生鬧出一通笑話。
徐行之拔步往他的休息室走,問說:「你來這裏做什麼?」
見夏晚橙不回應且還站在原地,徐行之臉色愈發難看,問說:「門口的安保沒在崗位上工作?他怎麼可能放你進來?」
「不是這樣的。」
夏晚橙連忙說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她追上徐行之的步子,卻見徐行之反手鎖上了休息室的房門。一時間,這屋裏只有他們兩個。
夏晚橙小心地問:「你心情很不好嗎?」
「這和你有任何關係嗎?」
夏晚橙背靠房門,說道:「如果你看我礙眼,我可以立馬……」
「夏晚橙,你是不是覺得所有有我在的地方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垃圾場?」
夏晚橙一下愣住,看着徐行之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一隻腳,把緊身皮褲撐得沒有一絲皺褶。
她說道:「我只是來給江彤送東西。」
「什麼?你給江彤送什麼?」
在徐行之銳利的目光中,夏晚橙到底還是幫江彤保守住了看病的秘密。
見她許久不言語,徐行之面上不屑煩躁的神情愈發明顯,甚至帶上了一種夏晚橙之前從未在他臉上看見過的暴戾氣息。
夏晚橙問道:「你有堅持看醫生和吃藥嗎?」
徐行之輕蔑地反問道:「我為什麼需要看病吃藥?我有什麼病?」
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被夏晚橙克制住。夏晚橙想,徐行之到底沒跟她說過他罹患抑鬱症和焦慮症的事情。
這層紙沒法捅破,夏晚橙說話就陷入了被動,可是她又很擔心徐行之目前的精神狀態。她說:「我今天過來的時候見門口沒有多少記者了,你可以適當放鬆些。」
「對於一個藝人明星來說,沒有記者關注難道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夏晚橙語塞半天,有些頹喪地說道:「無論我說什麼都會讓你生氣,看來我實在幫不了你什麼。」
這話降降落下,徐行之一下子從沙發上躥了起來。他把夏晚橙圈在他和牆壁之間,靜靜地盯着她的眼睛,說:
「你一直都很清楚怎麼做會讓我開心。」
徐行之就看着,剛才面對他時還帶着小心翼翼和討好的夏晚橙突然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聲音也瞬間冷淡道:「但是我並沒有讓你開心的義務。」
說着,夏晚橙也隨意地靠上牆壁,用一隻手支撐著腰部,直視着徐行之的眼神,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先生,我沒有討好任何人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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