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軒立刻撥通了勞灤的電話。
「季總?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勞灤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找幾個身手好的人,然後和他們一起來醫院接我。」
「醫院?哪個醫院?」
「就是之前關悠媽媽住院讓你安排的那個醫院。」
「你怎麼會在那裡?你不是和關悠還有辛阿姨一起去S國玩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還要我找身手好的人。」
做為季明軒的同學兼助理,勞灤對季明軒的行程了如指掌,對於他現在出現在醫院有些驚訝,還讓他找人手,剛才季明軒的語氣中鮮有的慌亂,能讓他這樣的,只有一種可能。
「是不是關悠出事了。」
「我懷疑她被綁架了,而且就是之前綁架她的那伙人,別問那麼多了,你現在趕緊帶人來接我,在車上我再跟你說,趕緊!」
知道關悠在季明軒心裡的重要性,勞灤一刻也不敢耽誤,掛了電話就開始準備了,很快就帶著人一起去醫院,果然就看見季明軒已經等在了門口,等季明軒上了車,勞灤就開口問道:「季總,報警嗎?」
「先別,這件事是秦捷在背後搞的鬼,他的病情已經刻不容緩了,報警的話我怕打草驚蛇,反而會傷到關悠,等我們到了地方先摸清情況再報警也不遲。」
「好,季總,你也先別急,你匆匆趕回來,這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你先養下神,別還沒救出關悠你先出了岔子。」
勞灤看著季明軒眼底的血絲有些擔心,他從來沒有見過季明軒這亂了手腳的模樣,在最近卻見了兩次,上一次也是關悠被綁架的時候。在勞灤心裡季明軒就是全能的,什麼事情都是運籌帷幄,唯獨與關悠有關的事情,他就會亂了手腳。
其實正如勞灤所說的那樣,季明軒很累,但他怎麼可能睡得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關悠的安危還有滿滿的自責,他怎麼能讓關悠一個人回來,放任她和秦捷那個狼崽子見面,他應該和她一起回來的。
天已經黑了,季明軒看著手機上代表著關悠的那個紅色小圓點已經停止了變化,心裡有些忐忑,他不確定是因為那些劫匪應該是已經到了目的地,還是因為關悠手鏈上的定位器被發現后那些人將她的手鏈丟掉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駕駛,他們已經接近那個定位器上顯示的地點了,因為天黑他們害怕燈光會引起那些歹徒的注意,就一直沒有開燈借著月光緩緩的往前開著。
沒過多久,季明軒就看見前面依稀有燈光,看著像是一個村落,對比著地圖上的紅點,他可以肯定關悠一定來過這裡,說不定就在那個村落裡面,他心裡一喜,趕緊叫停,讓司機將車開向樹林停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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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燈光,這個地方這麼偏僻,我們來的時候路過的那些村落都是很落後的,那些村落里都是點的煤油燈,即便是有燈也沒有那麼密集,那麼亮,但是前面那個村落確實燈火通明,與周邊相比要富庶很多,有點兒格格不入。」
「而且定位器顯示,關悠到了那裡就停止移動了,這麼看來關悠極有可能就在這裡。」
聽到季明軒的額分析,勞灤習慣性的問他:「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報警還是怎麼?」
「他們肯定有應付警察的那一套,我們現在沒有他們販賣器官的證據,報警也無濟於事,我們要先拿到證據再報警才能一舉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完就帶著他們借著月光偷偷溜進了村子,那群人沒有想到會有人能找到這個地方,所以並沒有特意安排防守巡邏的人,這反倒是方便了季明軒等人。
勞灤報了警,警察很快就來了,他們也很早就開始懷疑這個村落,但一直苦於沒有證據,不能進行逮捕,這一下更是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將這個販賣器官的團伙一網打盡。警察也很快的將那些被抓的人救了出來,隨行的救護車立刻將受傷的人送去醫院治療。
關悠也被救了出來,當警察衝進牢房的時候,她正在和一位同樣被綁來的人說話,見到警察來她就有預感,肯定是季明軒來救她了。
剛走出牢房,就見一道黑影衝過來一把將她抱住了,把她嚇了一跳剛想反抗,就聽見耳邊傳來季明軒磁性的聲音。
「沒事了,別怕,我來了。」
聽見是他的聲音關悠停止了反抗,也伸手緊緊的抱住他,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關悠才卸下之前的偽裝,放聲大哭了起來。
「你怎麼才來啊,我都要嚇死了。」
之前的冷靜是因為只有她一個人,如果連她都亂了,她就完了,現在季明軒來了,腦子裡那根緊繃的弦才放鬆下來。
「不怕,不怕,我來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遇上這種事了,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季明軒的心中泛起一陣陣的心疼,銳利的眼睛眯起,發出凌厲的光,秦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經過一系列的審問,警察已經將整個團伙的脈絡弄清,也根據口供去抓那些漏網之魚,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秦捷。
得知他的人已經全部被警察抓住的消息時,秦捷還幻想著等他的病治好后他就立刻去國外找秦敏,他要和她一起生活,可是這個美夢就在警察進入他病房的那一刻破碎了。
「秦捷,你涉嫌參與並謀划重大人體器官買賣案件,情節惡劣,現在依法將你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話會作為呈堂證供,考慮到你的病情,我們會派人看守你。」
說完就從警服里拿出手銬,將秦捷的手和病床拷在了一起,留下兩名配槍的警察,一個在病房內,一個在病房外,看守監視他,防止他自殺和逃跑。
看著手腕上的手銬,知道他的勢力已經不復存在,治癒的希望也跟著一起消失了,秦捷心如死灰,愣愣的看著手銬,突然放聲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猙獰,笑聲中藏著凄厲,他笑著笑著淚水也跟著流了下來,落在他的嘴巴里,但他一點都不在意,依舊笑的撕心裂肺,像是遇見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
沒幾天,秦捷的病情就惡化了,癌細胞嚴重擴散,命不久矣。